许姨娘看了一眼自己被握住的手,手指轻轻的在鲁王的大手里勾了勾手指,轻笑出了声儿,勾的鲁王放在她后背上的手加重了些许的力道:“真真是个磨人的,快说。”
鲁王拍了拍怀里的许姨娘,许姨娘挪动了下腰身,轻笑了下:“那这要看王爷是怎么想的了,若是咱们府中的下人,那还不好办的很,甭管有多大的脸面,这犯了主子忌讳的人,那就远远的发卖了,亦或是,”许姨娘娇笑了一声,纤细的手指在鲁王颈侧摸了摸。
鲁王下意识的就把自己的脖颈远离了许姨娘那让他留恋不止的纤细手指。
“若那人位高权重呢?”
许姨娘媚眼一抛:“那就更加的好办了,不外乎就是下了狠手,既是下了狠手,那就万万没有不成功的。”
鲁王的目光幽深的很,他摸不准许姨娘是知道点儿什么还是什么都不知道。许姨娘脸上的娇笑压根儿就没有停止过,任由着鲁王变幻莫测的目光投注在她的身上,她仍旧没有一时一刻的老实下来,最后反倒是鲁王受不住她作乱的手,率先的投降了。
行动之间,鲁王根本就没有看到自己怀里许姨娘的目光不知何时竟是已经变成了冷嘲,不知是在嘲笑鲁王还是在嘲笑自己。
只随着屋子里传来的动静,门外的小厮不由得侧头看了一眼也同样非要守在门口的小丫鬟一眼,不愧是常年荣宠不衰的许姨娘,任是王爷气性再大,落在了许姨娘的手里,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云雨初歇,鲁王瞧着许姨娘娇娇弱弱的离开了书房,沉吟了一会儿,叫来了下人,如此这般的吩咐了几句之后,挥手叫下人出去,他这抑郁的心情倒是好了许多。
宫里,圣上高坐在书案之后,却是半点儿都没有要批阅奏章的意思,来顺小心的看了好几眼,嘴角动了动,心里叹了口气,也没有劝着圣上。
门外的小太监探了探头进来,圣上却是在此刻睁开了眼睛,一眼就看见了门口探头的小太监,微微蹙了下眉头:“有何事,进来说。”
来顺儿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一眼那小太监,明知道圣上的心情不好,还在门外探头探脑,这是找死!
小太监也是冤枉的很,平日里他都是这么找来顺儿公公的,谁知道,这次竟是被圣上发现了。小太监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出来,憋着害怕,小步子迈了进来:“回圣上的话,宫外传来了消息,奴才想着告知来顺公公,所以……还请圣上责罚。”
“起来吧,”圣上倒是没有怪罪他的意思,来顺儿走上前去小心的接过小太监手里的纸条,嘴唇不动,侧身的时候告诫了他一句:“出去候着。”
小太监眼睛一亮,麻溜的站了起来就往大殿外面退出去。
来顺儿小心的把纸条呈给圣上,“你倒是护崽子。”
圣上一说完,来顺‘噗通’一声膝盖就软了下去。“行了起来吧,朕还没怪罪了你,你倒是先有了动作了。”
圣上漫不经心的打开纸条看了几眼,嘴角扯出一片冷笑。来顺儿知道这不是对着自己,但那刚刚站直了的腿,又莫名的想要跪拜下去。
大殿里面的其他伺候着的小太监小宫女们也没有比着来顺儿好上多少,大殿上顿时跪下了一溜的人。
圣上阖上了字条,垂头看了一眼大殿上的其他人,嘴角的冷笑收回了点儿,但身上的冷意却是半点儿都没有收敛,仿佛在一呼一吸之间更加加重了些许。
来顺儿眼睛一转想到今儿瞧见的鲁王殿下,瞬间就觉的自己好想猜中了点儿什么,直觉的后脊梁骨凉的让人心颤。
这京城,怕是又要不安稳了。
京郊的院子里,谢王氏脸色阴沉的看着手里的信件,小久乖巧的依靠在谢王氏的身旁,抻着脖子同样想要瞧瞧信里写着的内容似的,只是,年岁尚小,识不得几个字,即便隐约的瞧见了几个字儿,也是大多数都不认得的。不过,小孩儿就是比较爱凑热闹,即便是认不得,也仍旧半点儿都没有不耐烦,依旧抻着小脖子看的欢实的很。
谢王氏阖上了书信,叹了口气,旁边儿的小久虽然不知道信里写着的是什么,但隐约的猜到好像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小孩儿眼巴巴的看着谢王氏:“婉云,要回来了么?”
谢王氏摇了摇头,摸了摸小孩儿额顶的毛绒绒的头发:“云云怕是暂时回不来了。”
小久的小脸蛋儿瞬间皱巴了起来,咬了咬手指:“那,过年也不回来了么?”
“怕是过年也回不来了。”谢王氏摸着小久头发的手微微的顿了一下。这信件是好些天之前写的,说是暂时留在那儿,现下边城的消息已经传回到了京城,那边儿已经戒严了,即便是他们现下想要回来,怕是也暂时回不来了。
谢王氏一想到这些,心里就放不下。俗话说刀剑无眼,边关现下说不准乱成了一坨了,这一队人呆在那里可是半点儿都不安全。
谢王氏想的一点儿都没错,圣上下令之后,边城也算得上是乱的狠了。大沅从来都算得上是自诩大国,很是看不上鞑靼人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