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贼一直在试探,直到四人三死一逃后才有心靠拢雷尘,不知是何缘故。
只见女贼扯下蒙面黑罩,露出一副姣好的容颜,声音柔柔弱弱的拱手礼道:“束月阁,婢女云苏见过雷尘雷公子。”
雷尘问道:“束月阁?你自称婢女却有修魂四层的修为倒是奇怪。似你这般的都是婢女,那束月阁自然也不会弱了。那又来找我有何事?”
云苏讲道:“公子明鉴,束月阁多是女眷,是女修宗阁。叨扰公子却是因为小姐吩咐,特地一观究竟。”
雷尘疑惑不已,束月阁的名头自己从未在云幻国内听闻,女修门派五宗之一却有一个坤花宗,可却也没有束月阁这一属宗,又是什么小姐,不惜扮做贼人只为测试自己?
雷尘疑惑道:“你家小姐是谁?又为何来找到?”
云苏声音不骄不躁,缓缓道来。
束月阁乃是东陆之中花海国中的宗门,花海国中有三宗分别是血狮门、束月阁、崇山宗。
小姐名为月娥,是束月阁的下任阁主,阁内为玄修门派,多为女眷弟子以婢女自称,奉各家小姐为主,跟随小姐修行,云苏是月娥身边婢女,为此而来。
束月阁历史天长久远,却也有落寞时期,如今束月阁渐渐式微,上任阁主霞光仙子归一六层修为,在花海国之中亦是威名赫赫。可身后已无老辈靠山,只剩下一阁根本,那崇山宗觊觎束月阁多年,如今式微正是入侵时候,联合血狮门门主赤狮真人一同打杀霞光仙子,幸得阁内宝物救助,却也重伤,好在赤狮真人和那崇山宗的崇山子业已重伤,束月阁又承情花海国的情分,这才紧闭阁门休整。
三言两语,雷尘却没发现与自己有何关联:“既然是你阁内事情,又和我有何关系?我是云幻国风剑宗弟子,如今云幻国崩裂自顾不止,而我区区一个修魂境修士,又如何帮你?”
云苏言道:“束月阁中有三宝,分别由两位小姐和阁主看护。分别是一镜、一鞭、一画。小姐月娥手中持有的是那张画,画中有千年前留下的回转之法,画上是一位青年剑修,习得剑体之道。那幅画我见过,与公子有六分相似。”
雷尘不明所以,炼体成剑自己还从未张扬过,除去亲近人之外还从未有外人接触。而这炼体成剑之道颇为艰难,须有名师辅佐才可修炼,自己琢磨恐怕连第一处玄窍都打不开,确实和自己有些关系。
可那画,虽说彼辈大能无数,可能有未卜先知的可能性。但怎么又能在东陆千里之外找到自己,确认自己就是那回转束月阁之厄的人呢,换句话说自己来到这世也不过三年多的时间,加上玄阴小界勉强四年,又如何确认?
雷尘抽抽鼻子,表示不信:“这位云苏小姐,你所说的太过虚幻。更何况我如今修魂二层,自顾不暇。你束月阁的对手分明是两宗之主,凭我一人不可抗衡。或许还有其他回转之法,不如你回去再试一试也好。”
云苏却是淡然一笑:“公子多虑了,因果不可违。那幅画是束月阁的开派祖师传下,哪里是我一个婢女可言的。因果在时间长河之后,日后自有分晓。云苏此来只是见识见识公子是否是剑体传人,是否与那画像吻合。”
雷尘只当是神经兮兮的女修而已,毕竟束月阁已经是大敌临门,权当是病急乱投医。那云苏也不逗留,屈膝搭手一拜,向后缓缓退去,临走前才缓缓在言。
“公子,日后自有再见之日。若是画中没错,日后一定会再相见。云苏这就回去禀报小姐,叨扰公子甚是愧疚,不过小姐让我留下这牌子,留当日后信物。”
一块玉牌自月下送与雷尘手中,羊脂白玉入手微寒,却有软软糯糯十分喜人,牌子之上镂空雕刻了一个古怪的‘月’字,别无它用只是一块含了灵气的信物。
云苏送予牌子后,自月下启程。一身夜行衣一抖换做流苏侍女群,脚下一登飞出一架单人飞舟,云苏一挥手乘着飞舟远去,自月光下向北而行。
来得快,去得快,雷尘却不知何故卷入了花海国的乱事之下。
不过那云苏语气之中好似日子还远,或许是十年后或许是二十年后。雷尘随意收起那块牌子,只当是云苏逃命留下来的交换品,又将侏儒和刻骨山一老一少的尸体挪在一起,摘下手上纳戒便离去。
回到客栈后,雷尘心下触动。
翻看杂记后找到了那花海国,国祚九百余年,国土不大共有六州之地,却有三宗在其中,只因花海国四季如春,灵气充沛,又有灵溪自地下泉涌出,那束月阁确是土著,历载约有一千二百余年,是个清净女修门派。
那花海国已经是东陆北半边,距离云幻国有大大小小十余国相隔,那云苏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这么准确的找到了云幻国来。
就算自己炼体成剑的事情有过泄露,也不可能传播的这么快出去。难不成真有束月阁那千年流传下来的一幅画?
一夜思虑,雷尘也没明白个所以然。
直到东方露了鱼肚白,雄鸡报晓后,雷氏众人才从修行之中退出,那雷渊浑浑噩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