坍塌停止,一切尘埃落定。
正在四怪以为结束了的时候,雷尘却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心中悸动并未停止,那九婴乃是上古凶兽不应该如此脆弱。
果不其然。
碎石忽然冲起,坍塌之中一道肉瘤般的身影突出重围,黑云欲催化作水火二色的云雾向坍塌外射去。
只见九婴只余下最后二头,一男一女,如同丧家之犬一般的逃脱而去,黑光自地脉之中钻洞,在一闪九婴已经逃脱坍塌,在尘埃之中逃离了山脉。
口气一松,雷尘知道自己胜了。
四怪妖气大减,此时也是气喘吁吁,汪察运气不好身死道消,不过那兽珠连着神识还在手中,或许能寄存在别的人鱼身上,以他灵识自己慢慢孕养,夺舍而去也说不定。
大袖一挥,四怪收回星戒之中。
乙木气息滋润躯体,赢炽前辈的积攒又化去了三道,不过并无怨念的他此时叹道:“九婴乃异兽,凶兽之名不是靠着吹捧得来的,余下两头看似不经风雨,或许气运所在九婴说不定回复实力,到时候便是你的终身大敌。”
雷尘长舒一口气道:“顾不上这些了,若我不保命就没有大道可言了。这水灵婴花了性命拼搏而来,便要物有所值。”
雷尘再不言语,九婴既败一切休谈,水灵婴还在沉睡,雷尘步入黑水之中,黑水已被碎石填满,雷尘伸手一抓,白星戒中自动放出一抹星力,将水灵婴一摄送入其中,连同身下的一块黑水也收入,那水灵婴不受环境影响,依旧在那里昏睡着。
……
山峦突变,引来的异象接连。
以煞脉为圆心的山岭开始坍塌,最后如同靶子一般一环环的衰败,山不成山,如同废墟一般。
不久过后,终是在游北国上有五道光泽遁来,为首一道浓厚异常,身边的四道遁光做了陪衬,到得眼前童向荣和侯一楠连忙作揖,辖四方的将军不用多说,中间这人气势无两,已是归一境中人,不消多说当是游北国的镇国之人,皇室丰氏的丰子藻。
丰子藻中年模样,回礼问道:“可是太学学院的学子?听闻将军已说除恶令的事情,不过匆匆离开怎么造的如此模样?”
游北国与相魏国距离不远,镇国之人把守国之大门,若是山峦河流都崩坏了,游北国还有存在的可能么,丰子藻连忙退出闭关匆匆赶来,只见狼藉,幸好山岭本源并未留溢,且此处本就灵气寡淡。
眼下可是归一境的镇国之人,童向荣一届学子不敢托大,连忙禀告道:“回真人的话,我学子四人敢来除去这血虎山人,此人已经缉拿归案,不过据他透露了煞脉信息,我们四个学子本想探明情况,两个学子深入煞脉,不过一个时辰就变成了这个模样,此时两个学子也了无音信!”
丰子藻把眼一望,从童向荣二人身下的树荫之中看见了躲躲藏藏的血虎山人,那血虎山人知道再无侥幸,将煞脉之中精怪的事情托盘而出,童向荣侯一楠连忙冷呼,丰子藻眼神一凉,手中一道神通打出血虎山人已经成为肉末。
丰子藻叹息道:“两位学子身陷囹圄,归根结底都与我游北国的事情有关,四将军修为不济麻烦了学子,若是有难我游北国定当负责。不过眼前也莫要悲观,待我搬动碎石且看看是否能有幸存…”
虽是这般说来,可丰子藻也不抱有希望了,若是真有精怪袭击,再加上煞脉崩塌,学子可能早已身死道消了,之所以亲自动手就是求个安慰,游北国不过一个小国,当是尽善尽美才不被皇朝作为拖累一般的看待。
童向荣和侯一楠心下冰冷,暗叹二人气运不佳。
丰子藻使用神通,归一境的玄修果然不同凡响,艮土灵气涌动,丰子藻抬手之间移动数千斤碎石,坍塌之处开始移开,一点一点却如同大海之中水桶捞水,煞脉深渊足有百丈,极其难弄。
忽然之间,坍塌之处似有反应,轰轰隆隆有东西就要破壳而出,丰子藻眉毛一皱不敢轻视,却也直面问题所在,手下神通忽然变化,如同龙汲水一般将那响动地方的碎石顷刻搬离。
地下声音异动,一道剑光忽然破开来。
童向荣和侯一楠眼神一动,那正是雷尘学子的手段,二人连忙惊呼性命,雷尘灰头土脸的破出坍塌碎石,两名学子连忙接应,将丹药送入嘴里。
丰子藻心下暗探这学子的剑意圆满,不过修魂二层的修为却有如此剑意,实属难得。放眼游北国之中不管是皇室丰氏还是陈刘二氏,弟子无一可对等的,对比这般看来好似歪瓜裂枣。
丰子藻落下问道:“可是同行学子?”
雷尘恢复一二,可知眼前是归一境界,当是游北国的丰子藻。不能失了礼数,连忙作揖礼拜,丰子藻又高看了雷尘一眼。
雷尘掏出黑铁红宝盾和洗金长剑,口中的话七分假三分真:“黄学子心高气傲,一路走到了煞脉之底。那里精怪强悍,是一头三头怪蛇,黄学子身陷囹圄身死道消,打斗之间不知如何引发山崩,那怪蛇亦是死去,好在我手中有一道符箓保住性命,听到上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