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绮欢一进来,孟佼佼便招手示意她:“傅妹妹,你快过来。”
三人皆怔住,傅绮欢来不及行礼就怯生生的走到孟佼佼身旁。
傅绮欢端端正正的福了身:“妾给太子妃请安。”
素手拉过傅绮欢娇嫩的柔荑,孟佼佼温声道:“伺候殿下你辛苦了,傅妹妹要什么补身子的好物,尽管与我说。”
此刻孟佼佼把一位贤德的太子妃是体现的淋漓尽致。
傅绮欢揉捏搅弄着帕子,略微难堪的道:“太子妃,昨夜殿下并未宿在妾这。”
孟佼佼黛眉一蹙,惊诧的放开那玉手:“太子殿下昨晚没在你那?”
她也没听岔呀,小福子明明说的是傅绮欢昨夜侍寝,两人怎得口径不一,莫不是这其中藏了什么猫腻。
傅绮欢低垂着螓首窘迫道:“太子殿下其实来了,只是在妾的屋外停了片刻,连妾的屋都没进便走了……”
她昨夜惶恐至极静待太子殿下临幸,生怕成为众矢之的遭太子妃嫌弃,幸而太子殿下未到她屋里,若不然她还真没脸皮来拜见太子妃。
孟佼佼失落的道:“殿下居然没宿在你那吗……”
宁愿在屋外吹冷风也不愿意进人家屋里,属实有点怪异。
应该不会被她说中了吧,赵聿真的内方面有点问题无法行周公之礼?
仔细想想孟佼佼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原书中赵聿可是和女主生了三子一女,后宫更是子嗣成群儿孙满堂,他妥妥一个健健康康的青年,没病没灾活的还比女主久呢。
真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这时侧立一旁的傅绮欢羞赧的出了声:“太子妃,昨夜殿下虽未到傅姐姐那,却是妾去含光殿侍奉的太子殿下。”
傅绮欢的脸一僵。
孟佼佼欣喜若狂,从椅上跳起:“阮妹妹说的可是真的?”
阮巧勾唇福了福身:“臣女不敢妄言,昨夜是臣女去含光殿伺候的殿下。”
孟佼佼凑近阮巧,拉过她纤细的手轻拍:“如此甚好!真是辛苦阮妹妹了。”
阮巧不曾抬头,恰到好处的隐了唇瓣露出的诡谲笑意,而那抹笑意被傅绮欢尽收眼底。
孟佼佼留下三人在偏殿小厅寒暄了几句,话到兴头上孟佼佼还差人送了她们三人各自一件首饰,几人闲谈半个时辰,吃了会儿茶才散去。
三人款款步出偏殿,走在前头的阮巧得意的抚着腕上的翡翠玉镯。
傅绮欢提着裙幅跨出门槛冷觑她:“阮巧,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欺骗太子妃!”
阮巧媚眼如丝,轻轻摩挲那通透明亮的翡翠玉镯:“我骗了太子妃又如何?昨夜我确实是去了含光殿,还与殿下说上了话,哪比得上你,太子殿下连你的屋子都不肯进去,定是嫌弃你举止粗鄙样貌丑陋?”
傅绮欢侧目看她,嗤了一声:“你说我举止粗鄙、样貌丑陋?你也不打量打量自己?”
阮巧努了努唇,满是嘲讽不屑的道:“也是,傅姐姐你尚未进宫时就天天出入傅将军的练武场混在男人堆里,光凭这一点又岂是妹妹我能比得上的。”
傅绮欢恶狠狠的瞪了阮巧一眼,她最不忿的就是旁人拿她幼年的事说闲话了。
切齿稍稍隐忍了少顷,傅绮欢置之不理掠过阮巧准备回小苑。
“傅姐姐这就走了?还真是说不得呢。”阮巧含笑自顾自话。
傅绮欢气得无法自制的颤抖,她攥着手尽量平息心里烧得那团火。
阮巧见她漠然,变本加厉的道:“习武之人的脾气就是卑劣,看来以后傅姐姐是再难得恩宠了……”
傅绮欢本就是将门虎女,行事较之出身书香门第的贵女稍显冲动,听阮巧大庭广众说这样羞辱她的话实在难以忍受。
是可忍孰不可忍,被激怒的傅绮欢,转过身攥住阮巧的手臂。
“傅绮欢!你疯了吗!”阮巧吃痛的喊叫。
傅绮欢力气大得很下的可是狠手,她拽住傅绮欢的墨发,扯落她的钗环耳坠,顷刻丁零当啷倾散一地。
阮巧也不是善茬,叫喊无用她开始回击,用劲抓着傅绮欢的衣襟,两人撕扯起来。
两人的侍女惊慌失措的喊叫,当下乱成一团。
孟佼佼方才和三人说话说的口干舌燥,送走三人她才得了空能喝口茶。
拿起茶盏孟佼佼小呷了口茶,咽都还没咽下去呢,就被冒冒失失闯进来的小宫女给打断。
小宫女鬓发凌乱,衣衫松散的跑到孟佼佼跟前,喘着气道:“太子妃,阮姑娘和傅良娣打起来了。”
“什么?”孟佼佼费力的咽下那口茶,皱着两道黛眉又问:“你说阮姑娘和傅良娣打起来了?”
刚刚还好好的在小厅里说话,像亲姐妹般一团和气,怎得转脸就打起来。
小宫女急的满脸通红,忙道:“是啊,太子妃您去瞧瞧吧,奴婢看着两人都打出血了。”
孟佼佼凝眉暗道不好,忙携着锦绣和几个宫女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