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九霄不知她怎么会在这,意识还未完全散去,被陆乘风扶起,挨着热源,只觉得浑身像要炸开,艰难地说:“……我……还……行……”
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
陆乘风忍着满腔怒火,看他神色也知道中了下三滥的药,扶起人道:“我们走。”
她扶着谢九霄出门,程瑶和杜如风一人捆一个,陆乘风目光扫过二人,神情阴翳:“带他们去梅庄!”
梅庄早前是陆丰在平庸城闲时的住所,平日里无军务时便是住在此处。
陆乘风带着谢九霄到了地方,熟门熟路摸门入内,将人安置到一处厢房内,刚点上灯,便瞧见他脖子上露出的鞭痕,死死盯了片刻,起身就要朝外走,刚走两步,却听得床榻上谢九霄闷哼一声,她不由回过头,却是谢九霄咬破了嘴唇,神情痛苦闭着眼。
陆乘风犹豫了一瞬,终究还是关上门,解了外裳拆了发饰,朝人走过来。
明明二人不该是在这种情况下的—
谢九霄嘴里一股子血腥味,这是他保持清醒的法子,此刻里面却热得不行,陆乘风贴上来的那一刻他浑身颤了一下,顿时丢盔弃甲,无法控制的抱了上去:“姐姐——乘风——”
他带着委屈的哭腔,将人压下去,一边满足一边委屈。
陆乘风看着人说不出话来。
谢九霄委屈什么她自然懂,她自个也有点憋屈,毕竟她忍了那么久,没想到居然要在这么个破环境中来,煞风景不说,
陆乘风目光幽深,拉着他一只手探进自己衣襟内,想让他日后想起来时不全是今夜遭遇的罪,十分好意的问:“会不会?还是我来?”
谢九霄闻言二话不说将人半抱起来,陆乘风被迫跨坐在他腰间,她身上哪儿都热了,眼梢没了平日的锋利,光是谢九霄的体温便让她含上了无边月色,像是春夜里的湖水,被夜风吹过时一片波光粼粼。
谢九霄神智在药物的作用下已然没几幸存几分,只顾着自己痛快,可听到她的闷哼又像是找回来一丝理智,目光带着几分茫然试图找寻焦点,他眼尾染上了绯色,看一眼就十分的要命。
陆乘风呼吸早已没了规律,被密密麻麻的海浪拍打得想死在滩上,不由往外退一些想呼吸新鲜空气,谢九霄追上来咬着人,她的耳垂、脖子、肩头无一幸免。
恍惚间,陆乘风想到沙漠里曾见到的幼狼,凶狠的亮着幼齿啃着新鲜的血肉,就像现在的谢九霄一样。
他眼睑烧着不正常的红,下颌上喉结上都是汗水,额发被打湿,平日里的乖化此刻全都化成凶猛的利器,将陆乘风的理智咬得丁点也不剩。
陆乘风真的有些吃不消,却又很快被他拽入新的浪潮里。
烛火灭尽,一室昏暗里又带着春季闷潮,月光透过窗户落在地上,交映出两道纠缠的身影。
血色
陆乘风披着衣裳起来时天还是黑的,夜里霜露重,她将长发拢起,推门出去。
对面屋顶上卧着的人立时便翻身坐起,看了一眼夜色,有些吊儿郎当说:“这才四更天——”
夜风骤过,吹得陆乘风的袖袍烈烈做响,她看了屋顶的人一眼,掉头往廊下去。
程瑶看她不对劲,收敛了几分笑意,预感她要何事,翻下屋顶跟在身后,二人过小道后推开了一间小门。
小房内空荡荡的,只有一张桌子跟两张椅子,久不住人,房间散发着潮湿霉味。
陆乘风慢慢点了灯,看了一眼房梁,将刚刚顺手取来的麻绳套上去,将被捆着的一男一女吊上去,只让脚尖堪堪着地。
陆乘风做完这些后往程瑶方向走去,二话不说取出她的佩刀。
程瑶在一旁坐下。
陆乘风缓缓朝二人走去,刀刃挑开二人嘴里的塞布,还未说话,那女人便扭曲着一张脸:“你这个贱——啊!”
话音未落,女人发出一声闷叫,陆乘风执刀猛然刺入她的左肩。
陆乘风面色未变,从上至下打量着,举刀至其肩口,目光看向一旁男人,冷漠道:“名字。”
男人阴沉的盯着陆乘风。
陆乘风笑了一下,刀尖若有似无从女人脖间肌肤划过,带起一阵锋利的冷意,最后落在她一开始的伤口上,也不说话,用了点力,刀尖沿着伤口慢慢往下,女人从左肩瞬间被割开一刀长长的口子,血沿着刀刃缓缓滴在地上,她并未下死手,只是锋利的刀划破衣裳刺入皮肉,带起一阵可怕颤栗,还有未知的恐惧。
女人被折磨得冷汗涔涔,咬牙忍痛道:“贱人!有种你杀了我!”
陆乘风冰冷的目光看着人:“想死?嗬——想得挺美。”
她贴上前去,低低笑着,说的话却令人瞬间毛骨悚然:“知道什么叫扒皮抽筋吗?我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
说着刀贴在那张艳丽的脸上,从眉心开始用劲:“我先把你这张脸皮割下来——”
察觉到脸上的刺痛,女人瞬间剧烈挣扎起来:“你敢!我一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