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紧,你宽限几天,等我回国了,查清楚这账是真是假再说。”
“好,不着急。”
连煋把电话号码给了裴敬节,让他回国后联系自己。
透过防弹玻璃看向远处灯火通明的灯山号,枪声已经杳然远逝,另一艘海警艇也离开了,四周慢慢恢复平静。
连煋急着下船回去,裴敬节说要送她,被她婉拒,“我还是游回去吧,锻炼身体。”
裴敬节也没说什么,送她来到外面的甲板。
连煋重新穿戴好氧气瓶和面罩,又穿上脚蹼,正要跳下水时,忽然想起来关键信息没问,她站在甲板边沿,扭头看裴敬节那张精致得无可挑剔的脸,“对了,我们以前是什么关系啊,我怎么会欠你这么多钱。”
裴敬节随意地站着,修长身影在夜幕下丰俊似玉,“前男友。”
连煋刚要跨出去的脚又收回来,笑了,“那我们复合吧,敬节,其实我没忘,我一直记着你呢,心里一直装着你,我爱你,真的。”
“不要。”拒绝得干净利落,脸上高傲又端庄。
连煋吃瘪,耸耸肩道:“我就那么一问,你还真当回事了,笑死了。”她跨过栏杆,迅速跳入水中,像一尾灵活的鱼,朝着灯山号游去。
她下水前已经给竹响打电话了,让竹响下来接她。
竹响这会儿在甲板上等着,因为安保队正在上面的甲板巡逻,她也没敢开照明灯,只是用手电筒在船上给连煋引航。
连煋远远就看到上下摆动的水电光,一口气游了过来,顺着竹响放下的绳梯爬上去。
竹响将她拉上来,“吓死我了,还以为你中枪了呢。”
连煋的潜水帽摘了又戴的,头发早渗了水,她摘下帽子,头发上的水珠顺着额头一条条淌下,“我被水冲走了,海警把我拉上一艘小游艇,结果遇到个以前的熟人,好像还欠了他钱。”
“欠了多少?”竹响递给她毛巾,收回绳梯,又带她往库房走。
连煋用手比了个“八”。
竹响不当回事,“八万?多大点事啊,跟我混,带你去淘几次金就能还完。”
连煋摇头:“比八万还多点。”
“八十万?”
连煋还是摇头:“八千万。”
竹响脚下踉跄,“谁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先别还,说不定是看你失忆了,想着坑你呢。”
连煋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等回国了再说。”
两人去了库房,把连煋的潜水装备卸下,才又回了第三层甲板的宿舍。乔纪年来找连煋了,尤舒正在门口应付他。
竹响让连煋躲拐角处,远远地朝着乔纪年喊话,“大副,这外面是怎么回事啊,一直听到枪响,我都担心死了。我刚看到船长和邵先生回来了,面色很不好,出什么大事了?”
“船长回来了?”乔纪年大步走来。
竹响点头,“对啊,我刚看到他们上去了。”
乔纪年:“我去问问,没事的,好好待在宿舍别出去。”
趁着乔纪年离开的空档,连煋闪身进了宿舍,尤舒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底,“以后还是别大半夜出去淘金了吧,太危险了。”
竹响也进了宿舍,满脸无所谓,“富贵险中求,没事儿,干哪一行不危险啊。”
连煋坐在床上,手指在手机屏幕上点点按按,给商曜和连烬回消息,说自己就在宿舍,让他俩安静点,别吵吵。
没一会儿,邵淮又来了,敲响宿舍的门,连煋自己去开门,“董事长,怎么了?”
“给你打电话一直不接,没事吧?”
“没,我刚上厕所呢,我手机好像坏了,老是接不到电话。”连煋故意打了个哈欠。
邵淮微微点头,就离开了。
次日天一亮,裴敬节也上了灯山号。
昨晚外头的动乱确实和他有关,有劫匪持武器在港口抢劫了十个货运集装箱,这些集装箱里都是半精炼黄金和银矿石。恰好,集装箱正是裴家的货。
裴敬节刚好来墨西哥出差,就碰上了这事儿,大晚上亲自跟着海警过来查看情况了。
“集装箱找回来了吗?”邵淮问道。
“还差两个,估计是沉水里了,正在打捞呢。”裴敬节轻抿一口邵淮泡的龙井茶,只是大概说了劫匪的事,并没有提及昨晚遇上了连煋。
“你之前打电话说,连煋失忆了,是真的?”他又问。
邵淮语气很淡,“是真的,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
裴敬节:“现在船上都有谁?”
邵淮暗沉的瞳仁郁气愈发浓,“商曜和连烬都来了。”
裴敬节笑了笑,“我、你、乔纪年、商曜、连烬,五个人了,差不多齐全了啊,那开个会呗。”
半小时后,在顶层甲板第十三层甲板的一间小会议室里,商曜一进来,脸当即耷拉下来,屋内已经坐了四个男人,邵淮、乔纪年、连烬、裴敬节。
“聚在一起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