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厌的形象呢。
现在的宗正卿是李孝恭,这位按道理来说是会结个善缘的,正宾或许可以选崔信,其他人也挑不出礼来,副宾不知道温彦博肯不肯,再让苏定方做赞者。
不过想让李孝恭出面,只怕要提前去请示一下李渊……李善暗想前几日查过冠礼的礼仪程序,父亲早亡,冠礼结束之后是需要向牌位祭祀以示的。
就当是给前世亡父上香了。
想着这些有的没的,李善随口说:“中午吃什么?”
“火锅,火锅!”张文瓘脱口而出,“正好有肉,正好天寒地冻!”
正好有肉,那是因为庄子里冻毙了一头牛,大雪堵路也没办法去长安县衙报备,总不能就摆在那儿吧?
正好天寒地冻,解剖好的牛肉一会儿就能冻的硬邦邦的,再用匕首切出薄薄如雪花般的肉片,拿来下火锅那是最好。
不过李善有些犹豫,这几天吃的有些腻了,而且调料也不好配,次次都是菌菇汤锅……没了辣椒的火锅那就是没灵魂啊。
想到这,李善黯然神伤,这辈子怕是没机会再吃到辣椒了。
这时候听见马蹄声,李善探头看了眼,笑道:“定方兄回来了。”
苏定方大步走入门房,“适才回程遇见了文禧兄。”
张文瓘一下子跳了起来,声音都在发颤,“大兄来了?”
苏定方平静的看了眼张文瓘,“文禧兄诧异某为何每日上衙。”
呃,李善干笑了几声,说是大雪阻路,难以通行,但哪里真的没办法入城啊,毕竟距离长安又没几步路。
那日李渊召见后,李善心有疑惑,正巧大雪,这才以此为理由……至于张文瓘,那完全是为了偷懒!
听见外面有刻意加重的脚步声,李善起身整理衣着才出门,行礼道:“文禧兄。”
“拜见邯郸王。”三十余岁的张文禧面容整肃,“这几日劳烦殿下了。”
“不劳烦,不劳烦。”李善往侧面站了站,露出身后的张文瓘。
“大兄……”
张文禧没理会弟弟,而是看向李善,“数月前于代州,二郎得殿下教导,学问精进,大有裨益。”
李善脸上的笑容都快维持不住了,这货在代州,在庄子里都玩疯了……你这是在拐着弯儿骂我误人子弟啊!
“久闻殿下诗文精妙,三日大雪,必有佳作!”张文禧看向弟弟,“想必二郎此次也多有体会……”
张文瓘垂着头一声不吭,李善赶紧让下人把这厮的东西收拾收拾,正好晚上不用吃火锅了,可以吃牛肉砂锅……正好前些时日司农寺下属的道官署送了粉丝来。
这个时代也是有粉丝的,只不过不是土豆、红薯粉丝,而是绿豆粉丝,口感更好。
目送马车远去,李善站在门外,突然才发现已经持续了五日的大雪终于停了。
“怀仁。”
“嗯?”李善正要回去,又一辆马车停在不远处,下车的是刚刚放衙的凌敬。
人家都五十多岁了还天天上班呢。
“你今日又没去?”凌敬也是无语,就算你去司农寺只是滥竽充数,也要做做样子啊。
“凌公,怀仁。”苏定方低声道:“今日陛下召见。”
“什么?”
“什么?”
凌敬和李善都脸色一变。
召见(下)
李唐建国,以关中为根基,占据西北一偶进而平定天下,自然少不了大量的降将,如今替秦王镇守洛阳的蒋国公屈突通曾任前隋长安留守,坚守长安,直到被擒。
类似的降将太多了,有如尉迟恭这样的战场降将,也有如李世绩、程咬金、秦琼这样主动来投的,还有大量前隋旧人在宇文化及身死后入关来投,比如裴世钜、宇文士及等等。
李渊刻意施恩,几乎是爵位大放送,就连名不见经传的常何都捞得到一个雷泽郡公……只不过后来这厮自己作死弄丢了。
所以,时至今日,皇城内外,国公、郡公满地走,县公县候不如狗……这话有点夸张,但苏定方早前并无名望,在窦建德、刘黑闼麾下也并不受重视,入唐后虽然履历功勋,但如今只是一个左武卫将军,爵封临清县公。
这样的角色在十六卫中一挑一大把,为什么会被李渊召见?
凌敬第一时间转头看了眼李善,如果说苏定方和其他人有什么区别,邯郸郡王亲卫头领的出身,显然是最大的区别。
李善更是以此联想到了三日前李渊的召见。
三人在书房里想了好久都找不到什么线索,凌敬还拿这个为理由说了李善一顿……若是马宾王在此,说不定有所察觉。
李善大翻白眼,那厮就能看破内情了?
第二日早上,李善犹豫了好久才决定还是去上班吧,陛下又不是秘密召见苏定方,自己缩在庄子里有什么用?
“三姐。”
“昨日父亲召见苏定方。”平阳公主今日身着常服,站在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