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心仁德,这才是与王妃神似之处呢。”
沈数狠狠攥住了酒囊,将硬硬的生皮都握得变了形:“你究竟想说什么?”
周千总看看那酒囊,只觉得刚才被沈数攥过的手腕又在疼了:“下官是想问问,王爷可还想与王妃重聚?”
“如何重聚?”沈数哑着嗓子反问,随即冷笑起来,“于家人可还记得,当年我母妃是怎么去世的?”
这个问题,周千总早就得了授意,胸有成竹地答道:“说起此事,王爷怕是误会了。”
“误会?”沈数眼睛一翻,目光锐利,“莫非太后想说,我母妃之死,非她所赐?”
“自然不是。”周千总被他盯得后背有些发毛,强自镇定地道,“王爷细想,所谓太后不容先贤妃,无非为着太子之位。然而当时今上已经八岁,进书房读书已有数年,天资不差,又养于中宫,身份亦是不低。而先贤妃身份虽贵重,毕竟也不是皇后,王爷也就不是嫡出。自古若非立嫡便是立长,王爷与今上皆非嫡出,今上已将长成,而王爷不过才降生,太后又何惧之有呢?”
沈数冷笑:“她惧的是我母妃的娘家。”惧的是西北手握兵权的定北侯府。
这话也在预料之中,周千总继续说着早就备好的说辞:“名不正则言不顺,难道定北侯还能举兵造反不成?只为拥一稚子,天下百姓要如何议论呢?”
这话似乎驳倒了沈数,默然一刻才道:“那我母妃因何身亡?我却不信是产后之症,更不信是蒋太医误诊之故。”
他说的蒋太医就是蒋方回,那可是安郡王妃的祖父。所谓爱屋及乌,周千总就是再笨也知道不能将责任推到蒋方回身上去。幸好这答案他也早就有了,轻咳了一声道:“实不相瞒,虽说不是太后所为,但与于家——却也有些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