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南踢一脚红发主唱,小声提醒他,“你把我放下来啊,”别人一看,脸皮薄的小女孩就飞上两朵红晕,“谁家好人一上来就抱的……我下来说话。”
余轻鸿笑的不行,顺手地把自己拱乱的前襟给小南理好,小女孩又齐齐整整地变回那个漂亮观众,被猝不及防地往上颠了颠,“我不是小南的乖狗狗?”就是不承认自己是人了。
“你!注意点注意点!”突如其来的失重让小女孩不得不扶着人肩膀,揪着他耳朵生气,“坏狗!”
霍览抱胸,以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情看两个人打情骂俏,就这么无害地接收到主唱的眼神。
不耐烦又强压着的那种表情。
“汪汪。”他被人揪着耳朵,学狗叫的时候虎牙很尖,滑稽的像情景剧,但是高而硬朗的颧骨被腻进一点胸前鼓囊囊的布料里,红透了的卷发和绸缎似的黑发缠缠绵绵到一起。
回话声雀跃,脸上威胁般地挑眉。
小南一把捂住他的嘴,丢人、无助。
霍览和夏琳对视一眼,清楚地看到彼此眼中的兴味。
这家伙平时可不是什么小气人,能在一根独苗的封建大家庭里叛逆出来和他们一起搞乐队,好好一太子爷出来卖脸……谁还怕被看啊。
哪回他们玩避着他了似的。
现在成护食的狗了,还汪汪汪。
哇,脸皮可真厚。
虽然余轻鸿平时看起来很低的下身段吧,但是他没叛逆的前二十年,可是他们这帮里没回挨揍都会出现在爹妈嘴里的别人家的孩子,啧啧。
“久仰大名啦小南,”霍览仗着自己背光,表情没太收敛,贴心地指指旁边,“要不哥你把我们小主播放吧台?刚听歌站累了吧?”
“秦桑呢?”
小南踢他,“听见没,把我放下。”
和白毛吉他手说话的时候眼睛润的有点湿,“他刚跟在我身后来着……”明显是脸皮薄的小女孩,在别人面前和网友见面就这么亲昵,尴尬地抿嘴。
嘴巴红的像沾了露水的海棠花。
余轻鸿哀怨,“我手臂不比硬邦邦的凳子好坐,南宝,不带过河拆桥的。”
噫,听得霍览抖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妹妹肉眼可见地抖了一下,看起来也有点不适应,把他脸推到一边,“你……”
手下的骨骼很立体。
两个无关人士特别好奇漂亮观众能点评出什么来,只听到女生叹一口气,很无奈。
“你来这儿几年了啊,报班学中文没……”
“哈!”霍览一声爆笑。
余轻鸿脸呆了一瞬,又笑,“没啊,我才来一年,还没来得及。”
“所以小南老师以后多教教我。”
夏琳悄无声息地拍拍霍览的肩膀,为大胆的吉他手默哀。
胆大霍览看着余轻鸿冲着他比中指的手,回人一个大拇指。
小南老师根本分不出神注意这两个人,笨蛋外国学生就像一只摇着尾巴的大狗,缠人的很,她眼神往旁边漂一下,红发主唱就东扯西扯地给她拽回来,她近乎是艰难地和叁个人聊天。
直到自己被抱到吧台上,余轻鸿单手在桌面上铺了条白毛巾,再放下自己怀里的小月亮。
这个角度,他微微低头就能全然注视着小主播,现在在自己面前的小主播。
妹妹迷茫,“他们人呢?”
这才从密不透风的热情里稍微得到一丝喘息——赶紧手脚并用把人推远。
有点……有点恐怖了,明明看着一副端丽的脸,笑起来热烈的要命,反差还挺好吃的吧,怎么黏人的像一头红背蜘蛛,那种黏糊糊的、密不透风的热情像一张大网,兜头缠绕起笨蛋妹妹的躯壳。
刚升起一点和别人说话的念头,就会被各种动作、语言拉进一个甜蜜的陷阱里,各种感官情绪好像被无限放大、轻而易举地被余轻鸿调动承接——然后顾不上旁的什么一点。
她头一次见识到自己的情感能这么丰富。
余轻鸿双手撑在她身侧,酒红的长发一丝一缕构造出一个缱绻的私人空间,一点醉人的醇香恍惚散开,熏蒸得小南甜白瓷的小脸开始变红。
说话能看见白森森、尖锐的虎牙,和齿关不小心露出一点的猩红舌尖,他唇角太薄,刚才笑得幅度大,牙齿整洁,所以只能看出爽朗的大气。
现在笑,就很安静地咧开唇角,“有事,先走了。”
“真的有事吗?”妹妹这次机灵地像只小猫咪。
嗅到危险的气息,耳朵支愣起来,毛毛都炸开,佯装镇定地企图恐吓敌人。
“谁知道呢,”坏狗稍稍撤远一点,这次笑得很阳光,“唉,他们总得让我这个头一次追星的人,和偶像单独相处啊。”
小南脸上的表情莫名奇异,好像有点迷茫、又有点嫌弃,一只手拍拍他脸颊,“那个……”
“怎么,宝?”
吞吞吐吐的小女孩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