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姜驰怎么样都不肯定相信瑜川是这种人,只是时与哲说的每一件事,也都跟瑜川现在的情况都对上了。
所以他真的抛弃时家,自己逍遥快活,连弟弟都活成这个样子。
菜上齐了,时瑜川拍了张照片发给谢延,随即正打算开动,就看见姜驰迟迟不动。
时瑜川还以为今晚他是来跟自己叙旧的,结果也没说几句话。
“瑜川,我今天上午请假去办了点事,刚好路过时宅,你知道那边被查封了吗?”
时瑜川筷子一顿,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提这件事,而且怎么就突然经过时宅,那地方是郊区啊。
“我看到了你的弟弟,跟他聊了几句。”
时瑜川将筷子放下,神色未变,只是语气稍淡了些:“你今天约我出去吃饭,是为了这些事情吗?”
姜驰不语,他感觉时瑜川现在的问话很犀利。
“时与哲跟我关系不太好,你问他,不如直接当面问我,他肯定是对你说了我很多不好的话。”
这一番话说得姜驰有些尴尬:“抱歉,瑜川,我就是想了解一下你那边的事情。”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时家把我送去联姻,然后跟我断绝了关系,就是这么简单,之后他们发生的事情都跟我没什么关系。”
姜驰顿了顿:“是君延集团的董事长,谢延吗?”
时瑜川点头:“是他。”
姜驰深呼一口气,“先吃吧,吃完咱们再聊。”
说是这么说,但时瑜川都没什么胃口,勉强自己吃了两口。
谢延在微信里,隔二十分钟问一次他们吃完了没,问到第三轮,时瑜川无奈回复,完了完了。
谢延回归平静【我去接你。】
期间姜驰也跟他分享了很多小时候的事情,但时瑜川都用当年的车祸解释,说自己记不清了。
“没关系,美好的回忆一定能记起来。”
时瑜川看着他,目光似乎透过这张脸想到谢延,如果他跟谢延相遇是一件美好的事情,他一定能记起来。
……
……
外面正无端下着大雨,滴滴答答的搭在屋顶上,谢延下了车,骨节分明的手握着凉津津的伞柄。
男人休闲西装,身上除了一只价格昂贵的腕表外,几乎没有多余的装饰,简简单单的慵懒散漫。
鞋子踩在水面上,老张从车上避着雨跳下来:“谢总,这个地方实在不好停车。”
谢延垂眸看了他一眼:“你先上车,我去接人。”
……
……
“你把手伸出来。”姜驰说,“我最近沉迷帮人看手相,我帮江老师看过,也看过小铭的,还没看过你的。”
时瑜川不是特别迷信,不过看对方想玩,他就伸出手过去:“那你看看吧。”
姜驰握着他的手,情绪越来越淡:“瑜川,其实不止你弟弟说,就连对面小区的保安也跟我说过,君延集团的谢总似乎在外界的传言并不好。”
时瑜川眼皮一跳:“你什么意思?”
精神病导致的情绪不稳,性格暴躁不易相处,还很喜欢冷暴力。
这些所有一切都不该是时瑜川要承受的。
姜驰捏紧他的手,郑重其事:“我的意思是,他不适合你,你可以拥有更好的选择。”
然而就在此刻,时瑜川心领神会般突然抬眸,看着拿着雨伞的谢延站在
不远处,伞尖还在滴滴答答的流水。
谢延的脸色比以往都要更加的阴沉多变,时瑜川下意识将自己的手挣扎出来,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他,都看不出他的心思。
“阿延。”时瑜川叫了一声。
谢延才动了动黑沉沉的眼珠子,伞斜斜的倚靠在角落的墙边,稳稳的大步的走到时瑜川身侧。
姜驰也是听见时瑜川的呼唤才僵硬的转过头,便看见男人那一瞬间低眸的情绪,嗓子顿时发不出声音。
但那不过是一瞬间,谢延在面对瑜川的时候,已经恢复往常模样,让人挑不出一丝过错。
他很自然的将手放在时瑜川的椅背上,几乎是将瑜川半包围式裹在里面。
“瑜川,不介绍一下吗?”
时瑜川心想我昨晚不是有跟你说过吗,但表面不显:“这是姜驰,以前是一个刺绣班的;这是我家先生,谢延。”
这是姜驰第一次面对面谢延,给人感觉确实如传闻中那样压抑,如暴风雪来临前的平静,让人无法直视双眸。
“你好,谢总。”
谢延微微颔首,没碰他的手,直接在旁边坐下。
时瑜川在桌底下拉着他的手腕:“都快吃完了,我们走吧。”
刚才姜驰那番话,他很确信谢延是听见的,只是碍着姜驰在这,他不好发作。
谢延是忍了又忍,最后对上时瑜川焦急担忧的眼神后,还是放了他一马。
“好,那跟姜先生说再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