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这种普通百姓还是怕得罪人,尤其是这种大人物。
“可我已经答应了毛县长。而且毛县长提了,我也不好答应。”叶蔓无奈地看着他。那种场合,她要是说不能修,就是砸自己的牌子,干部们以后也不会考虑将损坏的家电拿到他们这儿维修。再说了,想把他们的店做大,那洗衣机电冰箱这类的常规家电肯定都要会修才行。
赵永安傻眼了:“那怎么办?我真没修过。”
“还有一天时间,没修过就现在修。我问清楚了,毛县长家的洗衣机是白兰牌的,你认识谁家有这样的洗衣机吗?”叶蔓问道。
赵永安不解:“你问这个干嘛?”
“楼上采购部的杨主任家四年前就买过一台,好像也叫白兰牌,听说是北京的牌子。”赵婶子端着茶水出来说道。家属楼里的事,还是得问她。
叶蔓惊喜地看着赵婶子:“对,这个牌子好像就是北京生产的。赵叔,走,咱们去杨主任家。”
“去看洗衣机吗?”赵部长站了起来,领着叶蔓上楼。
赵婶子不放心,解下了围裙跟了上去。
到了306,赵部长敲响了杨主任家的门。
很快门开了,杨部长热情地说:“原来是老赵,快,进来坐。”
赵永安摆手:“不坐了,我们过来是想看看你家的洗衣机,方便吗?”
杨主任虽然很纳闷,可邻里乡亲的,又做了十几年同事,这点方便还是要给的。他将三人领去厕所,指着摆在角落里的一台颜色已经有点发黄的洗衣机说:“这里,你们看吧。”
叶蔓一眼就看到了洗衣机铭牌上的“白兰牌”三个字,她高兴地问:“杨部长,你这个洗衣机卖吗?”
另外几个齐齐扭头,诧异地看着她。
“这是……你说笑的吧?”杨部长觉得叶蔓是在开玩笑。
叶蔓却认真的说:“当然不是,杨部长,这台洗衣机你用了四年吧,我以原价的八折从你这儿购买,你看可以吗?”
杨主任不敢置信:“你说真的?”
赵永安赶紧拽了一下叶蔓:“算了,我在这里看看就行了。”
光看外表有什么用,得拆开研究研究里面的构造,别明天到了毛县长家一抹黑。叶蔓不顾赵永安的劝阻,坚持道:“当然是真的。杨主任,咱们现在非常需要一台这样的洗衣机,你要是同意,咱们马上就交易,我将钱都带来了。”
杨主任真是头一回遇上这样的事。他还没想好,他爱人已经先一步高兴地答应了:“好啊,咱们这台洗衣机当时找了熟人,花了610块钱买的,今天就算你480,可以吗?”
都用四年了,还能换这么多钱,回头添个几十块,买台全新的,多好啊。
叶蔓爽快地答应了:“没问题。”
说完,她走到外面的桌子上,将装钱的包打开,挑挑拣拣,把十元五元的钱全数了出来,还差一些,她又数了几十张一元的,然后递给杨主任的爱人:“婶子,你数数。”
杨主任的爱人在食指上沾了点口水,麻利地数了起来,确认无误后她高兴地说:“没错,一共是480,洗衣机现在是你们的了,搬到楼下吗?让老杨帮你们。”
最后是杨主任和赵永安两个男同志将洗衣机搬到二楼赵家的。
送走杨主任,关上门后,赵永安看着地上的这台洗衣机,心在滴血:“叶蔓,这么贵,不能拆,我看看就行了。”
叶蔓不为所动,笑着递上了工具:“赵叔,时间紧迫,买回来就是给你拆的,动手吧。”
太浪费了,好好的洗衣机就这么拆了。赵永安接过工具的手在发抖,他忍不住抬头看向叶蔓:“我真拆了啊!”
叶蔓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拆,拆坏了复原不了算我的!”
拆洗衣机最终的目的是搞懂里面的线路、零部件等结构,是为了重建,而不是破坏,因此这个过程并不轻松,赵永安拆得那个小心翼翼,拧下来一个螺丝钉都要絮絮叨叨地跟叶蔓念这是属于那一块儿的零件,应该放哪里,免得待会儿找不到了。
叶蔓哪分得清楚这些。她意识到自己这个打下手的不合格。
“等一下,赵叔,周康平父亲好像也是红星电视机厂的职工,那他也住这片家属院吧?”叶蔓问道。
赵永安点头:“对,就住斜对面那个筒子楼的顶楼,405,怎么啦?”
“我去叫他过来给你打下手,顺便跟着你学习学习。”叶蔓站了起来道。
花了大价钱买回来的洗衣机当然要物尽其用,店里总不能只有赵永安一个师傅会修理洗衣机,不然以后洗衣机多了起来,他一个人忙不过来怎么办?最好的办法就是从现在开始培养新的人手。
赵永安一想也是:“还是叶蔓你想得周到,天太黑,你不熟悉家属院的布局,让红旗那小子去。他小时候经常去周家玩,熟得很!”
说着,他朝屋里喊了一嗓子。
赵红旗立马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