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莹她出去了,你快进来吧,她还不知道啥时候能回来呢,你进屋等。”
“嗯。”怎么又不在?这王玉莹到底在干啥!
秋萍心里纳闷,看了一眼店里拖得发亮的地砖,又看了看自己满是泥泞的雨鞋,就在外面把鞋子蹭了蹭。
门口铺着一个垫子,在外面蹭了蹭雨鞋上的泥后,又在垫子上蹭了蹭,直到鞋子差不多了,她又看了看店里地面。
门口有一个拖把,虽然是下雨天,店里却被拖得干干净净,让人不好意思下脚去踩,生怕会把这么干净的地面给踩脏了。
罗兰拉着她的手,热情地让她进了屋,见秋萍不停地蹭着雨鞋,她便笑着道:“不用蹭这么干净,没关系的,进来吧。
这下雨天的,客人来的时候,难免会有泥,咱们这是店面擦得赶紧不就是让人进来舒适点吗,你咋还不敢进了你,快进来,不要怕弄脏了地面,我和你荷花姐也没事,勤拖拖地就行了,你把鞋子蹭那么干净干啥。”
荷花闻言,也扭头笑着。“就是呀,秋萍,还不进来干吗,磨磨蹭蹭地可不像是你的个性。”
秋萍听了,摸了摸脑袋,嘿嘿笑了一声。
其实,她不是磨蹭,她就是在想,怎么又那么不巧,又没有见到玉莹,待会儿要是找不到玉莹,她该咋提那批货物的事情。
秋萍也不是外人,大大咧咧地进屋后,直接坐到了靠墙的一张沙发上。
见罗兰和荷花又去忙着招待客人,她就在想,这个王玉莹到底干嘛去了?
关于花溪镇那单生意……
想到了那笔被人抢走了生意,秋萍不说话了。
罗兰和荷花送走了几个客人后,一起走了过来,在秋萍身边坐下。
两人坐了过来,见秋萍也不说话,一双眉头微微皱着,像是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
罗兰给她倒了一杯水,递给秋萍,“秋萍呀,喝点水,你这是咋啦,有啥心事啊?”
秋萍接过水,一口气喝了大茶缸还是不说话,她低头看着白茶缸,两眼发直也不知道在想啥。
荷花见了,也很纳闷。
“秋萍,出啥事了?”荷花有些担心地抬手在秋萍眼前摇晃了几下,“咋还不说话了呢?秋萍,第一次见到你这样,怎么感觉有些吓人呢。咋啦,失恋啦?”
荷花从小就喜欢和秋萍开玩笑,每次和秋萍开玩笑,秋萍曾是会嘻嘻哈哈的一笑而过。
而这一次,好奇怪,荷花的玩笑似乎一点也不好笑,秋萍看了荷花一眼,表情依旧沉闷得更厉害了。
“玉莹呢?我找到她有点事?”
“她不在,你有什么事我和说一样。”荷花见秋萍表情不对,她也严肃了许多。
“和你说也没用,有些事情问你你也说不明白,你还是告诉我玉莹她去哪里了,我去问她去。”
见秋萍不和自己说,荷花想了想,确实啊,要是秋萍问自己业务方面的,自己真的是一点也不懂的。
想着,她就开口道:“她是去……”
“荷花!”荷花刚想说妹妹是去送苏之燮了,却被母亲连忙喊着制止。
荷花看向母亲,就见母亲给她递了个眼神,不让她说玉莹去送苏之燮的事情。
于是,荷花想到了什么,立刻就住了口。
关于王玉莹去送苏之燮这件事,罗兰并不想让荷花告诉秋萍。
因为秋萍性子太直,而且很多时候说话也不留意,况且,秋萍的母亲精神也不好,有些事情是不能和她说的。
就王玉莹和苏之燮的事情,如果告诉了秋萍,玉莹是独自去机场送一个男孩子去了,那只怕影响不好。
在小安村那个落后封闭的地方,一个女孩子单独和一个男孩子出去这件事儿,要是被说出去,可能就会造成很不好的影响。
秋萍性子直,如果告诉了她,她难免会告诉她娘小芳,小芳精神正常的时候还好,精神不正常的时候,啥话都说。
如果这事要是让小芳说出去,那要是传到了小安村的村民耳朵里,还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子。
现在他们一家已经从小安村搬了出来,与那边的世界几乎是隔绝了,而秋萍就成了这边与小安村那边的一根纽带。
很多事情,她们还要通过秋萍才能打听到小安村的情况,而同样的,小安村那边的人也可以通过秋萍知道王玉莹这边的情况。
之前,王玉莹早就成了小安村村民茶余饭后的话题,现在,罗兰一点也不想让那边的人知道闺女更多的情况。
特别是,关于男女之事这些敏感的话题上。
都说唾沫底下能淹死人,想到之前闺女被人戳脊梁骨,指指点点骂破鞋的画面,罗兰到现在心里都难受。
她特别介意这个,可能是闺女之前的名声太差了,之前已经被传到风言风语,各种闲言碎语都有,现在,罗兰也算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是不会轻易告诉别人闺女和一个男孩子单独出去的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