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柠面前晃了晃右手。
时柠回过神来,她跳起来:“哎呀哎呀,快快快,捞出来捞出来,要煮老了!”
俩人手忙脚乱的把锅里水煮的螃蟹扇贝卢姑虾盛到盘里。
田姨把盘子塞到时柠怀里,推着她:“快到屋里去吃,香波螺我来做”
时柠说:“哎呀田姨,哪有这样的,你做螺又花不了多长时间,我去买俩馒头”
“好哩”
时柠买了俩个馒头,她在蒸屉面前瞧了瞧,又挑了俩个豆沙包。
馒头和豆沙包都热腾腾的。
走回来时,田姨已经做好了香波螺,她在屋里摆好了小桌子,俩人坐在床上吃。
时柠和田姨一人一个馒头,一个豆沙包。
时柠用筷子戳一戳小螃蟹:“嘻嘻,这是清蒸螃蟹!”
田姨立刻共振到时柠的频率,她把搁了几片干辣椒炒出来的香波螺推一推:“辣炒香波螺”
时柠扒一个蒜瓣放在敞开口的青口贝上:“蒜蓉扇贝!”
田姨迟疑的用筷子指着青姑虾:“这个是啥?”
时柠门牙咬了一下嘴唇,苦思冥想,突然福至心灵,她眉开眼笑的取出一瓶香油滴了几滴在青姑虾上面:“油焖大虾!”
田姨也跟着笑起来,眼角的皱纹在灯光下荡漾着温柔。
“下馆子喽!”
“下馆子哩”
吃完饭,田姨留在屋里收拾,时柠去门口把煤气罐再啃哧啃吃挪回屋里。
田姨不理解:“这屋这么点地方,尼咋不把煤气罐放在屋外哩?”
“会丢的”时柠把煤气罐连拖带拽搬过门槛,踢上门,田姨要过来帮忙,时柠连忙阻止她:“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的,你小心你的脚!才好几天啊,不要乱动”
田姨作罢,拿起扫把扫地,一边扫一边问:“小柠,尼就是小偷,咋还会被偷哩?尼们同行还互相偷啊?”
时柠将煤气罐立在床尾,拍拍手,站直腰:“是啊,互相偷,都没什么职业道德”
正在这时,有人敲门。
“咚咚咚”
?
时柠疑惑,谁啊?
房租她交了啊,水电费她也交了啊,是谁大黑天的敲她的家门!
时柠警戒的高声询问:“谁?!”
门外响起一个时柠有些耳熟又一时想不起来的年轻男声:“您好,田秀梅在吗?”
田姨笑魇如花,她有些得意的跟时柠说:“我大儿子来了!”
时柠放松下来,她走过去开门。
一开门,时柠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她怎么就这么倒霉,怎么又碰上这个瘟神了。
老天爷啊,我不就偷了这个人一个钱包吗,不至于让他上午刚找我算完账,晚上又来敲我家门吧!
不至于吧不至于吧。
肖祈惊诧的看着开门的年轻女孩,他满脸的嫌弃与不解:“怎么又是你?”
!他还好意思说怎么又是她!
这句话不应该她说吗!
时柠气的两眼冒火。
田姨那么好的一个阿姨,怎么会有这么招人烦的儿子!
田姨走到时柠身后,吃惊的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个人:“尼们,认识哩?”
时柠背对着田姨,仗着田姨看不到她的表情,嚣张的冲肖祈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肖祈不甘示弱,话里有话的跟妈妈说:“认识,不久前我还照顾过,她,的,生,意,呢”
时柠微笑,她咬牙掐着嗓子说:“田姨的儿子啊,快请进”
“快请进来”四个字还没说完。
肖祈用肩膀直接把时柠从门口挤开,嘴里说:“哎呦,既然邀请我,那我就不客气了”
时柠:
这就是学习好念书厉害祖坟冒青烟出来的好学生?
肖祈走进屋里,对狭小的空间指指点点:“这个煤气罐放在屋里不安全,消防安全没学过吗?”
“瓶瓶罐罐这么多,屯货呢?都有用吗?放在地上不怕磕到碰到?”
“这个锅”
田姨给肖祈一个头上暴锤:“不要对女孩子的地盘指手画脚!”
时柠开心,田姨,干得漂亮!
肖祈这才结束自己的逼逼叨叨,他转过头问田姨:“妈,你吃晚饭了吗?”
田姨说:“吃了哩,跟小柠一起吃的”
肖祈赏赐的瞥时柠一眼:“你就是小柠?”
时柠学着电视里的小宫女,把手合在腰左侧,夸张的行了一个蹲礼:“不敢不敢,您直接叫我时柠就行”
肖祈欠揍的拽出一个“女人,你看爷正眼瞧你吗?“表情,怪腔怪调的说:”道上怎么称呼啊?这得叫一声柠姐吧”
田姨听不下去了,她鼓捣肖祈一拳:“好好说话,之前窝脚受伤出来摆摊时,是小柠一直照顾窝哩,城管抓窝也是小柠帮窝哩,还有每天晚饭都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