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气凛然,云雾缠绕,本还光亮的天空在刹那间染上一抹阴翳,随后乌云席卷,彻底将沙漠中那炽热的太阳遮蔽,一场久未出现在沙漠上的雨雾就要到来。
如果随着视线送去,从南方将军台向后六座巨大的门扉已然破败不堪,曾经将南方遮蔽的六座府邸寝殿只剩下最后一面,而在其身后的中央核心,便是那座纯白色的高塔。
模糊的云雾遮挡了高塔原本的样貌,若是站在其下或许会被恐惧彻底占据大脑,这里哪是曾经那处耗费十年时间数万工匠建造的高塔了,而是用森森白骨堆砌而成密不透风的骨塔!
一道道哀嚎随着骨塔旋绕。
邪气化作一道道雾色向前吹拂,天空之下一道凄惨光芒落与骨塔之下,从砂砾前的遗迹内正有什么蜕变着。
曾用于祭祀朝拜的低矮遗迹,遍布在高塔周围十步一处,此时其中正隐匿着什么,那些东西被一具石面具覆盖面门,巨大的身材与常人构造相仿,不同的是硕大无比的肚子鼓胀,此时正有什么在其中酝酿着。
随着邪气冲击着遗迹,那些覆面怪物发出凄惨的叫声,随之从肚皮中央的缩口之中吐出一颗颗脓液包裹的‘蛋’,这些蛋快速挣扎着,一双鲨鱼般的锐齿迅速将包裹着周身的蛋壳吞入肚中,这是给予他们生来便有力的营养,一丝一毫都不可浪费。
与此同时,他们渐渐展开躯体,匍匐的身形,背后狰狞出两只短小的肉翅,而尾骨之上正有一条增生的长尾缓缓伸展开来,毛发棕黄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而她们的面目可憎,一个个犹如平凡女人的相貌,却狰狞着神情忿怒着。
骨塔之下,低矮的遗迹没有一千也有八百,那覆面怪物就被粘粘在砂砾墙壁之上,此时它们力竭而亡,每一只怪物都孵化了三四颗怪物蛋,而剩余的尸体,也在那群匍匐的怪物蚕食蛋壳后,被一口口吞噬着。
不远处,来自西东北三方的气息也涌入骨塔之下,它们早已准备许久,此时仿佛应招而来,六座将军府如同瓜分力量的六层屏障,而他们才是真正的受益者。
骸骨拼凑,巨大的蛛形骸骨怪物足有数千之术,砂砾上遍布它们的痕迹,而从西东双方而来的,亦有皮肤裹覆着身躯的干涸怪物,它们长相可怖,却保持着半数原生的模样。
在北方向骨塔而来的方向,四头似骨龙般的生物正用锁链稳稳的托扶着一只陆上寝宫,巨大的轱辘由骸骨制造,森白色的寝宫敞开门扉,金色的座椅矗立在其上,而那座位上,正有一个身披金丝缕衣的平常人正闭目沉睡,自他身旁寝宫周围,银甲辉辉,近卫军团数倍于将军府方向,其中更是有长相各异的统领存在。
乌云摧城,一股邪气彻底充斥与云层之上,随着大军向骨塔的进发,缓缓的迁移而来。
……
距离第六座门扉已然不远。
天空的异样让队伍不得不放弃前进的动力,门扉破开前的消耗也有不少,在整理的同时,休息也一齐进行,致力将队伍的士气拉到最高的层次。
篝火前,士兵们不再像三天前那般畏惧,骸骨亡灵一次次的考验让众人的心肠已经砥砺冲刷了一遍,该恐惧与害怕的,几乎随着酸水一同吐了出去。
领主小帐中,雷尘正自顾自的啃着可口的食物,不时还给自己灌下去一杯美味的果酒。
可一旁的血公子贾尔斯一众便不那么乐观了,天空之中的云雾突入起来,这才不过午时左右,那云层之中潜藏的邪气更是不遮蔽自己的踪迹,让人一眼便能看得清晰。
如此狂躁的天象,难免让人提不起精神,那来自元帅级别才可操控的短暂天象,此时正在玛术王国的中央,生槃之地内无尽无穷的衍化着。
贾尔斯不禁担心道:“怎么突然之间天空的颜色都有了变化,这第六座门扉内倒地驻扎着什么样的怪物?”
至此时,三位领主还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样的怪异存在,只在肖的话语中听闻了曾经狮蝎女王的经历,窃神躯壳,这忤逆的罪名谁也承担不起,但为了可能的几率和以后的荣华富贵,三人都走入了歧路之中。
丹宁向营帐外的远处张望,雾色虽然浓重,却依稀看得清楚那硕大门扉上张牙舞爪的徽章,那是属于守将的自我徽印,有此印便是存在的证明。
那徽章之上,一副面具模样,方棱形的面具除了两道眼眸的深色之外,再无其他点缀。
雷尘擦了擦手不由说道:“那是第六座门扉守将,风怒王。也是六名守将之中唯一的祭司出身,他曾是狮蝎女王的亲卫之一,也因为出色而被选为祭司卫队的卫队长,掌控着高塔之下一些与信仰有关的卫队。”
丹宁疑惑道:“那为何他的徽章却是一副面具?”
雷尘摇头道:“这就不得而知了,但传说玛术王国内男性祭司不得展现自己的面孔,以免凡人从他们的表情之中感觉到什么,狮蝎女王将他们全部剜面,终生自面具下生活。”
丹宁咧了咧嘴道:“这个狮蝎女王倒有些暴君的感觉,只因为祭司是男性就如此,女性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