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撬开人家牙关,急促地寻到那躲闪的红软尖含住,力道夸张得好像要吞进肚子里一样。
水鹊舌根都麻了,从嘴角到下颌,流落一路的湿痕。
给人掐住的腰身软得似柳枝条,他要往地上倒了,乌淳就手臂环着他,非让他两腿颤颤,脚尖踮着几近要离地。
他听到脚步声。
“停下,不许你亲。”赶紧揪住乌淳衣襟,声线是荏弱颤抖的,“要、要让人发现了……”
眼睛红红的,嘴巴合不上,特别可怜。
乌淳粗声粗气地说:“有屏风。”
小郎君还是不放心,主要是生怕齐朝槿回来了。
乌淳皱眉,青龙面具在侧面盖住两个人的脸,俯首继续吃人嘴巴。
幸好那脚步声不是往这个位子来的。
越过了屏风,半点没有停顿地走过。
乌淳是水鹊遇到的吻技最差的人,没有之一。
他一松开,水鹊劫后余生般,扶着桌边喘气。
乌淳上前看他的情况,迎面就是一个巴掌。
水鹊手心发麻,小脸背着光线,看不出神色,闷声闷气地说:“我没有同意叫你亲我。”
乌淳讷讷的,握住他的手,去看那发红的掌心,“疼、疼吗?”
他不关心自己的脸疼不疼,反过来担心水鹊扇他的手掌了。
水鹊给他亲完了才扇的巴掌,程序判定没有扣他的人设分,低空逃过了。
他赶紧打发了乌淳走。
……
齐朝槿回来时,窗子外面烟霞满天,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乖乖等着他的小郎君,不知道哪里借来的花团扇,掩着半张脸,露出双眼睛俏生生地看他。
和窗外半天朱霞相互映衬着。
双瞳剪水,颜色动人。
就是齐朝槿同他朝夕相处,这时候也看得一怔,愣愣的了。
水鹊方才喝了好几杯茶舒缓过来,也润润喉咙,但嗓音还是有点颤,他尽量维持住声线不抖,祈祷齐朝槿别觉察出异样。
“谈得怎么样了?”他装作关切地问道。
齐朝槿颔首,眉眼带笑,“陈老板有意叫我授衣假得闲可以长期同书画铺合作,具体的事务和薪俸等到过段时日再详谈。”
在书画铺做事的话,必然是比团扇上画的要值钱一些的。
这样到时候修缮房、屋置办御寒物件的费用,就有着落了。
水鹊同样为他高兴,眉眼弯弯得勾人。
齐朝槿看怔了,便上来牵他的一只手,眼帘半阖,低眉顺目地问:“我能不能亲你?”
水鹊还在用团扇掩着下半张脸,闻言瞳孔一下放大了。
嫌贫爱富的黑月光(12)
若是去了那团扇,就可以瞧见一颗殷红鼓胀的唇珠,连下唇都比平日里饱满许多,仿佛再抿一抿,就要溢出汁水来。
水鹊一紧张,他的眼睛就条件反射地多眨了几下。
花鸟扇面抵在鼻尖,他紧张得恍惚间感觉自己呼吸的气体,都热得使扇面凝结水雾了,“……你闭眼。”
齐朝槿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嗯?”
水鹊遮掩着半张脸,睫毛如同扇面上的蝴蝶折叠起羽翼一般,齐整纤长,还在不住地闪动,看上去含羞带怯似的。
齐朝槿有些神迷目眩的了。
不知道是因为今天傍晚的烟霞格外烂漫,还是旁的什么原因。
“快点呀。”水鹊抬眼瞥他,佯装不满地催促,“我叫你闭眼了……你要完全闭上,一点也不许睁开。”
他的呼吸一滞,听话地依言覆下眼皮,“好。”
水鹊凑近了,两人几乎呼吸交缠的距离,确认齐朝槿眼睛闭得严丝合缝。
才小心翼翼地移开团扇,遮在两个人的脸侧,抬头将唇覆上去。
他由于心虚紧张,亲得急,脚上不小心踩到了齐朝槿的鞋面。
担心对方会给踩痛了下意识睁开眼,水鹊急急地捂住他的眼睛。
故意捏着恶狠狠的语气,小嘴叭叭地催眠暗示齐朝槿:“我又不重,踩着你脚不会痛的,倒是我的脚底板会硌疼了,不许睁眼去看,知道吗?”
那唇只贴了一会儿,就因为水鹊要说话而分开了,齐朝槿没觉得踩痛,他全身上下的感知好似都集中在唇瓣了。
给温热柔软的手心捂着眼睛,他还在怔怔地问:“你脚底板疼吗?”
好像只要水鹊一说疼,就要屈膝蹲下来,给他揉捏揉捏足底一般。
水鹊闷声道:“没有,不疼。”
他再迎着齐朝槿的方向,唇贴唇,他不会伸舌头,就故意挤着对方的唇碾磨。
翘翘的唇珠微烫,麻麻痒痒的。
齐朝槿的手指蜷缩,压抑地攥成拳状。
这样生涩的唇瓣挨挤、摩擦过于折磨人了。
他忍不住抬手扣上了水鹊的后脑勺,骨节分明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