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土填回去,下山在说。”道长示意道。
填好土后我们匆匆下山去了村口树林,道长这才说了详情。
道长白天在村子里打听过了,马桂芳死后老杨把自己关在屋里长达一年,除了喝酒什么也不干,村民路过他家经常能听到哭声,村委会的人来劝过几次都没用,老杨还上吊自杀过,那绳圈就是自杀留下的,不过刚上吊就被路过的村民听到动静救下来了,最后村里实在没办法就联系了警方,打算把老杨送到精神病院去,不过警方还没来老杨就恢复了正常,然后找了新工作高高兴兴的上班去了,而这家公司就是华丰建筑公司。
听道长这么一说我有点惊讶,一个人沉浸在悲伤中长达一年,甚至都自杀过,怎么说变就变了?根据时间判断,问题的关键好像出在华丰建筑公司。
“老杨突然转变唯一的因素就是华丰建筑公司。”道长也得出了相同的结论。
“嗯。”我点点头。
道长问:“我来问你,如果你是老杨,你在什么情况下会突然转变?”
我的脑子里立即闪过了马桂芳的照片和那行小字,突然明白道长的意思了,惊道:“让他老婆死而复生!但这不是扯淡嘛,人都死了怎么复活,还有马桂芳的尸体怎么不翼而飞了。”
“这就是我推测的事了,华丰建筑公司应该是个幌子,十有八 九是个邪教!”道长说。
“邪教?”我愣了一下。
“对,老杨之所以相信这邪教,是因为邪教有办法让他老婆复活,马桂芳的尸体应该是老杨弄走给邪教了,这是他在短时间内突然转变的唯一解释了。”道长说。
对于邪教的本质我是清楚的,那就是坑蒙拐骗愚弄人的组织,我学的是科学知识,压根就不相信有什么死而复生,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人相信这些,老杨的行为让我觉得不可思议,真是病的不轻了。
道长似乎看出我在想什么了,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所理解的邪教只是书本上的,跟玄门理解的邪教是两码事。”
“那你的意思是真有死而复生这回事了?”我反问道。
“玄门邪教确实有一定的能力,不过说到以复活为教义的基本都是骗人的,据我所知从古至今还没有哪个教有这样的本领,就连茅山宗也只有狭义上的复活术,你应该知道这种复活术,就是僵尸,一具没有意识的尸体,根本算不上复活,真正的起死回生不仅要让肉身复活,还要让思维意识复活。”道长说。
我哑然失笑道:“道长,你也想的太多了吧,都扯出僵尸了,反正我不信这种事。”
“但愿是我想多了吧。”道长感慨了一句。
话虽然这么说,但一想起这两天发生的事我又很不安,又觉得道长推测的没错,华丰建筑公司就是个邪教的幌子,不然他们费尽心机弄走马桂芳的尸体干什么?我又没得罪他们,为什么要设局害我,让我签下什么鬼契约?还有他们全国各地的搞小工程,道长推测说是在找地下的东西,但到底他们在找什么呢?
“这事迟些在说,我看看疯婆子的尸体。”道长示意我打开后备箱。
我打开后备箱后就退到边上,盯着树林外头的动静了。
道长把尸体搬到了地上来,尸体上的冰霜已经融化成水,湿漉漉的还散发着恶臭,我捂住了口鼻悄悄偷看着。
道长慢慢解开尸袋,当我看到疯婆子那张漂亮脸蛋时,昨晚的一幕突然在我脑海里浮现,顿时脸颊火烫,心扑通扑通直跳,一种异样的感觉在我心里升起,眼睛再也离不开那张脸蛋了,就连意识都恍惚了。
这时村里突然传来了狗叫声,我这才回过了神,大口喘着气,一丝不安的感觉掠过了心头,我该不会喜欢上这疯婆子了吧,她可已经死了啊!
道长在认真检查尸体,时而捏捏骨骼,时而按压胸膛,大概十多分钟后道长沉声道:“难怪检查不到内伤和外伤了,因为根本没有内伤和外伤,她的死因非常特别,普通人可能无法理解。”
“到底怎么死的?”道长的话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是一种玄门的手法,她被人当做祭品,夺走了三魂七魄而死。”道长说。
我抽动了下嘴角,这死法就算不是普通人也难以想到,要不是跟道长接触下来接受了他的一些理论,我也无法理解。
“既然已经确定死因了,那尸体怎么处理,直接埋了吗?”我问。
“不,有了尸体对我们来说是件好事,这对你化解她的怨气有帮助,同时我也能将她的几条魂魄收回来送回身体,避免不必要的杀戮,将尸体带回工地再做打算。”道长说着就重新包上了尸袋。
我和道长抬着尸体往车里搬,可能因为尸袋没包紧,疯婆子的手一下掉了出来,刚好甩搭在我小手臂上,吓的我一下就松开了手,整个人惊魂未定的。
“碍手碍脚,算了我自己来。”道长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站在边上发愣,虽然被吓到了,但让我惊魂未定的原因却是刚才尸体的手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