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注意保暖,特别是小日子来的时候。
杜恒霜叹息道:“想是你来小日子的时候冻着了。”
杜恒霜不过是这样一叹,杜恒雪却是连连点头,“是呢,我一来小日子,婆母就特别喜欢让我去碰凉水。以前在家的时候,娘一直叮嘱我们,小日子来的时候,不能碰凉水,我都记着。可惜婆母就是不听说,非要我来小日子的时候,去空着手用井水洗被单……”
杜恒霜听得脸色越来越阴沉。
这老虔婆,难道真的是故意的?
“你说,知书没有喝你婆母祖传的补身汤,怎么还先有了身孕?”杜恒霜沉着脸问道,“知书一共伺候了孙探花几次?”
杜恒雪有些脸红,嗫嚅半天道:“耀祖说,只有一次,还是他喝醉了酒,把知书当做是我……”
杜恒霜恨铁不成钢地瞪了杜恒雪一眼,“什么都是耀祖说,耀祖说,他说什么你信什么?——难道真的只有一次?”怀孕哪有这么容易?就算有的人一次就怀上,可是知书那样儿,怎么也不像好生养的,怎么会一次就怀上?
杜恒雪没有做声,默默地想了一会儿。孙耀祖倒是每天都回她房里,但是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他回来得特别晚……
那时候,她没有多想,每天在家里干各种活儿累得七死八活,孙耀祖不回来更好。他要一回来,反而折腾得她更累……
孙耀祖不在房里,她倒乐得大方。
现在回想起来,应该从她嫁到孙家的第一个月,孙耀祖很晚回房的那天开始,他就将知书收用了吧?
他们之间,何止一次?
杜恒雪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杜恒霜见杜恒雪一直不说话,知道她心里不好受,也不催她,轻声道:“睡吧。明天不要出门,就在床上躺着,我有些事要料理。早上会请人去把素素接过来,再给你诊诊脉。”
两人终于沉沉睡去。
第二天天刚亮,杜恒霜就起身,回到自己的院子,遣人去接诸素素。
吃早食的时候,诸素素就来了。
先把富丽堂皇的柱国侯府使劲儿夸了一番,然后就跟着杜恒霜去看杜恒雪。
杜恒雪的脸色比昨天更差。
诸素素叹口气。看杜恒雪这个样儿,脸色苍白,毫无瑕疵,如一块莹白美玉,但是整个人却没精打采,气息奄奄,看来痛经真是痛得很严重。
拿出小药枕放在床前的小几子上,诸素素给杜恒雪细细诊脉。
杜恒霜屏息凝气站在旁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诸素素的表情,生怕错过她每一个表情。
诸素素平日里嘻嘻哈哈,诊脉的时候却分外正经严肃。
看见诸素素雪白细长的手指头杜恒雪的手腕间移开,杜恒霜才轻声问道:“怎样?”
诸素素点点头,“还行。”
杜恒霜心里一沉。诸素素的口气明显很敷衍,不是好兆头。
“素素?”杜恒霜眼含责备。对自己也不说真话?
诸素素收了小药枕,遣散了屋里服侍的人,只留了杜恒霜在旁边,然后坐到杜恒雪床前,低声问道:“雪儿,有些话,我要问你,虽然有些难堪,但是事关重大,你一定要老老实实回答我,知不知道?”
诸素素脸色严肃,看得杜恒雪一怔,下意识点点头,“素素姐要问什么?”
诸素素就道:“你和孙耀祖行房,多久一次?”
杜恒雪一听,立刻连耳朵根儿都红了,扭扭捏捏地道:“……素素姐,这怎么好意思说?”
“不好意思说?那你这辈子还想不想要孩子了。”诸素素毫不客气地道。
杜恒雪一下子白了脸,“想,当然想。”
“想就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
诸素素有个不好的猜想,但是又没有别的法子证实,只好直言了当地问出来。
杜恒霜也郑重起来,劝杜恒雪道:“雪儿,既然素素说很重要,你就赶快说吧。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和素素都不是乱说话的人。”
杜恒雪定了定神,见诸素素和姐姐都是一脸严肃的样子,也只好把羞怯抛开,低着头道:“也不是很多,就是来小日子的时候比较频繁……”
“什么?!”诸素素还未答话,杜恒霜已经先恼了起来。
“来小日子的时候?!——他也下得了手!”杜恒霜气得一拍桌子,怒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诸素素来不及叫回杜恒霜,只好继续追问杜恒雪,“你说真的?你来小日子的时候,孙耀祖要跟你行房?”
杜恒雪见姐姐气得跑了出去,脸色更加苍白,两手抓住被单不知所措,“这样不好吗?”
诸素素也怒了,忍不住爆粗口,“好个屁!谁跟你说好的?!难道你来小日子的时候,跟人……那样,很舒服?!”
杜恒雪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含泪摇头道:“当然不舒服。很不舒服,我很疼,很坠的慌,每次都是哭着求他不要,可是他说……他说……小日子来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