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促着,“帮帮忙,我想听听这些内容。”
埃尔克莱似乎很希望在他翻译完法医学报告后就能摆脱困境。目击者和嫌疑人的叙述看起来好像在这位年轻警员的脑海里,就是将他的罪行提到一个不同的范畴——从轻罪到重罪。
还是读吧。他开始念:“娜塔莉亚·加雷利,二十一岁,就读于那不勒斯大学。她在自己的公寓里举办了一场派对,邀请了她的同学和朋友。被害人,弗里达·s,到场时间为晚上十点,独自一人。她记得和几个人喝酒、聊天——大部分时间是和娜塔莉亚或者她的男友——不过她有点害羞。她也是个学生,刚从荷兰过来。她依稀记得大概是十一点或者午夜时分,被告靠近她,和她聊天。他们俩从坐着的桌子上拿了两杯红酒——此时是在楼下——而且加里一直在给她倒酒。然后他俩开始拥抱,然后……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亲热?”萨克斯提示道。
“对,是亲热。”他接着读道,“那里太挤了,所以他们就去了屋顶。然后弗里达就没有记忆了,直到凌晨四点。她在隔壁的屋顶爬起来,这才意识到自己遭到了性侵。当时她的药劲还没过,但是她还是能够走过两个屋顶的连接处。她爬过去,摔倒了,然后呼喊着寻求帮助。娜塔莉亚,那位女房主,听见她的哭喊,跑过去把她扶到楼下的公寓里。娜塔莉亚的男朋友,德夫,叫来了警察。
“警探检查了隔壁房子的屋顶房门,不过门是锁着的,而且很显然,最近都没有被打开过。娜塔莉亚告诉警察,她怀疑邻居,那几个塞尔维亚人,他们住在那栋楼的楼下——他们都很粗鲁,而且经常烂醉如泥——但是警方确认他们当时都出城了。他们没能在那栋楼里找到任何嫌疑犯。
“屋顶上有几个目击者——在桌子那边,就是吸烟区——看见加里和弗里达短暂地一起出现。两人走到屋顶的一个小屋,那里有一个长凳,不过那边已经超出了吸烟区的视野范围。在凌晨一点到两点之间,屋顶只有他们两个人。凌晨两点时,加里走下楼梯,走进公寓,然后离开了。几个目击证人报告说他看起来很苦恼。没有人注意到弗里达不见了。人们猜测她早就走了。第二天就有了那通匿名电话——是一个女人用公用电话打来的,那部电话在那不勒斯大学附近的烟草杂货店。当她听说了袭击的事后,她打电话给警察并且报告说,她认为自己看见加里把什么东西混入了弗里达的饮料里。”
“然而没有任何线索可以确定她的身份?”莱姆问道。
“没有。”埃尔克莱继续说,“这通电话使警方得到搜查令,可以搜查他的公寓。于是他们发现了约会迷奸药物的痕迹,在他参加派对当晚穿的夹克上和其他衣服上。”
萨克斯问:“加里的陈述呢?”
“他承认他和弗里达在楼下一起喝酒。然后,还是那样,亲热。他们去楼上是想要更多私密空间。吸烟区有几个人,于是他们就绕到角落没人的地方坐下来,然后他们更加激情。但是她后来累了,有点厌烦,觉得没那么有趣了。在凌晨一点三十分时,他也累了,于是他下楼离开了派对。他离开的时候,她还在屋顶的长凳上打盹。”
“也累了,”萨克斯说,“因为他抿了一口她的红酒,这掺进了他的唾液,他的dna留在她的杯子上。”
“这表示他根本不知道氟地西泮的事!”埃尔克莱说,这时,他热情洋溢,完全沉浸在案情里。紧接着他又回到内疚和紧张的情绪中。
莱姆说:“就官方而言,有一个问题:在弗里达的阴道内发现的dna,不是加里的。”他有点不确定地看看埃尔克莱。他想知道这么形象地描述犯罪会不会给这位年轻警员带来困扰,毕竟他以前从未接触过袭击案件,更别说强奸案了。
这位意大利警员看着莱姆,明白他的关切:“莱姆警监,上个月我曾经参加卧底行动,逮捕一伙人,他们以劣质的公牛精液冒充珍稀动物的精液。我暗中拍摄了整个采集过程。这相当于我拍摄了公牛色情片,所以这类事不会给我带来困扰,如果你是在担心这个问题的话。”
莱姆忍俊不禁地点点头。他注意到报告中有一行用粗笔划掉了,旁边是手写的备注:“那是什么?”
“字面翻译是:‘不恰当且不相关,谴责会见者。’”
“划掉的是什么?”萨克斯问。
从马克笔画的粗线下面分辨字句花了点时间。“那是一条特警小组警员问讯参加派对的人的记录。警员写的是他们认为被害人在派对上与几个人打情骂俏。”
“啊。这句话冒犯了检察官,”萨克斯说,“或者说是斯皮罗。肯定是这样。”
把女人遭到性侵犯归咎于她们自己的行为不检是不可原谅的……看来这种不当言论似乎超越了国境线的障碍。
萨克斯说:“那么,如果他是无罪的,整个案情会是怎样的呢?”
莱姆说:“某个男人,x先生,他盯上了弗里达。他靠近她,并在她的酒里下了药,但是因为拥挤和光线昏暗,于是目击者把他看成了加里。在x能采取行动把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