腔怪调,问,“下周六,能不能来?”
“说不好。”
“符合你审美吗?”祁孑译抬了抬下巴,示意他送的手链。
潭书掸掉烟灰,星火复燎,手腕在空中转了转,碰撞出轻微声响。
“你们接个商演能赚多少,乐手一分你还剩多少。”潭书,“有六位数吗?”
dt最新款,还是她亲自指导设计的,这颜色没六位数真拿不下。
“”
祁孑译觉得潭书对他的经济状况有点误解,他放下手里的盘子,认真解释:“我收入确实不如你,但在同龄人中也还行吧,给你买点小首饰的能力还是有的,别把我想那么寒酸吧。”
祁孑译没猜错。
在潭书这儿,他的确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穷光蛋形象。
水流蜿蜒在腕骨,冲净无名指上的泡沫,露出一枚隔钻戒指,也是dt的。
“其实我还买了对戒,但我觉得吧——”
他低下眉,笑了声,像是从鼻腔里发出来的,模样很蛊,“你铁定不要,我就自己戴咯。”
烟圈徐徐上升向四周扩散,将他的身形牢牢套进青雾,潭书隔着薄薄的雾气看他。
“你不问,怎么知道我不要?”
厨房很快收拾完,祁孑译去脱这么件很影响他气质的围裙。
潭书不让,夹着烟,朝他走过去,在玫瑰那吻了一下。
退回岛台,眯眼又吸一口:“脱吧。”
祁孑译不脱了。
夺走她的烟,捻灭,扔到一旁。
这个举动很大程度上取悦了潭书,祁孑译并不知情,双手撑在她身侧。
“那我问你。”
他说,“潭书,愿不愿意和我戴对戒?”
潭书仰起头,慢悠悠地看向他的眼睛:“有你这么凌驾我头顶问的吗?”
她的眼睛太过坦荡,祁孑译眯了眯眼,妄想从里面探出戏谑的把戏。
而后,他单膝跪下。
另一枚戒指不在身上,他取下自己的,举起来:“潭书,你愿意和我戴对戒吗?”
暖阳从窗外斜射进来,铺在白色台面上,在她身后形成一道明暗分界线。祁孑译本是面向光线,现在全部被她挡住。
她抱臂,就这么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他还穿着粉色围裙,有点滑稽,也有点帅气。
保持这个姿势跪了好一会儿,潭书狡黠一笑。
说:“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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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宝包不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