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这么一说,韩氏就担忧的看着如荼,果然杨氏起身,对孟夫人道:“大嫂,您看,真的不是我多想,这么看,就是越女把我们平儿克死了。”
程九方又抬手,“慢着——”
旋即,他走到肃平身后,把他的头发上的冠带解开,又用小刀挑了一根巴掌长的针出来,他放在诸人面前,“请看,这才是导致平大爷急死的原因。”
“正常杀人无人是毒杀或者凶杀,抑或者是用食物相克之法,可平大爷脉象很是平稳,也没有吐血,没有任何挣扎,没有任何地方流血,他是被针从天灵盖直接插下去的,插针的这个人可能就是熟人,只有熟人作案,才会如此。”
熟人作案?
孟夫人很快就明白了,她站起来对杨氏道:“弟妹,你的家务事可要早早的处理好,出了这个院门,我要是再听到什么不利于雍哥儿媳妇的,这事儿我告诉我们老三,他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边杨氏也跟换了一个人似的,拉着如荼的手亲热道:“好孩子,刚才是婶娘一时心急说错了话,你可千万别怪婶娘,也别跟雍哥儿说。”
如荼暗自挪开了眼睛,并未搭理。
在路上,韩氏便和如荼说了原因,原来肃三老爷在外还有一个私生子,是他早年的通房生的,只不过为了迎娶杨氏过门,送了出去,这个孩子听说读书习武都很成,连老太太都问起过,但是杨氏这关不好过,所以这个熟人几乎是呼之欲出了。
原来是这样,但是引导杨氏甩锅给自己,这个人肯定也是心存歹念的。
吊唁了一场,反而惹了一身腥,孟夫人便让茵娘多烧了几个菜给她,她是极满意这个儿媳妇的,很是聪慧,临危不乱。
而如荼这边最要感谢的人还是程九方,今天如果不是程九方,恐怕她名声受损,于是,她让橘柚过去送了赏银,岂料橘柚原封不动的拿了回来,她道:“程大夫说,他是因为老太爷救过他一命,所以甘愿受小姐驱使,他现在按例拿钱就行,您不用额外再给。”
“既如此,你便把赏银锁起来吧。”如荼想,自己还是得依靠越家。
外面有人传话道:“三奶奶,庆福郡主来了。”
这么晚了,她要来做什么?
合纵连横
庆福郡主当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了,她是家中掌家奶奶,平日里族里大小事情哪件又离的开她了,只不过,现下又有什么比公府世子更重要的事情。
她嫁的丈夫按道理来说是长房长子,可孟夫人偏偏也是明媒正娶,还有当今皇上保媒,孟夫人娘家也势大,故而那肃雱也是其夫主要对头之一。
肃雱是孟夫人之长子,其妻更是韩宰相的女儿,更让她感到危机的是韩氏已生有一儿,她却只有一女,婆母江夫人虽然面上淡淡的,但她知道这个问题已经刻不容缓了,不能让孟夫人那一房更有优势。
但凡读过书的人都知道所谓的合纵连横之道,庆福郡主固然知道肃雱肃雍是亲兄弟,这亲兄弟骨肉亲这话不假,但也不是没有那亲兄弟做出骨肉相残的事情,她心里这么想着,脸上见了如荼已经露了三分的笑意。
她先是夸耀了自己的功劳,“三弟妹,你还不知道吧,三婶胡沁的事情我跟老太太说了,老太太说她虽然是长辈,但也不是个明白人,特意让我来看看你,让你不必放在心上,我们肃家可不是那等小门小户的人,做出可笑的事情来。”
如荼一听,忙做出一幅感激涕零状态:“还要多谢大嫂替我在老太太面前转圜,三婶娘今天真是吓到我了,再也没想到出这样的事情,我长这么大,还没遇到这样说我的人。还好老太太和几位嫂嫂,我婆母都是明事理的人。”
“是啊,弟妹,我怕你今天被吓到,特意寻了一点官燕过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给你吃着玩。”
说是一点,其实是满满的一盒子,这如荼哪能要,这点燕窝当然不值得什么,可是这礼尚往来之间事情就多了,她很清楚。
故而,如荼不肯要:“大嫂且不必送这个,要送也不该你送,再说,现在我家郎君也没回来,家里礼节我也不大懂。”
可庆福郡主专门来就是为了日后好走动的,哪里会这么好拿回去,她笑道:“既然你客套,我也不白给你,我听说越地的茶好喝,不如你包几包给我便是了。”
这伸手不打笑脸人,如荼想,既然没有面子上全然撕破脸,她现在在府里根基浅,还真的不能完全和庆福郡主对着干,所以便收下燕窝,又让人包了茶叶并一些越地土产给庆福郡主,庆福郡主拿了之后,也不讨嫌,径直道:“那我就先回去了,天也越发黑了,你也早些歇着,三弟不在家里,记得门窗门户都关好。”
如荼颔首。
她这一走,茯苓有些担心道:“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孟夫人和江夫人本身就不太对付,庆福郡主要是真的想和她们三奶奶好,那才奇怪呢,这指不定呀是打什么鬼主意。
如荼一笑:“她再怎么送东西给我又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