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真这边闹的天翻地覆,可于悦和天山老怪身上都要长毛了,老怪还好一些,没人能限制他的自由,不然直接下毒,可于悦就不行,门口的两个丫鬟武功高,风炎专门派人来,美名其曰伺候她的。
可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活活成了未出阁的大家闺秀,可她一个在现代开放社会生活了那么多年的新青年女性怎么过的了这样的日子?光是逃出去就不下十次,最后无一例外地被请了回来。
天山老怪每天都会来看她一眼,扔一些野味点心什么的,或者在街上遇到好玩的物什也会带回来,可在新鲜的东西也没自己出去看看舒服,再说了,她心里牵挂着刘真,也一直想帮他,总是缩在这里算什么事。
老怪拎着一壶酒傍晚的时候回来了,脸喝的红彤彤的,满身酒味儿,另一只手拎着一个笼子,里边是一只非常漂亮的画眉,放在桌上。
“看我今天给你带什么了,这鸟…漂亮!好不容易才从人家手里抢回来的!我说给我丫头留着,那人还得不愿意,最后吃了我一个小宝贝…还没等小宝贝折腾他,自己先吓晕了,你说好笑不好笑?”天山老怪嘴巴都不利索了。
于悦脸色非常难看,憋闷了一天,把他上次带回来的九连环都解开一百遍了,他倒好,整天出去混吃混喝,每天不到这个时候不回来,晚上还要出去,他恐怕已经把来这的目的忘了个一干二净!
“你就不能想想办法帮帮刘真?他在运输队工作,整天累死累活的,哪里还顾得上其他的,你倒好,来到这是享福来了!你要是还这样下去,不如现在回你的天山去!”金梦瑶把桌子上的鸟笼子一把打倒在地。
天山老怪眼睛都花了,哪能听得懂她在说什么,眯缝着眼睛伸着头问:“你说啥?不喜欢?这可是老子费了很大功夫才弄回来的!你这小丫头还不知道感激我这老头子!快!跪下磕两个头!”
于悦气的心里打颤,倏地起身,气势汹汹地往厨房走,整个脸都发青,再出来时拎了一大桶凉水,往老怪头上一扣,哗啦啦地浸透了全身。
刚从井里打上来的水,凉的透心,老怪直愣愣一连打了好几个激灵,整个人也清醒了八分。
于悦手里的水桶还滴滴答答漏着水,红着眼睛看老怪。
“你这是干什么?干嘛泼我!我伤还没好全呢!”老怪破烂衣服滴着水,想隆隆衣服,可湿透了,看着于悦生气。
于悦气笑了:“你还知道你有伤?你这么大年纪了,怎么一点都不知道操心,整天还让别人为你操心,我们来这多少天了?你除了喝酒玩乐还干了啥?”
老怪撇着嘴坐下,到了杯热茶暖手。
想了想不服气道:“我怎么没干了,你房间里那么多好玩的好吃的,不都是我搜罗回来的,你这丫头怎么一点都不领长辈的情呢?”
于悦一手拍在了石桌上,没发出想要的响声何震慑力,手反而跟断了一样疼,想立马跳起来,可碍于面子,生生忍着。
老怪眼睛盯着那手,喝了一口热水,轻轻问:“不疼吗?”
“……”
于悦气结,转身回了房间,天山老怪跟了过去。
“你过来干什么?!继续你的花天酒地去,别管我!”于悦瞪他。
天山老怪摊摊手:“你想让我干什么?说吧?”
“带我出去!我要去见刘真,他是否还活着都不知道!”于悦说着大眼睛里泪水像雾一半弥漫。
天山老怪翻着白眼,动不动就哭。
“我带你出去,你还回不回来了?见了他又能怎么样?除了惹一身的麻烦还能干什么?要不然这样,今天我就把门口那两个解决了,带你走,不过你可要想好,走了就再也进不来了,否则风炎也不会放过你。”
于悦听了委屈地不行,难道就要被一直这样困着?
天山老怪头还有点疼,不急不忙地坐下:“我一直都关注着他,他现在已经不在运输队了,被调去了研究组织。”
于悦带着眼泪疑惑地看老怪,微微皱了皱眉头,小巧的鼻头也带了动了动。
“那是什么地方?干什么的?”
“研究香料的地方,现在市面上上等的香料都出自那里,流沙谷的香料收上去,经过复杂的加工才成型,刘真去就是干那个,不过…我猜他肯定是想了解西域的香料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流沙派现在非常重视,除了进那里,恐怕其他地方是拿不到香料的,更不用说研究了。”
于悦抬手擦了擦眼泪:“危险吗?”
“不危险,老老实实工作不危险,不过…”老怪瞟她一眼,“你觉得他会老实工作吗?”
于悦沉默,半晌抬头坚定道:“我不能让他一个人在那冒险,当初在你们说的异世界的时候,无论做什么我们都是一起的,来到这也一样,我要和他并肩作战。”
天山老怪哭笑不得,觉得于悦太天真了:“我的小祖宗,你们那个世界有啥?闹腾地再欢也没有过水产杀人的时候吧,可这里不一样,出来混都是靠实力的,你实力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