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宁微微一笑:“但你还漏了一项罪名。”
姜宏胜自信昂扬:“什么?”
“重婚罪。”
姜宏胜的笑容僵在脸上,慌张无所遁形,显然,他跟俞敏结婚十几年,早就忘了,从一开始,他们之间,就是不合法的。
这慌张的几秒钟时间里,他是担心他跟俞敏再不能成为合法夫妻了,还是担心这项罪名对他的公司,对他的生意,对他的名声有很大的伤害呢?
姜晚宁不得而知。
“姜晚宁,你休想破坏我的家庭。”
憋了半天,姜宏胜居然只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显然是无能狂怒了。
姜晚宁笑着看他:“破坏你家庭的,从来不是我,是你自己,我只是,在声张正义。”
说完,拉着楚隽,扬长而去。
姜宏胜怒火中烧,摔了茶几上所有的茶杯,俞敏惊惶,匆忙下楼,昨晚回来,宏胜就是这样发怒的,今天的怒气比昨晚更甚,姜晚宁这丫头,真是他们命中的刺,只要她一出现,他们家的生活就不得安宁。
“怎么了?”
姜宏胜抓狂道:“何若云没死,姜晚宁要告我重婚罪。”
这对于俞敏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她做了十几年的姜太,突然之间,她又要变成不合法的了,那些豪门阔太们不知道要怎么在背后笑话她,她们本就看不上她,如今更是有理由嘲笑她了,还有她的雪薇,前阵子才被姜晚宁打击过,现在更是雪上加霜,她们母女以后的日子可要怎么过啊?
“何若云怎么会没死呢?她……”
姜宏胜头疼欲裂,咬牙道:“她得了精神病,我把她送进了医院,我只是不想惹那么多麻烦,不如说她死了更清净。”
俞敏眼泪涟涟:“宏胜,你可不能被姜晚宁打乱了阵脚,你得稳住,我和雪薇还要靠你呢,我们不能没有你。”
姜宏胜很烦躁:“行了行了,我知道。”
姜晚宁这些天一直都在医院陪着妈妈,能看到妈妈的精神状态确实受到了很大的影响,经常会陷入一种很害怕紧张的情绪中,会觉得所有人都要害她。
只有姜晚宁,她不设防,姜晚宁便只能一直陪在她身边,夜里就在沙发上睡,妈妈才稍稍安心了些。
她问了精神科的医生,医生说这类精神疾病,要慢慢治疗,能不能恢复如初,也很难说。
姜晚宁并没有沮丧,无论如何,现在的她,很知足,失而复得,这已经足够让她庆幸了。
何若云这会儿精神状态不错,跟姜晚宁闲话:“那天晚上接我的男人,是谁?”
“楚隽。”
“楚隽?楚家的长子?他和你什么关系?”
姜晚宁没打算瞒着妈妈:“他现在是我丈夫。”
何若云吃惊:“我的宁宁,居然已经结婚了?”
她缺失了她人生的很多年,她印象中宁宁还是个小女孩,没想到,重见天日时,宁宁居然已经嫁做人妇。
“可惜妈妈没能参加你的婚礼。”
姜晚宁笑笑:“婚礼没办,我们一切从简,就领了个证。”
“那等妈妈好些了,帮你们操办补个婚礼,嗯?”
姜晚宁不知如何应对,妈妈对于她结婚的事,似乎很欣喜,如果她跟楚隽离婚了,会不会刺激到妈妈?
自首
何若云眼底有泪,笑道:“那个楚隽,我看他是个好孩子,给我的感觉很可靠,人长得也好,宁宁眼光不错。”
姜晚宁撇嘴:“就是能力一般,家族内斗没斗得过弟弟,被赶出来了。”
何若云有些惊讶:“看着不像啊。”
姜晚宁笑道:“可能中看不中用,绣花枕头吧。”
何若云啧了一声:“怎么这么说自己的丈夫?”
姜晚宁抱她:“跟你开开玩笑的嘛。”
“你这丫头。”
姜晚宁出医院的时候,正是黄昏,楚隽穿着一身机车服,靠在一辆重型摩托旁,帅得姜晚宁这种看惯帅哥的人都忍不住挑了一下眉。
楚隽这长相,真是帅得人合不拢腿的。
晚风吹来,楚隽丢过来一个头盔,甩开长腿跨上车。
“姜晚宁,带你去兜风。”
姜晚宁坐在摩托后座,紧紧抱住了楚隽的腰,城市的晚风迎面吹来,黄昏的光一寸一寸消失在大楼之间,摩托开得很快,他们仿佛追光人一般,在追赶那最后一缕阳光。
等到太阳彻底沉没,楚隽的摩托已经开到了海边。
楚隽停车,用脚撑在地面,姜晚宁看着海平面,心情平静下来。
沙滩上,姜晚宁脱了鞋拎在手里,春日里的海滩,赤脚走,很凉,姜晚宁却并不介意,这样舒爽的晚风,这样一望无际的大海,能涤荡她内心的污秽,能让她重回宁静。
她坐在沙滩上,楚隽就着她身边一起坐下。
“最近几件事,你做得挺好的,楚隽,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