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谁敢对他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双宿双飞”这词用得也有错误。
她只是不想留在他身边,并不是要和郑译成双入对。
“我不是,我没有……”
“你没见过郑家婢女,还是你不打算去芳菲斋后门?”
这两件事,她一件被他抓个正着,一件因他破坏未遂。李允宁哑口。
云奕冷哼道:“还唯求来世、但求来世……我有那么可怕吗?他帮你逃走你这么感恩戴德,这辈子想跟他不说,连下辈子也搭上许给他!”
说着不解气,他膝盖撞了下她一侧的乳。
“唔……”
李允宁抽气捂上左胸,好在这里肉多,不然非得磕青了不可。
女暗卫怎么什么都汇报。
她为什么要跑,这不怪他把她吃干抹净还不肯放人。耳边又回荡云夫人那天在书房的话语。
她垂眸道:“我早说了想你放我走,可你……你母亲也说我们身份不合适。”
云奕挑起李允宁的下颌,深沉的眸光如外面铺天盖地的风雨,紧紧地将她席卷其中。他一字一顿地笑道:“在我这里,没有合不合适,只有想不想要,我想要的必须得到!”
他神情势在必得,语气斩钉截铁,像对待猎物蓄谋已久的猎人。
李允宁又想到云夫人说他三年前来京城……难道他那会儿真的看上十二岁的自己?
这段时间接触以来,没发现他有喜欢小女童的癖好,甚至,他身边没有别的女人……
她百思不得其解,喃喃:“为什么是我,为什么……”
她容貌娇俏,可称不上倾国倾城,身段玲珑,可比不过丰腴妩媚,性子天真,手脚笨拙,按民间的话说,像个有点缺心眼的傻子。
他为什么执着地要她?
云奕松开她,拍了拍手,轻描淡写地:“能有为什么。把金枝玉叶调教成淫娃荡妇,哪个男人不感兴趣,外面想高价赎你的人多的是。”
原来如此,李允宁恍然。
染指前朝公主,的确可以给男人猎艳史上增加一笔光鲜的记录,哪怕将来吹嘘出去,旁人也会捧场羡慕。
至于她怎么想,那并不重要。
她只是他用来满足面子和兽欲的一个物件。
李允宁眼睛酸涩,她咬紧下唇,忍住想要夺眶而出的泪,深吸几口气,直言说:“我今日来,是想求你救我哥哥。”
按他的性子,既然教她知情,想必已有对策。
云奕看她含泪欲落、委屈难堪的表情,侧过了脸。
一道道轰隆雷鸣裹着明灭闪电在窗外炸开,风雨噼里啪啦没个尽头,正似他得知她满心雀跃想和郑译走、并感激爱慕许他来世时的心情。
他硬下心肠,吐出四字:“爱莫能助。”
李允宁楞楞从他鞋面上瘫下去。
她这样求他,她都这样求他!
看来是她对他抱着太美好的幻想,以为自己伏低做小,他便会伸出援手。
这才是他真正的惩罚吧。
告诉她皇兄要死,却袖手旁观,看她无助失去至亲,痛不欲生,彻底尝到欺骗他、背叛他的代价!
李允宁呆滞地起身,双眼茫茫,摇头道:“没关系,皇兄死了,我陪他就是……”
“我本来就不应该活着……”她转身,捂脸大哭,“亡国那日我就该去死、去死……我这么脏……”
“李允宁!”云奕腾地站起来,大叫道,“你敢做什么糊涂事,我保证把你侄子剁了喂狗,让你李氏嫡脉的香火永远断掉!”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李允宁回头,怔怔流泪,质问,“你说啊,我要怎么样你才肯救我皇兄?”
她一步步走近他,无谓又娇艳地笑了,分明脸上挂着泪珠,“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的,真的……”
她第一次像一个女人,眼波柔媚,语气诱惑,仿佛一朵乍然盛放的花。云奕却宁愿看她天真无邪、不谙世事的娇稚样子。
他出了心底一口郁气,但没感到丝毫畅快,一颗心反而变得更加沉重。
他坐下,佯作淡定:“我怎么才会开心,你心里不清楚吗?跟我这么久,事事要我教?”
口吻淡然,手却抓上她一只小手。
李允宁攥得死紧,不肯给他握。
云奕一点点掰开她的指尖,完完全全地拽紧,他低下头,轻声道:“各退一步。”
他不再追究她和郑译密谋逃跑的事,而她,像从前那样接受他,哪怕被迫的,是吗?
李允宁垂眸望他。
云奕拉她近前一步,坚定地对上她疑惑的眸子,“我会帮你。”
无需多言,这四字如一把千斤重的铁锤,把李允宁悬在半空、忐忑不安的心敲回胸腔。
她哽咽落泪:“谢谢……”
顺从地跪倒在他脚下,她伸手去解他的亵裤。
云奕按住她的手,一把将她拦腰抱起,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