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要好好珍惜啊!”正说着,空无一人地站台突然涌出一大群孩子,头顶着竹蓝冲到火车窗户旁边,大声叫卖:“鸡蛋,新鲜的鸡蛋;瓜子、啤酒、五香豆腐。”
那些孩子一个个衣衫蓝缕,鼻涕拖得老长,有得还光着脚。看得黄昏等人不住叹气,看来,这个地方穷得紧。
“喝点啤酒吗?”黄昏掏钱出来,准备递给趴在自己窗户外面的那个孩子。
“卫生吗?”区光觉得那孩子手中高举着的那瓶泛着白色泡泡的啤酒十分可疑。
“啤酒都是这个样子。”黄昏递过钱去,买了那瓶酒,又叫黄启发弄了两个杯子过来。给区光满上“喝吧。够热的天。连酒都是温的。”
区光看着浑浊不堪的酒液,心中很不舒服,说:“这东西恐怕不能吃吧?”
黄昏说:“你这个人怎么这样。看人家穷就嫌弃了。这不是做人的道理。想想吧,你爷爷以前参加革命地时候还不就这个模样。不是穷人,不会起来闹革命。”
“服你啦!”区光叹气,说道:“什么事情你都要上升到道德层面上,反对你就是对社会道德的地践踏。我们之间的对话是不平等的,在开始交锋之前就先矮了一截。”
黄昏得意一笑,说:“这就是东方人地有罪推论。你之所以说不过我。其实不是因为我用道德问题这个大帽子来压你。实际上,最根本的原因是,我在和你辩论前就预先设定你这么错是错的。而我是对的。恐怕你自己内心中也是这么认为吧?”
区光一呆,仔细想了想,苦笑着说还真是这个样子。说完话。端起杯子,一饮而尽。啤酒是一个不知道名字的品牌,估计是地方小厂的产品口味道还不坏,就是颜色有点浑浊,不出卖相。
“这叫有罪推断。”黄昏举起瓶子又被区光满上,说:“我们有一种思维定势。在询问一个人之前,先就假定那个人是有罪的。然后,我们所做地一切不过是找出他有罪的证据来证明这一点。既然落进了这个思维模式。只要想找,下意识中就能找到这个人的罪证。因为,每个人都有着自己地罪恶一面。相反,西方社会在审问犯人的时候,先假定罪犯是无罪的。他们所要做地事情就是找出他无罪的证据来踢嫌疑人开脱。当然,如果没有证据,嫌疑人就是有罪的。”
“说不过你。”区光又喝了一杯啤酒,脸色开始红润起来。觉得心中非常舒畅,叹息道:“这酒味道不错。”他发现,黄昏一直没有动杯子,苛怪地问:“你怎么不喝?”
“你喝了酒没感觉到什么不妥吧?”黄昏面色很奇怪。
“没什么呀!”区光很奇怪。
“那就好,那就好!”黄昏松了一口气,立即给自己满上一杯,一饮而尽。看来,他也是渴得厉害。这个时候,火车“呜!”的一声,缓缓启动了。
区光“哈!”地一声,骂道:“原来你怕酒有问题,拿我做实验呢!”他也不生气,反正和黄昏接触了这么久,自己总是吃亏,也习惯了。
“是啊,是啊,你倒下了,我可以帮助你。但若我倒下了,你来服侍我就有点不好意思了。”
“这么说来,我倒是应该感谢你啦?”区光笑笑“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家伙!不过,说句实在话,我爷爷以前参加革命前也是也个小乞丐。有一天要饭要到头上去了,结果被一个馒头给收买。然后,又在南昌参加了南昌起义,从此走上了革命道路。”
“一个馒头引发的革命家史啊!”黄昏感叹。
二人说着话,不一时,车便到了江市火车站。
因为天气有点晚,二人便在市区住了一夜。也没有惊动周顶他们,怕的是这些人知道黄昏和区光来了,搞出大场面来,麻烦。再说,就怕这些家伙在工地现场弄虚作假,应付检查。这种事情他们干起来熟练得很。
干脆就微服出访好了,也不失为一桩美谈。
工地现场离江市市区大约七十公里,基本上都是山路。也只有那荒无人烟的去处才有好风景。会场地址是黄昏选地,当时他看过一个驴友拍回来的照片,觉得那地方比起黄龙、张家界来也不输半分。
那地方有个好听的名字花溪。
第二日,黄昏和区光搭上一辆公共汽车,向那里进发。二人都没想到,这次旅行会搞得如此狼狈。
为了配合这次水牛节,市里专门去想交通部要了一笔资金,用于从江市到花溪的道路建设。花溪离城远,如果没有良好的道路,你怎么搞,经济建设也弄不上去。好在交通部的老爷们很通泰,佶计区光也起了一定作用。钱很快拨了下来。建设了半年,现在道路正是上混凝土封面的时候。看来,能赶上水牛节开幕。
看到沿途的道路都已经到收尾阶段,黄昏心中非常高兴。不过,那辆公共汽车就不那么让人愉快。基本上除了喇叭不响浑身都在发出让人担心的噪音。黄昏和区光所坐的位置正好位于车轱辘上面。估计是车辆保养得不太好,车轮有点甩。车悬挂系统的前束也没调好。不过,价值几千块的公车也就这个成色了。
天气依旧很热,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