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长桌她缓缓挪动。
眼前涌来的人潮她看过去白茫茫的,来不及出声她便直挺挺的晕倒在雪地中,素色裙幅晕染大块嫣红,仿佛绽放在冬日的艳梅刺眼夺目。
锦绣跪在雪地扶住孟佼佼掐着她的人中,大惊失色道:“太子妃……”
赵聿眸色一凛,瞬间丢下手中的木勺,接替锦绣的位子晃着怀里失去意识的女人:“孟佼佼!”
远处的宋九昭隐约听到动静,见几个人影围着匆忙跑过去。
“发生什么事了?”
言罢他低眸看到了昏迷不醒的孟佼佼,宋九昭皱眉沉声道:“殿下,我们先带太子妃回客栈吧,这人手还够。”
赵聿眉宇紧锁神色凝重,他弯腰横抱起失去知觉的女子,朝客栈方向走去。
孟佼佼双眸紧闭躺在床榻上,煞白的脸颇有些骇人。
锦绣低低啜泣着,看宋九昭一针一针扎在孟佼佼纤细的皓腕上心疼不已。
宋九昭几针下去孟佼佼的脸色有所好转,施完针他对担忧榻上女子安危的男人道:“殿下,青州的难民还需要你去救济,太子妃我会让她安然无恙的醒来的,您放心去吧。”
赵聿目光幽冷,最后瞥眼榻上的女子转身离去。
宋九昭总算松了口气,他好久没见过太子殿下那渗人压迫的眸光了,上回见到还是太子殿下知道太子妃要和二皇子订下婚约的时候,那可把他和段子砚吓得不轻。
光是想想就觉得毛骨悚然。
宋九昭沉下思绪专注给孟佼佼诊脉,须臾剑眉拢紧。
他在画舫给孟佼佼诊脉时确信自己看见那两道红痕的,怎得现在又不见了。
当他百思不得其解时,榻上的女子倏然睁开眼。
孟佼佼绛唇苍白如纸,耐着喉头的不适她道:“我是怎么了?”
宋九昭愣神须臾,随即淡笑道:“太子妃您来了月事,还受冷得了风寒,这才晕过去的,臣开了几贴补药为您调养身子,这几日您就先在厢房歇息,没有要事就不要出去了。”
“殿下他还在知府衙门那施粥吗?”孟佼佼撑坐起身子靠在软枕,侧目望向宋九昭。
她晕倒时还有那么多难民等着,少了他一个粥棚那会不会忙不过来。
宋九昭颔首道:“太子殿下抱着您回来便急匆匆的赶去粥棚施粥,施粥离不了殿下,殿下得顾全百姓不是,只能留太子妃您独自一人在客栈了,太子妃您千万别多想……”
唯恐孟佼佼误会,他补充了好几句话。
孟佼佼清冷的回道:“太子殿下是未来的储君,心系百姓以大局为重是应该的,我身子柔弱帮不了殿下什么,不给他添麻烦已是万幸哪会奢求他能陪我。”
自古君王要顾及的事情太多,要么要江山不要美人,要么要美人不要江山,能做到两者兼顾的少之又少,小说里的那些痴情帝王都是虚妄。
她看的很透彻,她前世到底看过不少宫斗小说宫斗剧见解独到,更何况赵聿恨透了原身,又怎会对她好呢。
宋九昭揣度她是生气了,压低声道:“太子妃兰心蕙性日后必能母仪天下。”
孟佼佼瞟他一眼,领会到他话中意,她只道:“宋先生这话说得太早了,日后母仪天下的人是谁还说不准呢。”
赵聿他终其一生就只封了江舒窈这一位皇后,她的戏份会在过完今年落幕,身为男女主结合的垫脚石她明显做的还不够好。
宋九昭听了,叹气道:“太子妃为何要这么想,您可是太子妃,殿下来日登基,您是嫡妻是名正言顺的皇后。”
孟佼佼疲于和他耍嘴皮子,掀开薄被她赤足下榻,“宋先生,我身子不适想休息,你先出去吧,我让锦绣陪我就是。”
宋九昭显然没有离去的打算,坐在案几旁他道:“臣看得出,殿下对太子妃还留有情意,太子妃为何不……”
孟佼佼失礼的打断他的话:“宋先生要是再废话,往后不必来为我诊脉瞧病了,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