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尧记得这音色,是灶神使徒之一的白心。
不过这友人又是谁?难道卫祁骧回来了?
伊莎贝尔得令后打开了门。
身着白色连帽衫的白心礼貌地说:“那人自称赵珍珠,是拱卫司的巡检校尉。”
赵珍珠?她找自己干嘛?
陆尧不明就里。
不过既然这么晚上门,多半是正经事。
陆尧准备去看看。
他沿楼梯往下走,看到一楼有十几个陌生人,他们彼此交谈着。陆尧一出现,这些人都投来目光,有的对他微笑,有的面无表情,有的余光瞄来,有的好奇打量。
这让陆尧有些头皮发麻。
“小黄啊,身体不舒服?”
唯一认识的灶神丁汉臻向他招呼了一句。
“还好,皂老师。”
含糊了一句,陆尧快步走到大门外,来到石屏风处,感受着寂静的夜风,以及水中月影,他不由松了口气。
“黄先生。”
站在石屏风处的年轻女孩朝他拱手作揖,面带微笑。
赵珍珠穿了件绿毛衣,贴身长裤,脚下一双短靴,斜跨个包。和第一次见时一样,她看起来就像有用不完的活力和精力,年轻得让人羡慕。
“这位是你助手?”她看向伊莎贝尔。
陆尧稍作介绍:“使徒,玛丽。”
“哦。”
赵珍珠忽然一脸正色:“黄先生,你忘了还在家里等你的花髫儿了吗?”
“?”
陆尧脸皮抽了抽:“赵校尉,能不能见面时不要讲冷笑话?这既不幽默,也不好笑,更不能拉近距离,也没有活跃气氛。请不要强行加入这种桥段好吗?”
赵珍珠打了个哈哈:“抱歉抱歉。”
“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
被反客为主,赵珍珠稍微愣了一下,然后她说:“此番来是为公事。我得上级命令,要和你搞好关系,尽可能拉拢你。”
陆尧哦了一声。
虽然略有意外,不过也不是那么意外。
想来和流宴飞鱼高调出没脱不开关系。
“不过你不喜欢弯弯绕绕,所以我也就直说啦,可能这样你更喜欢一点。有没有什么条件嘛,都可以提,我去向拱卫司上级申请。”赵珍珠谈及正事倒是很爽朗。
陆尧想了想。
大秦官方向自己示好,也没必要拒人于千里之外。
反正自己也不是委员会编制,而且甚至不是临时工,算是宋诗宜的私人线人。
陆尧余光瞄了一眼身后。
大厅里,委员会的人还在来去忙碌,他们看起来像是在开自助餐,又像是在开会,或者他们工作就是这种交流会的模式。
陆尧脑子里想到。
万一过去,待会儿灶神来一句“我给大家宣布个事儿,我介绍一下哈,这是小黄,大家认识一下……”
陆尧不由一个激灵,不由回忆起自己转学被老师喊上讲台自我介绍的梦魇。
他说:“你带我去体验一下咸阳夜生活。”
“好啊,这方面我熟。”
“带路。”
于是陆尧就跟着赵珍珠出了云溪阁外的正门。
到外面后,赵珍珠从挎包里取出一个方方正正的板子,然后将它拉伸开,就变成了一块叶片状的结构。
她将其往地上一丢,这大树叶就悬浮在了地面上大约二十厘米左右的位置。
“这叶行舟还是有些小了。”赵珍珠有些懊恼:“早知道就配三人座,小的方便携带,就是载客很少。”
伊莎贝尔说:“我不用,我有魔杖。”
她当即取出自然魔杖,轻轻坐在了上面,漂浮半空。
“那还好。”赵珍珠又从兜里翻出一张符纸,递给伊莎贝尔:“劳烦贴在你的飞行道具上,整个咸阳城都是禁飞区,只有得到许可证明才能飞行,贴上这个能减少一些麻烦。”
陆尧定睛一看,黄符名为【拱卫司钦天卫公务】,相当于一种证明文件。
伊莎贝尔将那张黄符贴在扫帚上。
陆尧站在赵珍珠后,脚下叶片顿时朝上生长,将两人周围都包裹了起来,松软中不乏支撑感。
这叶行舟变成了一叶扁舟,在街道上的车行区一路行驶。
赵珍珠一边驾舟一边说:“我得向你坦白,之前我用竹蜻蜓在跟踪调查你们,看到你们登上飞鱼。”
“竹蜻蜓?”
“就是这个。”
赵珍珠向身后张开手掌,递来一个东西。
陆尧看到,她手里有一只栩栩如生的绿蜻蜓,自己眼前没有出现任何道具提示。
“这东西就是普通蜻蜓,重点是它体内有一种竹线虫,能将声音传递到我这里。”
赵珍珠指了指自己左耳下的一串耳环:“我们用竹线虫操控竹蜻蜓,没有特定道具或专门的查探能力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