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楚国也有洪灾?”
“怎么判断的?”
“淮水水位涨了一尺。”
“何处测量?”
“舟船行至颍水入淮口,属下命人在入淮大埝处打桩测量,如今水位已经上涨,水线刻度,约一尺。”
“推论。”
“淮上一带,必定也有大雨。倘若范围再大一些,扩至汉水,并非没有可能。上将军,汉水倘若暴涨,远胜颍水淮水,楚地并无泄洪之处,唯云梦泽及扬子江。”
“派出舟传查探没有?”
“沿淮水西进,船小人少,只怕查探范围不广。不过,只是观摩天气,或许今晚便能返回。”
“若是如此,只怕楚人也在害怕。”
李解目光闪烁,如果这是一场大面积大范围的强降雨,整个长江流域的广大地区都出现了洪涝灾害,那么楚国倒霉程度,未必就会比吴晋两国要小。
“或许……云轸此刻,其实是虚张声势,实际上已经瑟瑟发抖?”
摩挲着下巴,李解突然觉得,楚国就算反应快,以它的复杂体制,没可能在他打完州来城之后,云轸就能从郢都求来救兵。
这事儿透着点古怪,不过,暂时的目标还不是他。
“还是盯着蓼城,我军目标,仍旧是蔡国。”
“是!”
“蔡国只要犯错,一个机会,我只要一个机会,干掉蔡国主力,整个淮上,就是任由我军为所欲为!”
“是!”
幕僚们也是跃跃欲试,天地伟力之下,霸主大国也只能干瞪眼,反而他们这种相对灵活的有活力社会团体,能够见缝插针,在夹缝之中搞风搞雨。
尤其是现在蔡国顶在前头拉仇恨,他们现在只要肯去撕咬,总能吃到肉,还能吃到肚子里。
至于能不能消化,那是另外一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