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隐提着东西回来的时候,离老远就看见小野猫靠在墙上歪着脑袋一动不动,便猜到他可能是睡着了。
想到这曲隐不由得摇头轻笑,以他那警惕的性子怎么就能安心的靠在墙上睡在门口呢?
曲隐先是轻手轻脚的把东西放进厨房才出来。何珍给了她不少做菜的佐料,她又去王大夫那里给他拿了一瓶药膏,才弄到现在才回来。
曲隐走近本来是想将他直接抱起来,但是弯腰低头时却看到了他眼角未干的泪水。
是,想家了吗?
“阿淼,阿淼,醒醒了,太阳都下山了,在这睡也不怕着凉了……”曲隐蹲在他身边轻声唤他。
听到她的声音他皱了皱眉头,嘴巴动了动,似乎是咕囔了一声,然后扭着身子就要转身。
看他从板凳上翻了下来,一直注视着他的曲隐瞬间伸手接住了他,在他受到惊吓瞬间清醒后才松了一口气,打趣着说道:“我是怕你摔着才抱的你,这次可不许再不分青红皂白的张嘴咬我了。”
古墨本来吓了一跳,还没回过神就听到了她的话,耳尖微红,顿时掩饰性的睁大眼睛瞪了她一眼,他是这么不分好坏的人吗?
曲隐将他放了下来,想到他刚才差点从板凳上翻了下来,不由得问道:“怎么睡在了外面?”
古墨听出了她话里的关心,便跟她抬手指了指天上,想跟她解释自己之前在晒太阳,谁知道一抬头,才发现本来在头顶的太阳早就滑到西边的树梢上了,只露了半张橘红的脸。
曲隐忍着即将溢出嘴角的笑意,装作一本正经的看着他以手指天,他抬头愣了一下似乎没反应过来头顶的太阳怎么没了,半响才以胳膊画了个小半圆指了指西边,抿着嘴角水灵灵的眼睛看着她。
曲隐很给面子的没有笑出声,只是想了一下说道:“下回给你做个吊床吧,这样就算是睡着再翻身也不会掉下来。”
曲隐目光扫了一下屋子西头那两棵离的很近的树,看来以后衣服只能换个地方晒了。
吊,吊床?床还能吊起来吗?
古墨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不自觉的将疑惑的目光投向曲隐,好奇的眼睛无声的询问着。
“和秋千很像,可以拴在树上,等赶明个有空我做出来你就知道了。”曲隐大致跟他比划了一下,“何珍给了不少煮鱼的佐料,咱们煮鱼吧。”
曲隐不想他再费神去想吊床,便提出煮鱼来转移他的注意力,果然,听到要煮鱼后他的目光便投向了厨房。
曲隐笑着伸手将他之前坐的板凳提回屋里。古墨跟在她后面微微轻哼了几下鼻子,揉了揉,他怎么觉得鼻子突然有点堵。
对于曲隐难得的求教,何珍表现的尽责又热情,拉着她讲了一遍又一遍做鱼的步骤,最后甚至要亲自现场监督指导,不过被曲隐果断的拒绝了。
她要是在小野猫面前做鱼做失败了,收到的最多是他无声的谴责。而她要是在何珍面前做鱼做失败了,那这件事她就等着被何珍念叨一辈子吧。
曲隐往锅里兑了几勺子水,点了火往锅底添了几把柴火便准备动手处理鱼了。
曲隐看着背后亦趋亦步跟在自己身后向只小尾巴似的小野猫,不由得说道:“阿淼你能帮我看着烧水吗?”
要是平时她别提多乐意他跟着自己了,但是现在她要去杀鱼,而她又不想让他看见这么血腥的一幕,只好给他在厨房找点事儿做。
看着他视线盯在鱼身上,曲隐无奈轻笑,说道:“我就去把它处理一下,一定会给你再带回来的。”他那眼神怎么看她都怎么觉得他是怕她带鱼跑了。
听出她话里的打趣古墨脸色一红,收回自己粘在鱼身上的视线,急忙坐在灶台前面,装作认真的盯着锅底的火,借着火光掩饰自己的脸色。
曲隐倒是没注意她简单的一句话竟然能轻易让他红了脸,她拿起菜刀对着他嘱咐了一句,“别让柴火掉下来”,便走了出去。
古墨听话的往里面添着柴火,观察着火势,看着在自己努力添柴火的作用下越烧越旺的火苗觉得很有成就感。他虽然不会刷碗,但是他会烧火了啊,这样他就不是白吃白喝了,傻女人也不会觉得他没用。说实话,他到现在还是怕被傻女人嫌弃没用然后把他再卖掉,虽然傻女人看起来不是那样的人。
可是之前那个被卖来卖去的那个男子说了,一定要让买主觉得你有用,不然她们就会把你再卖给老太婆当小侍。
想起可能会有老太婆朝他白嫩的小脸伸出满是泥垢的手,古墨当下就是一个冷颤,顿时更认真的往锅底添着柴火。
曲隐提着处理干净的鱼进来后就看见坐在灶台前的人仰着一张红扑扑的小脸蛋看着她,仿佛会说话的眼睛里闪着些许期待。
曲隐一愣,下意识的低头看手里的鱼,这都还没开始做他就期待了吗?
她人也很好
古墨此时最为期待的自然不是她手里的那条鱼,而是他会烧火了,他没有把火烧灭,而是越烧越大。对于自己第一次烧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