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药其实……再者袁淑妃也未必就能生下皇子,她瞧着也不像有那个福分的。”
“本宫就不能让她给皇上生下孩儿!”皇后冷冷地道,“不管她生男生女,哪怕是生只狗,本宫也不许!”为什么夏氏死了,反而是袁氏得了宠爱,皇帝是在她身上寻找夏氏的影子吗?反而是她这个皇后,从开始就什么都没有得到。
“娘娘——”心腹宫人被吓住了,“可,可不能这么说……”真生条狗还了得?
皇后冷冷瞥了她一眼:“只要不是袁氏,谁生都行,本宫都抱到身边来,当成本宫亲生的孩儿!”
这话说的,谁能信呢?您要是能做到,宫里早就有皇子了吧?
心腹宫人心里忍不住地嘀咕,却又不敢多说,只能绞尽脑汁地道:“娘娘,可是太后那边……”皇后这几年与太后的关系越来越淡,宫人看着都有些着急。
皇后不耐烦地将手里的紫檀佛珠一摔:“怎么,你是想去寿仙宫伺候?”不错,太后是为她做了很多事,可是太后永远不能理解她对袁淑妃的执念。因为太后从来没有对先帝真有过什么深情,她不过是尽了一个妻子的本分罢了。
可是她不同,她从大婚之夜被皇帝揭开盖头的时候就已经倾心于皇帝了,皇帝十年的冷淡,却让她越陷越深无法自拔。她宁愿容忍赵充仪生下皇子,也绝不能让袁氏有一子半女!
心腹宫人吓得跪了下去:“奴婢不敢。奴婢是一心为了娘娘……”若是皇后疑心了她,根本不可能容她去寿仙宫的。在这宫里,皇后虽然有很多不如意的事,但要弄死一个宫人却还是易如反掌。
皇后看了她一会儿,伸手将人拉了起来:“知道你忠心,去吧。”
宫人怔了半晌,终于低头道:“是,奴婢明日就去。”
☆、 徒劳
西北的这个年过得并没有多少年味儿,因为大家的心思都不在过年上。
“就是这样,看懂了吗?”桃华给两个孩子接种了痘苗,问身边的两个年轻郎中,“懂了的话,你们也可以试试。”
隔离区里现在的人已经很少,自然就有更多的郎中从里面撤了出来,开始跟着桃华学习制痘苗和种痘,也只有这样,才能把种痘推广开去。
“王妃,这,这样就行了?”两个郎中是诚惶诚恐来学习种痘的,没想到看起来竟这样容易,简直有点不敢相信。
“是啊,种痘并不难。”桃华笑着点点头,“但是要仔细观察病人,如果没有发热,那就是没有种上,还要再种一次。另外,若是用鼻塞痘苗的方法不行——毕竟有些孩子太小,会觉得难受——那就要换用别的法子,用金针挑破皮肤把痘苗埋进去。可是这种方法必须特别注意消毒,万不可轻忽大意。”
两个年轻郎中一头。在隔离区的时候,他们就读过王妃写的一本小册子,叫什么《卫生防疫条例》,对消毒这个词儿绝不陌生。其实做郎中的,都比一般人更注意要干净,可是看了这本册子才发现,他们的“干净”跟王妃的“干净”,那还差着好些呢。
据说那本册子只是一个简本,是因为时间太紧,王妃来不及写完,将来还要出一个完整的本子,好像连不注意消毒所引发的各种可怕后果都会注明。
其实不用看什么册子,就从这次在隔离区里得了炭疽的那些人的结果来看,郎中们就已经深刻体会到了这后果的可怕。有两个病人本来只是皮肤炭疽,但因为开始当成了疔疮去割掉,伤口又没有好好消毒,结果最后变成了什么败血症。
那两个人死的时候他们都看见了,九成的皮肤炭疽病人都痊愈离开了,这两个却死于高烧抽搐。对比实在太过鲜明,让人不心惊都不行。
人呢,有时候不经点事是真不行。若是这个什么卫生条例在从前太平无事的时候提出来,两个郎中多半会觉得有些多余。不是么?西北这边人活得都粗糙,那些种田的、养羊的,手上身上有个破损,若是不出血连理都不理,若出了血也很可能是抓把土捂一捂,能去灶里抓把草木灰已经是好待遇了。
百姓自己都活得如此不讲究,郎中们割个小疔疮什么的,还是用清水给洗一洗呢,用的刀也会好好擦拭,已经干净得多了。现在还要用什么烈酒先擦皮肤,刀子给一个人割过就要换下来用开水煮,就是包伤口的布也要煮过,哪怕是新买来的白布,瞧着雪雪白的,都不可以用了。
这是多大的麻烦啊!就是不嫌麻烦,烈酒要不要钱?烧水的柴禾要不要钱?割个小疔疮总共才挣几个铜钱,够不够买酒买柴呢?真要这么干,郎中就要赔死了吧。
但是那都是以前的想法了。现在,因为没有好好消毒而把性命断送掉的例子血淋淋就摆在眼前,还有谁敢嫌麻烦的?那可是人命呢!
“王妃,我们能去看看用埋线法种痘苗的地方吗?”一个郎中小心翼翼地问。现在,把痘苗用棉絮裹着塞进鼻孔的法子叫做吸入法种痘,挑破皮肤这种则叫做埋线法,是单独隔出一处地方来施行的。
“可以,只要注意卫生,不要乱碰乱动就行。”其实种痘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