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明月感慨地道:“作文选看了那么多,怎么写出来的作文还是原地踏步呢?你明明也不笨啊~”
“她那不是笨~”韩骄阳突然插言。
甄语望向他,总觉得韩骄阳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果不其然,韩骄阳下一句就是,“她连撒谎都不会!何况编故事?天生少根儿筋~”
韩明月盯了弟弟一眼,转头见甄语没什么反应,想了想才道:“每个人擅长的领域不同,可能你,比较适合学理。”
“恩。”甄语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其实韩明月真说对了,这一世的甄语是沾了系统的光,记忆力才杠杠的,考试时文科强的一批。
而前世的甄语,因为打工没时间背诵那些文科的长篇大论,反倒是理科更占上风。
高中和大学她都是学的理工类,后来更是成为了一个标准的工科女……
生活中充满了数字与符号,没有对错,只有做不做得到。
周六,上午甄语与韩明月一起刷题,下午则去钱老师家补习。
钱多多一见甄语就满脸笑意,明显是心情不错。
不用甄语问,小姑娘便竹筒倒豆子全说了出来。
“我爸上午把咱俩的卷子都批出来了,这次我也是满分哦~”
“恭喜!”甄语语气轻松。
她毕竟是有金手指傍身的人,对与初中生比拼成绩这件事并不是很有兴趣。
她的目标放在更远的将来,而不是一城一池的得与失。
钱母也在书房,与钱父坐在一起,各自批改着卷子。
见到甄韩二人进屋,只是点了点头。
钱老师停下笔来,笑着招呼:“快进来~先暖和一会儿,多多去倒两杯热水来~”
“好。”钱多多转身向着厨房走去,钱父又低头继续批改起了试卷。
钱母却微微抬眼看向女儿,眼中飞快地掠过了一丝不满。
难得的周末,她只想和老公孩子呆在一起。
却每周都要被人上门打扰,换做别人不知如何,但钱母心底是非常不喜的!
何况听老钱说,他本意只是想辅导甄语,让她与女儿一起学习,正可以相互促进和提高。
结果这女孩倒好!得寸进尺,愣是非要再带一个人来。
带也罢了,居然还带了个男生!真是……
也不晓得是不是早恋,可别把她的多多给带坏了!
钱母最近一直以冬季下雪天气不好为由,试图说服钱父暂停补习,但丈夫和女儿却总是不肯答应。
也许,今天她可以把这个问题抛给那个女生,让她主动知难而退。
起了这个心思以后,她批起试卷来就开始心不在焉。
分了大半的心思琢磨着,该怎么支开丈夫和孩子单独和那个女生说呢?
钱多多将两杯水放在客厅的桌上,顺势就坐在了甄语的身旁。
钱老师见女儿也坐好了,才拿起一叠试卷走了过去,分给三人每人一小摞儿。
“爸?”钱多多不明所以的叫了一声。
甄语却若有所思。
而韩明月则只管乖乖伸手接过,老师让做什么,他便做什么。
钱老师看着反应迥异的三人,严肃地道:“批改试卷的过程,也是一个不断学习积累的过程,我不给你们标准答案,你们用铅笔批批看。”
“好的老师。”甄语出头应道。
钱多多点点头,起身去拿了三根铅笔和两块橡皮过来。
见三人都埋首批改起了卷子,钱老师也回到他自己的位置上,批其它的卷子去了。
钱母注意力不及中,目光东扫西扫的,一会儿站起来喝水,一会儿去上厕所,卷子没批几张,人却站起来好几回了。
钱老师终于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了?”
钱母灵机一动,道:“我好像不太舒服,你进屋帮我找找,看家里还有没有感冒药了,我得吃两片儿。”
钱老师半点没多心,摞下笔就进卧室去了。
钱母心知肚明,家中的感冒药上次被她吃光了还没买,静等一分钟,果然丈夫空手而回。
“没有了。”钱老师伸手试了试钱母的额头,“不烧,是不是伤风了?”
“可能吧。”甄母含糊地道,“反正混身不熨帖~咳~~”(音同‘雨贴’,东北方言。)
“我给你买点儿药去吧~”钱老师不太放心地道。
“好!”钱母的回答可称得上迫不及待,音量都加大了些。
目送钱父穿好外套走出门后,钱母又等了一分钟,怕钱父万一忘带了什么东西又折返回来取。
一分钟后,钱母开了口,她招呼正在批改试卷的钱多多道:“多多啊~同学难得来,厨房有苹果和梨子,你去洗几个削了皮切一切~”
钱多多听到了妈妈的话,口中答应了一声‘好!’,却又继续将最后几道选择题都批完了才放下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