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背影在黄昏中显得落寞而孤寂,高大的身影在余晖中若隐若现,仿佛与这荒凉的山林融为一体。
从背后看去,他肩膀微微下垂,透出一股无法言喻的哀伤。
她轻声唤他:“伯尧,你穿这么少不冷么?”
陆伯尧缓缓回头,暖色的光线洒在他的脸上,照亮了他精致而轮廓分明的脸庞。
高挺的鼻梁上微微泛起一抹红晕,犹如被夕阳染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深邃的眼眸中透着一丝忧郁和孤独,仿佛承载了无尽的心事。
此刻,陆伯尧的神情显得落寞而孤寂,仿佛置身于人世间的喧嚣之外。
南渝迎上他落寞的目光,心头不禁一窒。
从她说了分手后,每一次看见他,他都是这样一副情绪不高的模样。
他神色冷倦,清晰的下颚线紧绷,语气淡淡:“我不冷,你醒了?”
“饿不饿?”
“不饿。”
“嗯。”
南渝这才发现,茅草屋已经收拾得很干净了。
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水味。
可能是陆伯尧喷的吧!
他这个人一直都有洁癖,他能在这种地方待,恐怕都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两个人安静地吃完晚饭,谁也没有再说话。
吃完饭后,陆伯尧好像也没有聊天的兴致。
他坐在一旁的破旧椅子上,安静地看着书。
一直看到天黑,他才拿出一个小台灯摆在床前。
“我想洗个澡,你如果介意就把头转过去。”
她赶紧放下手中的书,转过身体把眼睛闭上,“哦,好。”
南渝自然是没有兴趣看陆伯尧洗澡的,虽然他的身体他已经看过无数次了。
但他们现在这种关系,挺尴尬的。
还是注意点边界感比较好。
她听着陆伯尧洗澡,又听见他把水倒出去……
但过了很久,她都没见他上床睡觉。
如果她没记错,这间房间好像只有这一张床。
她默默翻了个身,悄咪咪地掀起眼皮偷看了他一眼。
陆伯尧此时穿着一身黑色的家居服,正坐在椅子上睡觉。
不确定他是否睡着,但他的眼睛是闭着的。
而且人,也是保持着一动不动的状态。
十月底的海城本来就很冷,加上这是山上,温度就更低了。
她盖着羽绒被都觉得冷,何况他就穿着一套薄薄的家居服。
这样睡觉,肯定要生病的。
她犹豫了片刻起身坐在床上道:“伯尧,你睡了吗?”
他眼皮都没睁一下,言简意赅道:“还没。”
南渝攥紧手心,垂下头,结结巴巴地开口:“你,你不……”
“你不来床上睡么?”
这句话成功地引起了陆伯尧的兴趣,他撩起眼皮,灼灼地视线落到她脸上。
薄唇勾了勾,浅浅的声线蕴藏着几分玩味:“你希望我上床睡么?”
她揉了揉眼睛,声音如蚊子般轻,“额,我的意思是你睡在椅子上,可能会冻感冒。”
“要不然你上来挤一挤。”
“只有一床被子。”
“没关系的,我们可以一人睡一头。”
陆伯尧眯起眼睛,冷声问:“你的意思是让我睡在你脚边?”
“如果你介意,你睡我旁边也行。”
要不要试试升温
有了南渝的邀请,陆伯尧仅仅只犹豫了两分钟,就上了床。
不过,他没有盖被子,甚至刻意跟她保持了距离。
南渝背对着他睡觉,露出了脖子上的鞭伤。
陆伯尧深邃的眼眸微缩,眸底升腾起一抹心疼。
他伸手想要轻抚她的伤口,但就在他指尖触到她皮肤的那一刻。
南渝身体反应很大的往旁边挪了挪。
“对不起,阿渝。”
“你受的伤,我会让温宜百倍千倍偿还。”
她语气淡漠:“我没事。”
“不早了,休息吧!”
“嗯,阿渝,晚安。”
“晚安。”
说了晚安后的两个人,其实都没有任何睡意。
南渝下午睡了一下午,这个时候不困。
而陆伯尧,他好不容易跟她在一起,自然是不想睡。
因为很快,她就又要离开他。
他要珍惜能跟她在一起的每一分钟。
在南渝第四次翻身的时候,陆伯尧问她:“睡不着?”
“嗯,有一点。”
“认床?”
“没有。”
“要听故事么?我讲故事哄你睡觉。”
南渝闻言微怔,双眸猝然氤氲起一层薄薄的水汽。
她指尖微紧,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