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临彬推拒无果:“周辞,你喝醉了。”
“我真的……”
周辞带着哭腔的声音戛然而止,孙临彬没听周辞说完,一手刀把人劈晕了。
“二叔,帮我把他扛上去,我要上厕所了,憋不住了。”
“来了。”
白钰找到借口尿遁,在狭小的巷子里抽烟的孙临彬。
双指夹着烟头,一根烟早已燃尽,烧到手指仿佛都不知道烫。
白钰走过去,打掉了孙临彬手里的烟:“周辞跟你告白了?”
孙临彬觉得匪夷所思,一时间难以消化:“刚刚听到了?”
孙临彬读书那会烟酒都来,只是后来慢慢不碰烟,这会点烟,手抖得打了好几次打火机都没有打燃。
“没听到,猜的,他表现的挺明显。”
白钰双手放在口袋里,踩着泥土上的砖头走来走去。
孙临彬和他并排走在一起:“我忽然有点懂,你被老大告白时的心情了。”
“现在才知道,当时劝我有多智障了吧。”
白钰翻白眼,刀子不砍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疼。
孙临彬猛地吸了一口烟,被呛到了,磕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懂了,白哥我现在发现,你太强悍了,我他妈根本接受不了这件事。
长这么大都是我在追女孩子,第一次被一个男的告白!他图我什么?图我满身肥膘,还不能生孩子,这是脑壳有包吧。
以前一起泡妞,也没见他有这方面的倾向,真他妈见鬼了。”
白钰走得很慢,安慰道:“你以前还是挺帅的,五官干净、阳光,现在就是长胖了一点,又不影响你的颜值。”
孙临彬语气充满了怀念:“你说这话,不违心吗?以前我去酒吧,美女都排着队跟我打招呼,现在去酒吧,无人问津,这还不影响。”
“额……”
白钰转身,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人,跟记忆中的孙临彬对比,确实差得有点多,不是真朋友认不出来的那种。
其实脸只是微微有些圆润,轮廓和五官还是有点小帅的,主要是体型,和之前相差太远了。
“其实他和贺江不一样,贺江告白,那是要追到人,他可能就是想让你知道。”
白钰站在一块摇摇晃晃的砖上,周辞可能就是不甘心,觉得自己暗恋太苦,但也不是别人让他暗恋的。
“知道又能怎样?我都要结婚了,这个节骨眼让我知道,存心就是给我添堵。
我难道还能为了他,把我媳妇丢了,那我得有多傻,这个朋友是没法做了。”
周辞这人爱玩,所以孙临彬觉得和他能说上话。
年少的孙临彬喜欢追人的感觉,实际上没怎么谈,而周辞可是真刀实枪上场了。
“你别大动干戈,这样不是闹得大家都知道了。新娘才是婚礼的主角,别搞得乡里乡亲都在议论你和男人的事,闹得多不好看。”
“你说的对。”
孙临彬刚刚真的是上头了,只想着快点和周辞撇清关系,忘了这里有一群长舌妇。
哪家哪户发生点鸡毛蒜皮的小事,第二天大家都讲得津津有味,更别说这种大事,绝对是茶余饭后的笑谈。
他就算了,不能让自家媳妇受这种委屈。
孙临彬现在回想起以前和周辞的点点滴滴,心里就觉得反胃。
啊!
孙临彬觉得以后,再也没办法正视“好兄弟”这个词,男的女的都有危险。
“不行,我还是很恶寒。白哥,求心理疏导。”
孙临彬挎着脸,额头上写满了恶心、反感和抗拒。
这才是正常直男的反应。
只是觉得被男人喜欢,就浑身难受。
他被贺江亲不反感,不恶心,其实已经能说明问题,只不过他当时心眼是空的,没发现。
“你就当他不存在吧,别的,好像没有什么办法,你又不能阻止别人喜欢你。”
“不行,我别的我可以装,这事我装不了。”
孙临彬的反应和他有点像,不知所措、想要忘记但又忘不掉、想要解决但又没办法解决,这个事情如鲠在喉,难受。
“冷静,有可能周辞喜欢的不是现在的你,毕竟……”
白钰意味深长的视线上下打量了十秒,嘲讽的味道拉满了。
“嘶,你的嘴能不能积点德,不过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现在我自己都嫌弃自己,哈哈哈。”
“你嘲笑我的时候,并没有嘴下留情,我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
白钰和孙临彬日常互损,他们大概就是所谓的损友吧。
孙临彬终于想通了,小白这个理由说服了他。
喜欢以前的他,那就没什么了。
下午吃饭的氛围,就没有中午好了,一整个死气沉沉,只有白钰要夹菜,偶尔和贺江说几句。
周辞酒醒不知道还记不记得,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