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这种情况的又不是你。”普拉斯基咕哝着。
莱姆当然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他也犯过错,没有上百也有几十次。并且他和萨克斯的相识正是在几年前一个因他的失误而导致无辜者丧命的案子里。可现在并非大倒人生苦水培养兄弟情谊的时候。于是他说:“这不是重点,普拉斯基。重点是你已经做出了决定。撞伤布伦特以后,你拿着物证从盖尔特的公寓回到了这里,从那一刻起你就失去了退出的资格。没什么好讨论的。”
“它简直要把我吞噬了。”
“那么,现在就是时候告诉它——不管‘它’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别再吞了。做警察的其中一个专业素养就是学会屏蔽。”
“林肯,你根本没听我说话。”
“我听了,我认真思考了你的论据然后否决了它们。你的论据不成立。”
“对我来说是成立的。”
“不,对你来说也不成立。让我来告诉你理由。”莱姆顿了顿,说,“因为它们对我来说不成立……而你和我很像,普拉斯基。我不得不承认这点,但这是真的。”
闻言年轻的警官顿时愣住了。
“好了,别再提这些没意义的事了。我很高兴你能过来,因为有些后续工作需要你做。就在……”
普拉斯基盯着面前的犯罪学家冷笑了一声,道:“我才不做什么工作,我要辞职,我才不听你的命令。”
“唔,反正你现在还不能辞职。过几天倒还行。我需要你,这个案子——不只是我,是你也在负责的案子——现在还没有完全结束。我们必须百分百确保罗根被定罪,同意吗?”
一声叹息,年轻人说:“我同意。”
“在麦克丹尼尔被赶下台发射到云端之前——不管他之后会被赶去哪里,都已经下令让手下搜查了鲍勃·卡瓦诺的办公室,而不是找我们。fbi的证据响应小组虽然不错——毕竟是我帮忙设立的,但我们还是应该去走走方格。我要你现在就去。罗根曾说幕后黑手是一个联盟,我需要尽可能锁定其余的每一个人。”
普拉斯基无奈地皱着脸说:“我会去的,但这是我最后的工作了。”他摇着头,气冲冲地离开了房间。
林肯·莱姆强忍着脸上的笑意,就着嘴边的吸管又嘬了一口威士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