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不醒。
程竞舟不见踪影。
警方全力搜捕麦昆,黎济尧全力寻找程竞舟和黎知音。
都没有消息。
陆东域在山里找了一个星期,都没找到半点线索。
跨年的钟声响起,晋城迎来了新的一年,白雪映着烟花,热闹,祥和,似乎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章绪宁在超市买了点年货,准备结账的时候,听着身后的人说菱湖被围了起来,禁止游客滑冰。
“冰面裂了,掉下去一个人,没了。”
“没了是什么意思,是没找到?”
“嗯,没找到。那下面,怎么找,没法找。”
这事儿章绪宁也从新闻上看到了。
晋城好多年没下过这么大的雪了,一连下了三天,湖面结了厚厚的冰层,好些人特意跑去滑冰。
那天是下午,湖面上人不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冰面就裂了,一个人就那么掉了下去。
附近没有监控,也不知道是谁掉了下去,游客拍的视频里就只能远远的看到一个黑点掉出镜头。
那一瞬间,挺胆战心惊的。
章绪宁将年货放入后备箱,开门上车,准备启动时透过后视镜看到了后排的人。
“章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麦昆笑着说,露出一口白牙。
夜晚的湖面是真的冷,章绪宁外面罩着一件羊绒大衣,这会儿有点扛不住。
“章小姐最好别乱动,”麦昆指了指右手边,“就那儿,前几天才掉下去一个人。”
章绪宁裹紧大衣,没敢动,“你不是说,这儿有我的熟人吗?”
麦昆对着她身后抬了抬下巴,章绪宁转过身,看到远处隐隐约约有光,抬步往那边走。
“知音。”
章绪宁走近才看清是黎知音,被绑在椅子上,周围点着蜡烛,寒风裹挟着,烛光摇摇欲灭。
“绪宁,你怎么来了?”黎知音看到章绪宁出现,吃惊不小。
章绪宁想要去解开她身上的绳子,听麦昆漫不经心道,“她脚下的冰层,我提前松了松,应该承受不了两个人的重量。”
章绪宁立马停住,“你带我过来,到底要干什么?”
“警方能在那么短的时间,找到工厂,有你们的功劳的吧?!说说,你们是怎么把信息传递给警方的。”麦昆说着站向黎知音迈了一步。
他对身边的人都进行了监视,包括章绪宁和陆东域。
“你疑心,谨慎,却也自负,”黎知音道,“你知道我会背叛你,却又笃定我逃不过你的视线,别墅里处处都是摄像头,可再多的摄像头,也有看不到的地方。”
麦昆的电脑手机对她从未设防,黎知音想看就看,想拷贝就拷贝,他从不阻止,然后透过监控,看她无计可施的样子。
猫捉老鼠的游戏,一开始玩玩还是挺有意思的,时间久了,麦昆也没了兴致,就让下属盯着点。
黎知音也就是趁着这个机会将芯片藏在了手包的夹层里。
“离婚那天带出来的?”
黎知音点头,“期间,我去了一趟洗手间,将芯片藏在马桶后面的水箱里。藏是藏好了,可谁方便去取呢?我想了很多可能,都不行,这个时候,无论谁去民政局,都会引起你的注意。”
“所以,那天去医院看望章绪宁,你趁机告诉了她。”
黎知音嗯了一声,她当时没敢说,只敢在章绪宁的手心里写字。
章绪宁道,“也是老天帮忙,适逢陆东廷和丁悦和领证,丁悦和非要我陪着她,我才有机会让她取出来。”
丁悦和给她电话,她怕麦昆监听,没敢在电话里立即答应。
到了民政局后,她不确定附近有没有麦昆的人,也只能在手心里写字。
好在丁悦和机智,比她镇定,领完证后不慌不忙地去了一趟洗手间。
“大意了。”麦昆轻笑一声,倒也听不出太多的后悔,他目光转向章绪宁,“你想不想知道,那天从那儿掉下去的人是谁?”
“是谁?”章绪宁听到自己声音发颤。
麦昆笑意渐浓,“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嘛。”
“不得不说程竞舟挺有本事,都以为他失踪了,他竟然混进了工厂里,要不是事后通报说里应外合,我都没想到是他。你们说,他该不该死?”
“我的帝国被他毁了,警方通缉我,那帮人悬赏我,那么多人想要我的命,我怎么着也得拉个垫背的。我找了他整整一个星期,才找到他的踪迹,没想到他最后竟然跳了下去。以他的水性,换作平时肯定没事,可这天寒地冻的,应该活不了,可我看不到他的尸体,我是真不安心。”
“所以,你把我带到这儿来?”章绪宁心口绞的疼。
“不是章小姐主动现身的吗?”
章绪宁没应声,顿了片刻道,“有件事,我不明白,跟你有仇的是黎家,为什么你那么恨程竞舟?”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