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罗兰和荷花一起看过来的时候,反应过来的秋萍,连忙稳住了心神,低头又喝了一口茶水。
荷花看向她,想到了刚才秋萍问玉莹去哪里了,娘又不让说时候,只好随便编制了一个理由说:
“秋萍,我妹妹说有点事出去了,具体她去了哪里,我们也不知道。”
不知道?分明就是说谎!
是的,荷花在说谎,她为什么要说谎?王玉莹真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敢见自己?
秋萍把几乎快要埋到了茶缸里的脑袋,抬了起来,扭头看向荷花,声音冷冷地笑道:
“你不知道啊?呵呵,好巧,我昨天来不见她,怎么今天又见不着,她到底做什么呢这么忙?”
秋萍的声音听起来很怪异,和平日里不一样。
听到她说话的语气,罗兰和荷花同时怔了一下,两人一起看向秋萍,就发现秋萍的表情确实很不对劲。
就像是经历了什么打击一样。
娘儿俩怔了片刻,荷花伸手摸了摸秋萍的脑门,“秋萍,你咋说话这么不对劲?不会是发烧了吧?”
“你才发烧!”秋萍一抬手,毫不客气地打开了荷花摸在她脑门的手。
秋萍的手很硬,打在荷花手上,荷花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秋萍,你到底咋回事?我咋看你今天不对劲。”
“你才不对劲,你们全家都不对劲!”秋萍放下手中茶缸,猛地站了起来。
她想发火,她感觉王玉莹欺骗了她。
她越是想,就越是觉得王玉莹和自己从小认识的那个王玉莹不一样了。
她变得聪明,变得机智,甚至变得很狡猾!
喔,不,她变得没有一点点感情了。
之前的王玉莹心软,她宁可自己受委屈,也不会对别人怎样了。
但是现在的王玉莹不一样了,别说对像她秋萍这样的一个外人,如今的王玉莹就是对她的亲人都一样冷酷无情。
二驴子得罪了她,她就把二驴子送到了监狱。
牛家人得罪了她,她就能把牛家人三兄弟全都送到了监狱去。
用老王头和牛家小老太太的话来说,她王玉莹就是一条毒蛇!
是的,像是王玉莹现在这样一幅冷酷无情的心肠,她对她亲爹和亲哥都能下手,对牛家人都能下手,何况是对她秋萍这样一个外人。
这样的王玉莹,如果换做之前,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发生的。
之前的王玉莹,她爹要是骂她,她宁愿去自杀,她都不可能不忍她爹。
她哥要是带人去羞辱她,她宁愿跳河都不会把她哥送到监狱去。
之前的王玉莹,牛家人要是把她吊在树上她,她宁愿自己受委屈哭鼻子,她都不可能想到把牛家人告上监狱去。
秋萍突然就想到了许多许多的事情,越想越是感觉抢走自己生意的就是王玉莹了。
否则,天下哪里有那么巧合事情?
给百货大楼送货的,是一个女的,还很漂亮,还是郑西县的代理!
还有,她昨天来找王玉莹,王玉莹不在。
今天来找王玉莹,她依旧还是不在。
况且,荷花想说什么,她母亲罗兰阻止不让说……
想到了许许多多的事情,秋萍就越分析越觉得这件事就是王玉莹做的了。
但是,为了给自己最后一丝丝的希望,为了不让自己对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彻底失望,秋萍还是强行压住了自己内心想打人的冲动,又重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罗兰和荷花两人见了,面面相觑。
罗兰见秋萍今天神色不对,突然变得有些激动,想了想,估计是秋萍看到自己刚才给荷花递眼色,心里多想,不高兴了。
一时间,罗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又来了几个顾客,荷花见了,起身去招待客人去了。
罗兰看向秋萍,突然叹了一声,“秋萍呀,婶子不是不想告诉你玉莹去了哪里,是有些事情呀真的不能说。只是秋萍呀,你今天很不对劲,你这么着急找玉莹,是不是在花溪镇的生意黄了?”
罗兰左思右想,也想不出秋萍为啥会这么着急找玉莹,想了想,估计就是秋萍的那单业务出了问题。
秋萍听问,本能地扭头看向罗兰,“婶,你知道我生意黄了?”
“我,我哪里会知道?我这不是见你神色不对,猜的吗?”
“喔!”猜的?谁信呢,瞧你们刚才挤眉弄眼的就是在骗我!
秋萍听了,再也坐不下去了。
本来还合计着,自己一直不提着生意的事情,想听听她们怎么说。
甚至,自己还幻想着,如果王玉莹能有良心发现,会自己提出来,把提成钱给自己的。
听着罗兰这句话,那就是装不知道了呗。
算了,她和罗兰也说不着,她亲自去找王玉莹说去。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