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太子爷护着,是挺了不起,不过我们不知道被男人……是什么滋味,要不你跟我们讲讲?”
华岳跳出来说:“周辞,你太过了。”
这种话已经不能激怒他了。
论嘴皮子,白钰其实不输任何人。
“想知道?你找个男人试试,不就知道了。”
“你……”
周辞脸色铁青,拍桌而起,指着他的鼻子,就差过来跟他干一架。
白钰正襟危坐,双手放在桌上,修长、指节分明的手指在桌上轻轻地敲动。
“周辞,我不想跟你吵,你要是把孙临彬当朋友,就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跟我吵。
我们都是他朋友,不论我们谁赢谁输,他夹在中间最难做人。
平时我们也难得见一次面,又不要你经常看我,偶尔几次你装看不见,不就行了。”
周辞无言以对,白钰这些话说自己心坎上,要不是看在孙临彬的面子上,周辞都不屑跟白钰这样的人同桌吃饭。
“拉我干什么?连你也向着他,我平时怎么帮你的,还抵不过他一个被开除的人。”
周辞憋了一肚子火没地方发,华岳正好撞枪口上了。
啪!
华岳摔筷子站起来:“周辞,你对白哥偏见太深,你走火入魔了吧?你平时也不是这样的。”
大家愣住了,华岳在他们印象中学霸、老实,从来没有跟谁红过脸,竟然跟周辞对着来,他们不约而同打了个寒颤。
周辞这人最记仇了。
华岳跟他们关系都不错,闹太僵了不好收场。
胡新年出面劝解:“马上就吃饭,吵什么吵,想让孙阿姨把你们都轰出去啊。”
华岳被胡新年按下,但周辞迟迟不肯坐。
胡新年只好使出杀手锏:“你差不多得了,如果非要在你和白钰之间做选择,孙临彬绝对会选白钰。
你再这样闹,是想和孙临彬连朋友都不做成吗?
你要想说,我也不拦你,但你有这个魄力吗?自己不爽,逮着别人当出气筒,羞不羞?”
周辞气呼呼坐下,倒了杯红酒,一口气灌下去,嘴里满满的都是苦涩,就心气不顺,想要发泄。
周辞上次刺他,白钰可以理解,是为孙临彬打抱不平。
周辞今天又开始刺他,而且话越说越难听,不在乎贺江的警告,甚至都不在乎这样做,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只有一个原因––周辞失控了。
其实白钰已经察觉到了,这是贺江玩剩下的,先当朋友后当兄弟最后变成心肝小宝贝。
贺江没告白以前,隐藏的多好。
他追妹子,人妹子跟着贺江跑。
他和男生走得稍微近了一点,其实就是他没带课本,找别人借了一下,隔天他和别人打招呼,人家见了他绕道走。
这样的事数不胜数,白钰现在回想起来,觉得自己得多木,这么多被他忽略的细节,当年竟然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发现。
而周辞没有贺江那么好的自控能力,他喜欢孙临彬,但是不敢往前走。
因为周辞知道这一步是悬崖,一旦踏出就是粉身碎骨,尤其是在他经济还没独立的情况下,只能任人宰割。
所以他宁可保持现状,只做孙临彬的朋友,但他太不了解孙临彬了。
孙临彬是属于大智若愚,很多东西不是不懂,而是不想去懂。
从周辞选择和孙临彬做朋友那一刻起,他们就没有一点可能了。
最后一道菜上齐了,白钰起来把位置让给孙妈妈和孙临彬。
孙妈妈笑着把他按在坐在上:“今天你和彬子坐主位,小江你和我一起坐。”
“好的,阿姨。”
孙紫珍看贺江一表人才,还会做饭,一定很会照顾人,今天对她来说,是双喜临门。
小白和彬子都是新人。
白钰觉得不合适,还是想起来:“阿姨,还是你坐吧。”
“妈让你坐就坐,还跟我们客气上了,真是的。”
孙临彬把筷子都给他拆好了,白钰还是坐下来。
周辞又想倒酒,被华岳捏住了酒杯。
“够了,别等会喝多了,耍酒疯。”
周辞心想,是呀,他连喝醉的权力都没有,喝醉了就意味着失控,意味着他隐藏多年见不得阳光的阴暗心思要暴露了。
不敢赌,他都没有资本赌。
“大家动筷,放开吃。”
孙紫珍的到来,缓解了桌上尴尬的氛围。
今天高兴,贺江本来想喝酒,他没让贺江喝。
除了他两滴酒未沾,其他人多多少少都喝了点,有好几个当场喝趴下,趴在桌子上睡觉,胡新年闹了起来。
存心就是添堵
“周辞,再喝,起来,别睡了。”
胡新年一直在摇睡着的周辞,过了一会,抱着桌腿开始唱歌,大喊“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