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快二十年了。那时候我还在上学,是我爸和其他几个商贩解决得这件事。
这么久!席荆震惊,不觉倒吸一口凉气,三观为之微微一震。
不敢相信二十一世纪的学校都赶上了黑shehui,开始学着收保护费了。
这种事传出去谁敢信?
季时余自认为是个冷静的人,听到这个讯息也受到不小的震撼。
那教学主任叫什么名字?
褚学金。
席荆觉得这人名字耳熟,过了这么多年。你记得这么清楚?
有些人一辈子都忘不了。他就是个势利眼。林芳谈到此人时恶狠狠的样子,看起来像是说到了仇人一般。
席荆从林芳话中大概猜出了这位褚主任做了什么。林芳家境一般,父母又是摊贩,肯定不会被势力的人看在眼里,说不定还会数落嫌弃。
这人现在去哪儿了?席荆问道。
不知道,我有好多年没见到他了。他在青阳呆了几年调走了,但是这个摊位费却保留了下来。今天你们看到的所有商贩都是付过钱的。
都是自愿的?
是吧!
就没有人去告?
告什么?
告学校受贿啊!
林芳无奈笑了:告了然后呢?换个领导,然后再把我们撵走,那岂不是自断生路。再说了过了这么多年大家都习惯了,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不如花钱买安生。我们这些人都是想混口饭的小市民,不想惹麻烦。
难怪林芳不愿意和警方打交道,她怕被学校知道后,借着由头赶她走。
别人都是温水煮青蛙慢慢熬,青阳高中这招开水烫haa,直接将其烫死。商贩们被学校一锅煮熟,变得麻木顺从。
这一招够狠。
几个女同学你知道有谁吗?有你熟悉的吗?
有是有,不过都是很早以前了。那几个人后面都去了四中,也就分开了。
席荆:他们都学习很好?
林芳:据我所知都不好。
席荆:都不好?
林芳笑了笑: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她们几个学习还不如我,中考也考得不好,但最后去了四中。只能说家里有人就是不一样,普通人羡慕不来。越说越落寞,或许是想到了自己平庸的一生。
禹市前些年腐败严重,找人花钱上学的事情屡见不鲜。然而,平民百姓却生活不易。
听了半天的季时余忽然开口问:梁老师在学校人缘怎么样?
林芳想了想:人缘?
比如有没有人和他关系不好。
应该没有吧,这个我还真不清楚。那时候他刚研究生毕业,我们是他教的第一批学生。在我们学校时间没多久。
你这边有其他老师的联系方式吗?席荆问。
联系方式没有,不过我们当时的语文老师之前住在我们四楼。
现在人在吗?
不知道,要不一会儿你们上去看看。
好。
席荆又问了相关几个问题后,留下了林芳的联系方式。他和季时余一起离开林芳家,上了四楼。
敲了半天门,没有人回应。离开前拜托了林芳,若是人回来通知他们警方。
回警局的路上。
席荆问季时余:林芳说的这些,你怎么看?
季时余:没说谎,可以相信。
席荆:我也觉得,但是她话里我还是听出了疑点。
季时余:比如。
席荆:比如几个女同学作证。我在卷宗里也提及到了。几个学生指控老师有亲密举动,但是并没有记录是什么样的亲密举动。
这一点,季时余也想到了,嗯,还有吗?
席荆:林芳说几个作证的人最后都去了四中,是不是过于巧合?
季时余:四中是有什么问题吗?我不了解你说说看。
席荆:四中是我们禹市的是重点高中,仅次于一中和景天。前几年很多中考失利的学生最后都进了四中。相较于其他高中,四中的官宦子弟更多些。
季时余:你觉得这些人进四中反常?你怀疑他们都找人了?
席荆:回去先查查这几个学生的背景吧!
两人到警局时,负责平婉清案子的人全都回来了。
蒋昔见两人姗姗来迟,关切地问道:怎么样?
席荆一屁股坐下,唉声叹气道:累。你们呢?怎么样有收获吗?
蒋昔:我们就那样,许哥那组有。
席荆好奇道:嗯?怎么说?
许学真咬着面包坐到了一旁空位上,囫囵地说:一句话,人不可貌相。
红舞鞋06
听许学真话里的意思,是人出了问题。
席荆:谁人不可貌相?
奚琳琳凑过来,说:还能是谁,平婉清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