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百骑弟子从院前停下,一阵飞尘弥漫在南市之中。
两个六十多岁的修士从空中缓缓落下,二人便是带头的万墨剑派长老,钟高毅、张天昌。
雷尘四人已经站在小院门前,一脸淡然的面对眼前万墨剑派的来客,手中并未抓着各自灵器,对气息展露的修魂四层两人也没什么表示。
张天昌冷哼一声:“区区凝元巅峰修为,竟然见了修魂修士也不见礼。你们是谁家弟子?”
张天昌六十有五,万墨剑派的长老之一,修魂四层的境界已经侵淫了数十年,实力稳厚。巧合的是,张俊义是他的亲侄儿,也是得了他这个亲大伯的真传。
身旁剑派另一长老钟高毅嘲讽道:“老哥你可曾听说风剑宗这名字的门户?定是招摇撞骗的散修罢了。王顺你上前认认,是不是就是他们三人?”
在猎户镇与张俊义一起出行的莫名弟子两步上前,在山峦堵截时他也看到了尉迟武和刘新乐,当即点头道:“就是那个高个的和这个蓝衣修士,他俩从山峦出来后,张师叔就跟在他俩后,等我们赶到的时候,师叔已经殒命了。”
张天昌怒气丛生,一柄土黄飞剑跃入眼前,气机牵引森然剑气,如同雨幕一般竖立在眼前,身旁弟子被剑气惊得浑身发麻。
雷尘四人之前片刻定好了计划,只见有琴玉龙站出一步。
“且慢,我这两位师弟也与我讲了个经过。至宝玉牌落入山峦之中,你家门派那剑修也是知晓的。我家两位师弟上山功夫,你家那修魂境的剑修却等在镇中,专门等我两位师弟夺下玉牌后出来抢夺,是何居心?”
张天昌一时语塞,但怒气依旧道:“好叫你知,玄元城境内我万墨剑派也在此地发展了一百七十余年,一众门派皆知我派有携领玄元城的地位。你们不过散修,在我剑派地盘夺去宝物,自然我们有收回的权利!”
有琴玉龙嗤笑一声:“至宝玉牌自天中落下,神人发放之物。那神人可是你家祖宗?万墨剑派立足不假,可这玄元城还未划分与你家剑派之下,你所说的携领不过自己意图罢了,若是你去玄元城取来携领认证,玉牌与你又何妨?”
张天昌怒气冲冲使飞剑斩来,四人却是不躲不藏。身旁一同来的钟高毅到底还有三分忌惮,拦下张天昌的剑势传音道:“老哥,这小子说的有三分道理。而且他们似乎根本不怕你的飞剑,当是有后手准备的。能三人在这玄元城外立派,定是有师尊帮手,不如打听清楚在下决定。”
张天昌也不是迂腐之人,本以为对方会认错交出玉牌。到时候拿了回到剑派随意处置。现在若是失了分寸,热闹了背后势力,说不定过错更大。
平缓了几分心态,张天昌冷声问道:“你们自称风剑宗,难道不知世界规定?门派之间互有领地,这玄元城一亩三分地有我万墨剑派已经够了,你们算的什么?散修而已!”
直立的雷尘四人心底一颗大石落下,他们本就是按照雷尘扯虎皮大旗的方法在赌,若是张天昌不顾及一切一剑斩下,四人定当使出各自手段,逃脱捕鹿镇。
看来这张天昌的角度还是在万墨剑派上,对于能随意招揽弟子的四人还是有所忌惮的。那雷尘的虎皮大旗就算是立了起来,俗话说二而衰三而竭。
有琴玉龙适当时机的说道:“什么规定我们不知,我们来自南海之外对你们的规划一概不知。此番前来是奉了师命,为门派挑选十个天资聪颖的弟子。你们自放心,我们做完事情就会离去,看这玄元城灵气淡薄,也不是修炼的地方。”
此话一出,正中下怀。万墨剑派虽是玄元城中的大门户,与邻城附近的南山宫呈两方鼎力趋势。不过这玄元城的灵气淡薄,确实比不得一些大门派的洞天福地。
但海外之中岛州林立,是海中异兽出没的高发区。与危险匹配的是,岛州之中的洞府福地更多,几乎许多散修大人物都会选择在海外开设自己的道场。
能与海中生存,实力自然是不俗。若是惹错了人,说不定背后可能站着的是归一境的大修士!
果然张钟二人对有琴玉龙所说有所忌惮,钟高毅磕磕巴巴道:“你…你们不知,就叫你家大人来说!万墨剑派必定要讨回个公道。”
尉迟武终于到了说话功夫,装作冷冰冰的哼了一声:“恩师正在突破归一四层,哪有时间见你们几人?不若与我们回南海一齐看看,我看你二人还有几十年好活,做个看门翁也不错。”
张天昌与钟高毅心中一惊!
归一四层!
那可是万墨剑派开派祖师也将将到达的界限,胎藏世界因缺了外界世界的因素,说起来都是世界自己衍化。传承可能只是零星散散,能达到归一境界的修士已经算作顶级,为数不多了。
据说,这方天地有所禁止。到达了天升境界的修士也算是窥探了三分秘辛,破出这片世界再也没回来过,极有可能在四面海外之中参悟去了。
刘新乐见二人发愣功夫,淡然一笑:“师尊一向待人不薄,二位做个看门翁也是不错。说了这么会功夫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