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爷?”梨园的伙计一看白鹤眠身后的警卫员,就猜出了他的身份,连忙凑上来,躬身迎接,“真是巧了,今儿个有新戏,您请上座。”
白鹤眠照旧用扇子遮住半张脸,抬眸随意扫过一楼的雅座,没见着熟人,又将视线移到了楼上的包厢。
封老三要听戏,自然不会同寻常人挤雅座。
“我们家老三是不是也在这儿听戏呢?”
带路的伙计面色微僵,求助似的瞥杵在一旁的千山。
金陵城里谁不知道白少爷最先许给的是封家的三爷?
封二爷前脚刚离开金陵,他的男妻后脚就和“小叔子”在梨园私会,这如何使得?
要是封二爷知晓此事,拿梨园开刀,他上哪儿说理去?
呼吸间,伙计心里的念头已是百转千回,待白鹤眠再问,立刻装出一副苦恼的模样:“白少爷,您可真是折杀我了。咱梨园里这么多座,我哪儿记得清谁是谁呢?这儿的伙计也不止我一个,我有接您的福气,自然就没了接三爷的福气。”
他边说,边用手指指紧闭的包厢门:“还有好些贵客不从前门进,家里的规矩严呢。”
白鹤眠闻言,扇了扇扇子,没说信,但终究不再追问下去了。
“你去沏壶好茶,再拿点凉果上来。”千山已经知晓白鹤眠此行的目的,看伙计如热锅上的蚂蚁,顿时心有戚戚焉,颇为同情,好心将他支走,“别让人打扰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