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于吾,都还健在,甚好。”
“兄长宽心,如今贾某,也算是小有出路。我主挂十数国将印,又为傅郯两国之相,再是如何,总胜从前。”
这番话一出口,乌鳢更是感慨万千,握住贾贵的手,很是用力地拍了一下:“旧年此间食肉者,焉知‘担夫’可为‘鸿鹄’!”
回想起来,两人都是眼眶微红,操持贱业的时候,除了野人、奴隶,哪怕是庶民,也是见了他们绕路,当年遭受的种种歧视,如今回想起来,还是历历在目。
此时此刻,见了故人,才有一种混出头的感觉。
乌鳢更是诚恳道:“适才听闻贾兄前来,不瞒贾兄,吾心中甚是恼火,唯恐此时驻马城中之人,知吾卑贱过往……”
言语诚恳,让贾贵也是感慨,他形貌丑陋,又一直没有混出头,心态和乌鳢是大不相同的。
只是见多识广,也见过很多不想把卑贱过去显露人前的新贵,所以很明白此刻乌鳢的心理状态。
哪怕在外人眼中,一个驻马城中的商人,也根本谈不上什么高贵。
但对乌鳢而言,这是他仅剩的自尊和体面,作为朋友,贾贵很是能够理解。
“兄长不必如此……”
同样用力地握住了乌鳢的手,贾贵也是不胜唏嘘,人生际遇,还真是不好说呀。他贾贵怎么想都想不到,自己居然会有这一天。
如果不是第二次逼阳之战,如果不是自己恰好跟着齐国技击一起过去碰运气,如果不是恰好自己又没了混饭的门路……又怎么会有今天不算寒酸的故人重逢呢?
“贾兄,不知如今贾兄于江阴子处,操持何业?”
擦了一把眼泪,乌鳢心态恢复了正常,于是随口问道。
“好叫兄长知晓,如今忝为‘义胆营’新编一大队大队长。”
“……”
“兄长?”
咚!
“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