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便笑着起身,巡视四周后说道:“各位姐妹弟弟们勿怪,今日我也是不得已了,才出此下策。”
他说到这里,披着斗篷坐下下面的各家官眷们心中一个咯噔,便纷纷感到一丝不好的预感。
何韵直接无视了她们的脸色,接着说道:“如今大晋有难,正是国家需要我们出钱出力之时。”
“为了救助更多大晋百姓,国库空虚。就连宫中都紧着过日子,皇后前些日子还与我说,陛下夜里批折子,都舍不得多点一支蜡烛!”
“如此非常时刻,我们虽然只是官眷,但也难以独善其身。应当以身作则,捐献一分薄利,为陛下与皇后分忧,也是救大晋百姓们与水火之中!”
“这次你们的首饰衣裳,只需要以五成的价格赎回即可。各位今日只需要在王府里签字画押,愿意以首饰五成的价格登记捐献赈灾银两。这些衣服首饰自会还到你们手中!”
“命日我再将这份名单呈到御前,届时各位只要按需缴纳登记的银两便可。宫中见了各位的孝心,想必也是会记在心上的!”
听到这里,底下便有官眷实在是忍不住了。拍案而起,对着晋晏王妃骂道:“何韵!你说了这么多,也不知到底是何意?要说赈灾的银子,你前些日子设宴,不是已经认捐了一次,咱们许多人都是出了银子的!”
“是啊!我们不都出了一百两银子么?难不成这次,你堂堂晏亲王府,还要将我们的衣裳首饰扣下赈灾不成?”
“这些衣裳首饰也不能拿去吃喝,对灾民有什么用?堂堂王妃,竟然如此诓骗我们,也实在是让人震惊!”
……
这些官眷平日虽对王妃何韵尊敬,但今日到了这个份上,也顾不得体面身份。都毫不客气的数落起王妃的不是来。
何韵哪里经受过这般唇枪舌战,面色涨的通红,险些有些招架不住。
就在这时,一个修长的身影却从院外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站到了他的身边。
林晓寒拍了拍他的肩膀,朝他点点头,稳住了何韵的心神。
见到林晓寒来了,何韵也仿佛吃了定心丸一般。不知不觉,在他心中,林晓寒已是与晋晏王爷一般,是最能撑得住事的人。
有林晓寒给他撑腰,他心中的那点惧怕与难堪也消失殆尽了。
“这个主意是我出的。”林晓寒拿走何韵手中的单子,对在场的官眷们大声说道:“有什么不满的,各位可以冲着我来,不必再对着晋晏王妃咄咄逼人。”
见林晓寒来了,众官眷们也立刻反应过来,之前借着细雨斜风先生名义诓骗她们赴宴,便是林晓寒与何韵共同做的一桩局了!
她们大多数都是细雨斜风先生的书粉,心中对他是有些仰慕与喜爱之情的。但除了如蔡瑾这般少数脑残粉外,更多人正是因着这分仰慕与喜爱,被骗了才更加愤怒!
“细雨斜风先生!我们可都是因着信任你才来的!”
“这样实在太过分了!为何要这般戏耍我们?”
……
更有原本与林晓寒有仇的,比如李枫家的夫郎刘哥儿,这次也应邀来了宴席。
此时便直接站出来质问道:“林哥儿你倒是最会沽名钓誉的!让我们拿出最好的首饰赈灾,你自己却在后面躲了起来?敢情你是光说不做,最后赈灾的美名却是自己得了!请问这次你又要出多少银子?”
刘大人倒台一事,与陆秋成脱不了关系。林晓寒作为陆秋成的夫郎,自是也被刘哥儿恨到了骨子里。
面对刘哥儿赤裸裸的恶意,林晓寒倒是并不放在眼中。
“你们先冷静一下。”他十分淡定的说道:“先听我慢慢说完。”
这种质疑,他前世在网络世界经历的多了,早就习以为常了。
有些事既然决定要做,那自是不可能两全其美。取舍之间,利益最大化便好。
赈灾银的筹集势在必行,待银子到位了,他在给这些官眷们一点甜头,将他们架起来吹。
被架得高了以后便是心中有气,她们也不敢再发,日后怕是还要将此事当作一件美名在外吹嘘。
“此次天灾影响巨大, 如今洪水退下,正是疫病流行,流民暴乱之际。”林晓寒大声说道:“如今京城看着太平, 但往西过去两百里, 便有县城糟了灾!而京城东面三百里,便有瘟疫横行,朝中已派了人去控制病情!”
“若是我们继续视若无睹, 这瘟疫与乱民无处可去,早晚有一天会流入京中。到了那一日, 各位就算是闭门不出, 家中的下人, 总不能也一个不出门吧?”
“疫情无眼, 只要感染一人,便会发展迅速, 特别是家中孩子与老人更是容易染病!或是流民闯入京中, 自然会瞄准各家富户, 烧杀抢夺!”
“若是各位里有人在管家的,便应该有数。现在京中物价, 比平安的时候已经翻了许多倍!现在大家是舍不得这些赈灾银, 但若是到了控制不住的时候。便是拿出更多银子, 只为一口吃食或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