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闯下祸来,还想着求你爷爷,你以为你爷爷能护你一辈子?!”
常慧从旁眼圈红了。
雷永泉爸爸看了一眼常慧:“常慧,你进门后,就算你妈哪里不满意,我平时都劝着她,我从来没说过你半点不是,我虽然不至于把你当亲女儿,但我自认为,作为一个公公,我没委屈你半点。但是你明知道我们一家都盼着有个孩子,明知道你爷爷年纪大了就希望赶紧看到重孙辈,结果你们吭都不吭一声就把孩子打掉!那孩子是你肚子里的,我们管不着,但我们难受了,不想看到你们行了吧?儿子媳妇,我们都不要了,你们走吧,别上我们家门了。”
雷永泉爸爸确实是脾气挺好的,有风度有涵养有学问,平时从来不会多事,也不会为难儿媳妇,现在常慧听到这话,悔恨交加。
常慧一下子便哭了:“爸,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和妈妈,是我太不懂事了!”
她捂着嘴,哽咽道:“我当时就想着考上大学,我没想别的,我其实也很后悔,我经常梦到,我也一直想办法弥补,我现在可能怀孕了,我今天还去医院检查了,可是医院不保准,我们明天再去看看。”
雷永泉爸爸叹了口气:“你以为这只是一个孩子的问题吗?常慧,你嫁到我们家,应该是一家人,你可能从来没把这里当家。”
说完后,他走进家中,大门随之关上了。
常慧看着那紧闭的大门,呆呆地站在那里,耳边回响的都是雷永泉爸爸的话。
回到顾舜华家里,常慧提起这些事,依然是难受,她喃喃地说:“我以前一直觉得自己没错,可现在,我觉得自己真错了,从嫁到雷家,我心里就憋着一股气,我想混出一个人样来,怕别人瞧不起,因为这个,我一直和自己闹别扭。”
今天爸爸的话,她听懂了,不是说她打胎不合适,但是到底一家人,她却商量都不商量,就这么一直瞒着,瞒了好几年,老人家突然看到打胎的单子,当然伤心。
顾舜华这个时候也没什么好安慰的,事情都这样了,只能是希望她这次真怀孕了,这样伤痕或许还能弥补。
雷永泉也是无精打采的,他也许后悔了,也许是难受,谁知道呢,反正他最近也没什么工作,就等着明年一月份出国,就那么混着,偶尔看着顾舜华两个孩子在院子里玩儿,他就蹲那儿一声不吭。
而顾舜华这两天太忙,也顾不上多陪他们,她爸给她介绍了一位老师傅,姓胡,这位胡师傅马上要退休了,不过人家是特一,还想多干干挣钱,所以她爸推荐到她这里。
顾舜华听说过胡师傅的名声,知道他擅长京派菜,最有名的就是手抓白菜,那叫一个绝,她当然是有心挖过来,这样饭馆就如虎添翼了。
最好是稍微整修下,把店铺做大,胡师傅带着自己三个师兄在后厨干,足足把灶上的事给盯住了。
这样自己也好有时间去看看别的,比如打个广告,跑跑市场,考察市场的食材,做一些重要环节的把关。
她现在多少体悟到自己的身份,当老板的不能总栓在后灶,她得把眼光放得更长远。
于是那天,她和胡师傅见面谈了谈,老人家倒是本分人,要求并不是太高,就图个和气生财,顾舜华想了想,给胡师傅开出来二百块钱一个月的底薪,又加四个点的提成。
这样他的薪水比三个师兄高出一百,还多了一个点提成,比如一天是一千块的流水,那他就能多得十块,一个月就是多三百块。
胡师傅倒是有些意外:“这个是不是太高了,太高了我也不好意思,咱能挣了那么多钱吗?”
顾舜华听着笑了:“您老人家在我这里,就是秤杆上的定盘星,全指望您呢,这钱我都怕委屈了您老人家呢。”
胡师傅忙道:“这个钱,不少了,不少了。”
老一辈的人到底是厚道,其实老人家资历在那里,谁请去还不捧着,顾舜华能请到他,这次是全赖顾全福的面子,也是老人家念旧情。
胡师傅进舜华饭店是顾全福陪着的,给自己三个徒弟正儿八经介绍了,人家胡师傅辈分在那儿呢,三个徒弟自然没有不服气的,都是客客气气地喊一声大师傅。
其实年纪大的人,有时候真不在意这点钱了,就是要个心气顺,舒坦,这位胡大师傅看顾舜华是个懂礼的,三个年轻师傅也都恭恭敬敬,当下自然更满意,踏踏实实地在饭店里干。
因为胡师傅才来,顾舜华自然是有许多要安排,一直都要盯着,帮着胡师傅理顺饭店里的工作节奏,等看着胡师傅适应了,这才稍微松口气。
这时候一问雷永泉常慧,才知道,常慧测了后,大夫那意思她应该怀孕了。
为什么说是应该,因为还是太小了,才六周,着床应该是晚,到现在还没看到胎芽,但是通过尿液和血液测定的hcg值已经上升了,并且两天一测,观察着翻倍良好。
“这就是怀孕了。”认识的老专家帮着解释:“一般都没问题,不过后续可以观察下胎芽。”
雷永泉也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