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锐的突然回来,并且看起来没有受多大的伤,这让所有的人都惊诧不已。
本来钟老太爷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他这老面子也不要了,利益也不谈了,随便人家开价吧,但翁锐回来了,一切似乎都峰回路转,这里面的腾挪空间可就大了。
“翁少侠,这到底怎么回事,”钟祎一脸的惶惑:“不是说你被一个很厉害的人打败,被抓起来了吗?”
“唉,这说来话长,”翁锐道:“先让玉儿配药给钟公子解毒吧,玉儿,这是你要的东西。”
“白犀牛黄,你真的拿到了?”朱玉看到翁锐回来心下已经大安,现在看到白犀牛黄更是兴奋不已,拿着东西就配制解药去了。
翁锐没回来的时候,锐哥哥是第一位的,现在翁锐回来了,哪解毒就是第一位的,其他的传奇故事可以以后慢慢听,这就是朱玉现在的逻辑。
钟老爷子再次回到前厅,钟复也把翁锐让到前厅入座,吩咐底下快去准备洗漱用具和饮食,这才问道:“翁少侠,你这都快把我们弄糊涂了,快说说看,到底怎么回事?”
“嗨,说起来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翁锐就把他如何进的林俯,如何查看药房,如何找到藏宝阁,又如何破除机关最后拿到白犀牛黄,这已经说得大家惊心动魄了,但接着的一桩桩一件件更让众人觉得匪夷所思,江湖十大剑士之一的麒麟剑士阴柔竟然成为林俯的西宾,而这位在十招之内就打败翁锐的厉害人物竟然是翁锐在长安的故人之子,令他们更没想到的是林老爷子林渊竟然给了翁锐这么大的面子,白犀牛黄这种武林至宝也肯割爱一半,还听从翁锐调解放弃渔场的利益,还带话过来叫钟老太爷过去喝酒,表达和好之意,这是一夜之间能办成的事吗?
这里面的内容实在是太丰富了,钟家的人一时半会还消化不了,钟复只好先安排翁锐吃饭休息,他们再仔细琢磨这其中的缘由。
翁锐带回来的白犀牛黄还真是神奇,朱玉以此做主药配置的解药,给钟铉吃下去,一副药就见奇效,所中之毒顿时消解,虽说身体受到了一些影响,但再吃几副药调理几天,也应该就没事了。没有了钟铉的担心,老太爷钟祎静下心来,终于琢摸透了林家人的用意。
“林家这真是用心良苦啊!”钟祎叹道。
“爹,您是说林家还有别的用意?”钟复道。
“当然了,”钟祎道:“这表面上看似是林家给了翁少侠很大的面子,赠药解毒,放弃渔场,表达和好之意,但这背后还是没忘利益啊。”
“您说这利益是……?”钟复觉得对方渔场都让了,还说在争利益,是不是有点想多了。
“你这还不明白?”钟老太爷道:“钟林两家盘踞在此地已经有五六十年了,根子也越扎越深,虽博得一点江湖地位,但谁都没想去争江湖名声,都看重的是实实在在的利益,是家人族人的安居乐业。本来钟林两家旗鼓相当,但林家请麒麟剑士阴柔做西宾教他们家后人武功,这说明他们还是想增强他们的实力,想在未来压我们一头,但阴差阳错的碰上翁少侠去帮我们取药,加上他有那么深厚的背景,林家人一时也没弄清楚我们的关系,以退为进,卖翁少侠天大的一个面子,可以攀上天枢门,还可以借此稳住我们,以图以后的变化。”
“那我们林家庄还去不去?”钟复道。
“去,当然去,”钟祎道:“既然人家邀请,不去就显得我们小气,感谢的话还是要去说一些的。”
“哪翁少侠这里我们怎么办?”钟复道。
“我想让他在这里多待些时日,”钟祎道:“这个孩子出身名门,历经奇遇,身上的奇功异能很多,他们和铉儿也混得熟了,也许铉儿从他身上也能学到一些东西。”
“这短短时间能有何用?”钟复道。
“你怎么就不明白呢,”钟老太爷有些急了:“要是学武功当然不行了,但我们钟家的功夫也是不差的,我们差的是在高深武功上的修养,是对武道的理解,是修炼的那份沉静与悟性,而这个孩子身上都有,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让铉儿多跟他交往,沾染上他身上的一些气息也是好的。再说了,林家认为我们和翁少侠有关系,那我们就要加深一下这层关系,让后辈们将来在江湖也好有个圈子。”
“哦,我明白了,”钟复哑然笑道:“还是爹考虑周到,我这就去安排。”
就这样,翁锐和朱玉暂时就留在了庐陵钟家,并且还是当上宾对待,虽说钟复的理由有点牵强,什么钟铉还需要调养,什么对钟家有恩想尽尽地主之宜等等,但翁锐还是留下了。
在翁锐想来,钟家人也是一片好意,不想驳了人家面子,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在经过和麒麟剑士阴柔那一战十招之后,一下子打开了他很多的想象,一些奇妙的想法不断涌来,他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总结一下,钟家人的想法也暗合了他的需求,答应留下也算是顺水行舟。
对钟铉等人来说,翁锐和朱玉留下是他们最开心的事,年纪相仿共同语言就多,再说他本身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