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差点害的阿淼高烧不退,因此对于王大夫劈头盖脸的说落也一副受教的样子听着,就全当换个教训了。谁知道她话头一转对着阿淼说落起来,这还了得!她的人,就是错的再多也不能被人这么说落!
“王奉御!”曲隐沉着脸伸手搂过阿淼,把他连人带凳子护到身后,才缓了缓脸色无奈的说道:“王大夫,这的确是我的错,您说落说落我也就算了,他还小,您就别这么劈头盖脸的说他了。”
“就是,你还得理不让人了!”何夫郎也跟着拍了王大夫一下,这人,就这脾气坏,不然也不会犟的跟他回老家。
“好孩子,不怕啊,”他儿子比古墨也大不了几岁,喊他一声孩子也恰当。何夫郎坐在古墨旁边,瞪了一眼脸色不好却已经坐了下来的王大夫才开口道:“她呀就那张嘴坏,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你可别跟她计较。她其实也是怕小曲办错了事,到头来误了你的病。”
古墨看着何夫郎人长的和善,说话又不像那个坏女人那样凶。他悄悄看了一眼曲隐,看她微微点了点头,自己立马会意的对着何夫郎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他的意思。
“好孩子。”何夫郎岂能没看到眼皮子底下两个人的互动,当下笑着拍了拍古墨的手,回头对曲隐说道:“得了,我去再给你配服药,回头再煎一回喝了,烧半夜也就该退了。”
我是对你好的好人
曲隐以前跟他们见的次数虽然不多,但是到这之后却是难得的熟悉人,所以对曲隐何夫郎便没有像对古墨那样说了。曲隐性子好,识大体,这样的话他就是不说曲隐也不会怪他妻主。
曲隐自然是不会怪王大夫,要不是她提醒自己,自己就真的会害了阿淼,对她,曲隐只会感谢。
“王大夫别气了,您的话我都记着呢,下回要是再干这混事,不要您说我也向您认罪可好?”
“哼,”王大夫脸一撇,不过脸色倒是没那么难看了,只是就这么被她一两句话说的不生气了脸面也不太好看,只能梗着脖子说道:“吃药可不能当儿戏,不然要大夫干嘛!我是个大夫,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这样胡闹误人病情!你可别觉得我小题大做,生病吃药这事儿,可是最马虎大意不得!我之前就说落你两句,你说我说的可对?”
话虽然硬帮帮的,可是里面已经没了一丝火气,只剩话里隐隐藏有的一声劝导。
“对,您说的对。”曲隐想起她辞官的原因,认真的应道。等看到她脸色好了些才笑着说道:“说落我这个做错事的人自然是对的,不过阿淼还小,不懂这些,是可以原谅的。您说落我这个年长的就行了,您说多少我都听着。”
“他也就看着小,都十五岁了还不懂事!吃药又不是吃饭,哪能轮到他挑肥拣瘦的!”王大夫瞥了一眼又对自己瞪眼睛的人,对着曲隐说道。
“他十五了!”曲隐惊了一声,注意力完全在王大夫的上半句话,她回头看了一眼冲着她眨巴了下眼睛的人,喃喃道:“看起来也就十二三岁吧。”
“他的确十五岁了。”看着再怎么小也瞒不过大夫的眼睛,人的年龄有很多地方可以看的出来,其中脸是最会误导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