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瓶和金瓶进屋去了,鲁老太太则从屋子里慢慢走了出来,看了眼院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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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柳芽根本就是狗眼看人低!连她府上的丫鬟也敢这么对我
们!真是气人!”
红桃刚才在后面,把玉瓶金瓶的话都听见了,陈氏在他们走后笑意也散了:“行了,不用你说,娘也知道。”
搬家好几天了,情况好像和在鲁家住时没什么分别,现在还是几乎见不着鲁恒的面,红桃急了:“娘,他们现在看出来了咱们的打算,怎么办呀……”
“你别急,娘这些日子和这边的邻居们都见过了。有一定的效用,只是我没想到那老婆子防的这么紧,你正儿八经的进门是不行了,娘要想想别的法子。”
红桃一愣:“别的法子?”
陈氏心一硬,看向女儿:“红桃,别怪娘,娘也是迫不得已,只要你进了鲁家,后面就根本不愁了,吃香喝辣随你挑,至于怎么进,这过程可能要你受点委屈。”
红桃抿了抿唇:“娘……我不怕,咱们家实在是穷怕了,只要能改命,我咋也愿意。表姐根本就看不起我,也看不起咱们全家,我一定要抢了她的男人,抢了她的所有。”
“好姑娘,娘没白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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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宅。
那黑衣人每天都会准时将这边的事汇报一遍,陶煊听说之后,淡淡的将酒杯放下:“你是说,现在那母女还没进府去?”
“是……”
“废物!怎么办的事情!”
黑衣人:“属下该死……属下原本以为,那鲁家老夫人也是个山野村妇,不管是希望抱孙子或者是别的,至少不会太排斥这件事,退一万步来说,也不应该怎么快察觉这件事,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她居然……”
“哼。”陶煊哼了一声。
“聪明又怎么样,说到底也不过是个老妇人罢了,你不要告诉本官,你现在连一个老妇人都搞不定了。”
“大人的意思是……”
“马上就要到定品之时了,鲁恒这个人太过谨慎,在当值时本官找不出他一点儿差错,他又得圣上青眼,我命你无论如何要把这事促成,不管用什么法子,弄成丑闻,本官也是昨日才听说,他居然会为了那个柳家女拒了礼部尚书之女,还是圣上的意思,真是滑稽。”
那黑衣人眼睛一亮,阴揣揣的笑了:“属下明白了,若是鲁恒拒了礼部尚书的女儿,又反过头和陈氏的女儿纠缠不清,那在圣上和礼部尚书心中,也不知会怎么想……”
“还能怎么想,若是我是礼部尚书,定要为自家女儿讨回公道,别说他鲁恒这次升迁,只怕是日后见了都恨不得吐上两口唾沫。”
“大人筹谋,属下佩服……大人放心,不出三日,属下定让鲁恒与那红桃的丑闻,传遍整个朝廷。”
“嗯。”
宴请
“大人, 今天还是从永宁坊绕行?”
到了鲁恒下值的时候,车夫问道。
鲁恒知道这些天陈氏都会带着红桃在巷子口堵他,想了想:“对, 绕行吧。”
车夫应是, 马车便额外的绕行了一圈,快到永宁坊时才停下,鲁恒在此处换了一辆马车, 又抄着小路回了鲁宅的侧门。
鲁老太太:“回来了?”
鲁恒一进门, 便看见了老娘:“娘。”
鲁老太太叹气:“这家子人,还真的是烦,每日都等着你下值的时候守在门口。”
鲁恒看眼院外, 道:“娘, 我今日正是和您说这个事情的,进屋说。”
鲁老太太和儿子一起进屋去了,鲁恒道:“其实这两日, 已经不光是在门口的,她还去了翰林院,儿子是觉得, 陈氏这么做, 背后应该是有人指使的。”
“怎么说,你查到了?!”鲁老太太急忙问道。
鲁恒摇头:“儿子不确定,但是有怀疑的人了,娘,守株待兔不是个法子,儿子想搞清她们的真正目的, 引背后的人出手。”
鲁老太太:“你想怎么做?”
“让他们进府吧, 如果他们真的是受人指使, 能进府,那人必定会在暗中查勘,我已经联系了一个朋友,到时候会在咱们家周围观察的。”
鲁老太太:“行,我也烦透了他们,早点来早点解决!你把这事儿给你媳妇儿说了吧。”
“还没有,一会儿告诉芽芽。”
“家和万事兴,你和你媳妇儿别有心结,到时候等人进来了,指不定要生出什么腌脏事情。”
“我明白娘,您也早些休息,这阵子因为这事,也让您费心费神了。”
鲁恒从鲁老太太这边走后,回房把这事也给柳芽说了,柳芽理解他,点了点头:“那我明天出面请他们过来吧,一直这么拒之不见,也的确不好。”
“好,那便辛苦芽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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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关了好几日的鲁宅大门终于打开了,而柳芽从府内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