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陈大师,这一定是误会。”我试着替阿刚辩解,“我们全家都老老实实种地的,从来没有接触那些封建迷信,阿刚怎么可能会下蛊呢?”
“王家媳妇,我看你这样子也是不知情,别被你男人骗了。”村长喝了口茶,慢悠悠地开了口,“隔壁龙潭村李家闺女身子虽然虚弱,可前些天还能吃能走,三天前的晚上突然就卧床不起,医生也看不明白是什么原因,找来陈大师一看,嘿,中邪了!”
“可这和阿刚有什么关系?”我心里慌,村长带了这么多人很明显就是来拿人的。
“三天前的晚上,你是不是去了龙潭村?”村长问阿刚,阿刚整个人已经吓得有些傻,又好像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事,整个人变得愣在那儿,听到村长的问话,只知道点头。
我一看就知道要坏了事,阿刚根本不知道替自己撇清关系,我急得给他解释:“村长您误会了,他那是去龙潭村唱戏,我们家两个娃娃上学需要钱,阿刚晚上出去唱几出戏赚点小钱,给孩子们赚点学费,这事儿两个村里的乡亲都是知道的呀。”
“可有人看见他在李家门口鬼鬼祟祟朝里张望,还进到了屋内,李家闺女受伤回家养了个把月,并没有什么亲戚客人来访,当晚除了王刚,没有别人进去过,何况他好好的进人家屋子干什么,你如何解释?!”村长大怒,拍案而起,“我们白湖村怎么出了你这么个龌龊东西!还老实人,我看就是个伪君子!看人家李家闺女年轻貌美起了歹心,岂料对方抵死不从,恼羞成怒下此毒手,你这畜生,还不快把破解的办法说出来!”
“村长,没有证据您可不能血口喷人,我们王家虽然穷,也是要面子的。”我想缓和缓和气氛,可村长那伙人一口咬定是阿刚做的,阿刚自己也不多作解释,只是呆呆地站在那儿,好像被什么给定住了似的。
“我呸!就你们家这几个王八羔子,还要面子?我们白湖村的脸都让你们给丢光了!”村长呸了一口唾沫在地上,“再不把破解办法说出来,就抓你们全家浸猪笼!”
一听到浸猪笼我就慌了,看他们那架势,不是没有可能,我赶紧拉住了阿刚的胳膊:“阿刚,你快向他们解释,不是你做的,你快说话啊!”
“不用废话了,陈大师已经从他身上看到了邪气,他分明就是那个下蛊之人!”村长怒不可遏,似乎不想这件事传到除了龙潭村以外其它的村子里,一声令下,“把他给我抓起来!”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慌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阿刚任由那些人抓着给捆了去,我哭着跪在陈大师面前,求他再好好调查一下,中间一定有误会,他扶我起来,向我许诺一定会再好好调查,要我待会拿两套阿刚平时常穿的衣服到他那儿,他这几天就暂且住在白湖村里,那时候我以为他是个好人,哪想到我像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把阿刚的衣服拿过去,满以为他要作法再调查一下,他却……却强行对我做了苟且之事!
他说要我今后跟着他,他不介意我以前有过男人,让我吃香的喝辣的,还能让我不受阿刚牵连,否则我就会被当成帮凶,跟着阿刚一起浸猪笼,我当时实在害怕,可通过他的话,我也看出来了,这一切都是陈大师为了陷害阿刚,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陈大师与我本是旧识,当年也曾到过我家提亲,但我爹不喜欢他的职业,说他成天与这些打交道,恐怕不太安定,没把我许给他,没想到他一直记挂在心里,这次龙潭村李家姑娘突发恶疾,就这么一病不起,恰好阿刚那晚在龙潭村唱戏,陈大师借着这个机会,利用了一些小法术,栽赃陷害阿刚。
可我没有别的办法,陈大师在我们整个虎田镇声望极高,大伙儿都说他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精通奇门数术的活神仙,谁也不敢得罪他,我若是直接说出真相,必定没有人会信,百般无奈之下,我只好对他说我需要考虑几天,他同意了,但是把我锁在了屋子里,不让我回家见婆婆和孩子,任我怎么哭求,他也不放我出去,他答应我不会动我孩子一根毫毛,当三天后传来阿刚已经被浸了猪笼的消息,我想到了假意顺从,出去后带孩子和婆婆逃出白湖村,到虎田镇坐车离开这里。
当我出来之后,我骗他要回家拿些衣服,可当我进了家门,眼前的景象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婆婆喝了农药倒在了门口,两个孩子一左一右,吊死在了家里的房梁上。
原来陈生那个狗娘养的畜生,把我锁在了屋子里后,到全村大肆宣扬,说我顺从了他,要改嫁给他做小,婆婆失去了唯一的儿子,又听到儿媳妇传出这种丑闻,觉得老脸挂不住,没脸活在这世上,就在家里带着两个还在上学的娃娃自尽了!
我整个人瘫在了地上,觉得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什么可留恋的,可我又不甘心我们全家就这么冤枉地死去,村里人的冷酷无情我都看在眼里,我恨!我恨他们!我恨陈生!我恨不得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喝了他的血!这个畜生!这个畜生!
当我坐在地上抱着孩子的尸体哭得肝肠寸断的时候,好像听到了背后有细细的脚步声,又不像一般的脚步声,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