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说得有点道理,戚无惧陷入了沉思,他忽略了这个问题,经姜浔提醒,这好像确实是一个疑点,鬼妖为什么要忍了五年,还是在通灵游戏的契机下才动手,它在等什么,如果说这五年在它的复仇计划之内,它又为什么要杀一个毫不相关的人呢?
“对不起,是不是我太钻牛角尖了?”姜浔看他不说话,试探着问。
戚无惧这才回过神来,忙摇了摇头,认真地道:“不是,还是你细心,你发现了一个被我忽略的问题,这确实让人想不明白,按理说人死之后魂魄会离体,去往该去的地方轮回转世,那些因种种原因留存于世的灵体,就被人们称作鬼,一般的鬼没有人类那么聪明,它们的记忆只能记住一些非常深刻的事情,比如刻骨铭心的爱或是杀害自己的人这样,但这个案子有所不同的是,那个鬼已经不是普通的鬼,而是鬼妖,它有自己的思维,说不定还有周密的复仇计划,所以我们要消灭它,不仅仅要靠能力,还要靠这里。”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姜浔大致理解了他的意思:“也就是说,我们现在相当于在玩侦探游戏?”
“可以这么理解。”戚无惧对她这个比喻感到很新奇,“我们得用上反心理学,现在,瑞颐,我们来假设一下,倘若你要去办一件很重要的事,非办不可,而且你心中对这件事很迫切,有强烈的愿望要办成它,会有什么原因,让你停下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想……除非是我被控制住了,或是我没有能力去办。”姜浔仔细思考了片刻,认真地回答道。
“就是这样!”戚无惧的眼神中散发出兴奋的光芒,“鬼妖被控制了五年,很有可能是被以某种术法封印在校园内,不让它出来为非作歹,而时间一长,再加上a大近年来大兴土木工程,封印松动了不少,它也从睡眠中转醒,此时恰好你们的通灵游戏成为它逃脱封印的一个契机,所以它就打破封印出来复仇。”
“我觉得这样完全说得通。”姜浔觉得这种假设很合理,可是转念一想又有疑问,“可是有谁能制伏地了它?我们可以把那个大师找出来,请他再帮一次忙,事情不就都解决了吗?”
“这是解决这个案子最简单也是最有效的办法。”戚无惧由衷地称赞道,“姜浔,你真是太聪明了,谁要是娶了你,简直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姜浔被他说得有些不好意思,抬手拢了拢鬓边垂下来的头发:“你就别逗我了,怎么找那个大师还是个问题呢。”
“一般来说,通灵者与灵体是种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我们并不是看见每一个不愿离去的灵体都要消灭掉,即便是恶灵也不会贸然出手赶尽杀绝,因为它们一般都有自己未了的心愿,都是生前种下的因果,完成之后它们自然会去投胎转世,除非它们犯下了什么天理不容的大事,才会有人站出来除魔卫道。”
“所以那个鬼妖在被封印以前,一定做过一件天大的坏事?”姜浔猜想。
“理论上是这样,既然是大事就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只要我们查到它做过什么,就能顺藤摸瓜找到那个封印它的人。”
“这样一切就都解决了?”姜浔一直悬着的心总算稍稍放了放,见戚无惧点头,她激动地一把站起来,“那还等什么?快点去查呀!”
戚无惧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也跟着站起身道:“小姐,上吊也要喘口气啊,你不看看现在几点了,眼下的当务之急就是赶紧洗洗睡吧。”
被他一说姜浔才反应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太激动了嘛,那我先回房了,你也早点休息,明天见。”
“明天见。”戚无惧朝她笑着挥了挥手,目送她回了房间。
姜浔关上房门,满脸带着笑意,坐在书桌前的何解颐看见她回来,好奇地问道:“浔姐,你们在外面聊什么呢?看你笑得这个样子。”
“没什么,就聊了点关于案子的事。”自从黎相宜走了以后,姜浔搬到了何解颐的房间一起住,平时也好有个照应,“你要去哪?”
看到何解颐站起了身,姜浔随口问了一句。
“你一个人在外面不挪窝地单独聊天,剩我一个人在这里,好孤单的。”何解颐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我也要出去找人单独聊聊。”
“什么单独聊天,你也可以一起来啊。”姜浔有点不好意思地道。
“我怎么好意思当一个超级发光体呢?是不是?”何解颐朝她暧昧地笑了笑。
姜浔半天没反应过来她的意思,总算想明白了之后一阵尴尬,支吾了半天才憋出来一句:“你想多了,我们真的只是讨论案子的事。”
“这样啊,那大概是我想歪了吧。”何解颐耸了耸肩,转过头走出了房门。
没一会儿,何解颐正站在一间房间外,对着房门吸气呼气了五分钟。
“啊还是不要进去了吧,都这么晚了,人家大概都睡了。”她自言自语着,两只手在衣角处绞个不停,“可是一直也没机会跟他当面道个谢,总觉得很没礼貌……”
“可是……”她不停地犹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