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桃点了点头:“下肢骨骼,走路姿态和嘴巴以下的骨骼与监控中的人一致,而且没猜错他应该是专业的杀手,这也就解释的通为何葛文军家里半点痕迹都没有,干净的让人怀疑。只有专业的才能如此了解痕迹鉴证方面的东西,才能如此小心不留一点证据。”
方俊喆倒吸了一口凉气,半晌才问:“他们为什么要动你?!”
陶桃垂眸掩去了眼底的情绪,轻轻摇头:“我也不知道,可能也许目标是葛文军案子随意一个人,只不过我运气不好,当时比较好下手吧。”个中缘由,她有猜想却没有证据,这种事情不好瞎说。随后她向仓库外面张望了一下:“救护车来了吗?”
“来了。”
今夜这处位置偏僻的废弃仓库显得很热闹,各种颜色的灯光将这里晃的犹如白昼,黄毛和老梁他们几个皆被手铐铐住,耷拉着脑袋排着队往外走。几个人经过救护车旁边的时候,随车的医生正低头打量着‘老板’腿上的那根钢筋,手也在附近摸索着,不知是否打算现在就将那玩意儿给处理了。
“可不能乱动的,这根钢筋插进了他的大动脉,一旦拔出来,血就会‘biu~’的一下喷的老高!”黄毛多嘴的说了一句,倒是将那正在思索的医生给吓了一跳,他本来也没想拔出来,只是初步查看一下伤情,好确定一下回去的时候要做哪些检查。
‘老板’此时坐在急救车随车携带的床上,没有说话也没什么表情。
就在这时,方俊喆不顾陶桃的反对硬把她拽到了救护车这边,非要医生给她检查一下到底有没有受伤,于是恰好撞倒了这一幕。陶桃信步上前,小手很是自然的搭在了那根钢筋上。
医生倒吸了一口气,急忙呵斥:“你是谁?现在的情况很凶险,你可不能乱碰!”
噗嗤!
‘老板’只觉得腿上一痛,就见女人抓着一头还在滴血钢筋正笑眯眯的看着他,心逐渐的沉了下去。
黄毛等人还伸长了脖子想要看看大动脉飙血是个什么样子,只可惜男人的大腿虽然也止不住的往外流血,但是出血量并没有那么大,更别提‘一柱冲天’了。
“不可能……”床上坐着的男人似乎深受打击,他是职业杀手,对于人体这方面也是颇有研究,要不是他自己觉得不对劲,在仓库里又岂会被陶桃随随便便的就给唬住了,这个部位明明就是……
“安啦。”看着床上的人一脸失魂落魄,陶桃好心安慰:“我计算好的,应该距离你的那根大动脉只有一毫米左右的距离,不管怎么说,动脉没破是好事儿呀~不过这根钢筋铁锈有点多,事后要注意伤口清理和记得打破伤风针。”
“伤口感染容易引发败血症,也是会没命的。”她一本正经的科普。
‘老板’:……
我他娘的谢谢你这如泥石流一般的关心。
呵呵。
尸语者女法医(7)
市局刑侦一队这两天十分的风光,接连破获了两起大案,还荣获了上级的夸奖。葛文军一案本是葛家想要极力压下的,只不过人家现在连嫌疑人都抓到了,葛家好像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后来方俊喆他们果然也收到了葛家送来的锦旗,陶桃见到了笑而不语,上面的感谢语果然像是那日在律师事务所碰的那个男人所说的,还真是虚伪。
虽说是抓住了葛文军案件的嫌疑人,但是对方着实不怎么配合,不愧是专业的杀手,似乎对于审讯的这一套十分的有经验,一看就是经过了专业的培训的。这个代号为‘老板’的人拒不提供自己的身份,查验过指纹没有任何的发现,就好像是一个幽灵一般,而且对于常用的刑事审讯手段表现出了足够的蔑视,心里素质很强。
现在方俊喆他们所掌握的证据不过就是陶桃所说的骨骼等方面上的相似,真的到了法庭上,能不能够取证还两说,他们又岂会这么贸贸然的就给人家定罪。好在有黄毛和老梁他们的口供还有指认,他一个限制他人人身自由的罪名总是逃脱不了的,所以还有很多的时间留给痕迹鉴证科慢慢的寻找证据。
现在就是旁人看起来一队整队人每天走路带风,十分的风光,实际上内心的焦急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这边走进了死胡同,那边还传来了一个更加不好的消息,葛家意图以嫌疑人落网为由,将葛文军的尸体要回去,派了葛文军的妻子和孩子过来每天坐在市局门口哭天抢地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政府怎么得罪她们了。
于是上面再次开始施压,方俊喆没高兴几天的脸再次黑了下去,气呼呼的推开了解剖实验室的门,铁门撞上了坚硬的墙壁,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彼时梁曼正拿着笔记仔仔细细的听着陶桃的逐步讲解,难免吓了一大跳。只陶桃平淡至极的抬起眼皮看了看他。接着唤回了梁曼的心神,继续有条不紊的教导她出现场的时候,验尸的基本步骤和注意事项。
等到几分钟之后,完成了一阶段的教学,陶桃才直起身将手中的笔收进白大褂胸前的口袋里,顺带着看向了自进来开始就沉默不语的方俊喆:“方队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