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总统府的客人听见南宫晓月的话,顿时呆若木鸡。就连成丽华也不由微微一怔。
李云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把前任男人的孩子,推到现任男人身上!
李云素在自己屋里坐月子,并没有出来待客。
成丽华的身份是正室,本来也不会来到大厅招待这些京城高官的妾室姨娘,但是因为南宫晓月到访,她才出来迎接。
南宫晓月是有功夫的,见自己发一声喊,已经镇住在场众人,便闪电一样从成丽华身边窜过去,往后堂去了。
大总统府前面的大楼相当于一般宅院的外院,后面的小楼便是内院,中间也有一道围墙相隔。
南宫晓月在这里住了一年多,对这里的地形恐怕比成丽华还熟悉些。
成丽华眼睁睁地看着南宫晓月从自己身边掠过,往后面的小楼去了,不知怎地,居然不想拦她,只是含笑对大厅里面面面相觑的众姨太太道:“大家慢慢吃,别着急。——我失陪一会儿。”说着,带了自己的女护卫跟着往后面的小楼去。
那女护卫本来有本事可以拦的住南宫晓月,不过成丽华一个眼神扔过来,她就立着不动,袖手旁观。
总统府的后面小楼里,南宫晓月如离弦之箭一样四处穿梭。——虽然生得人高马大,可是动作无比迅捷流畅,就连成丽华的女护卫见了,也咋舌不已。想着自己刚才若是出手,还不一定是南宫晓月的对手。转念间,那女护卫就想起南宫这个姓氏,可不是一般的人家,便心安理得起来。
打不过南宫家的人,不算丢脸。
总统府后面的小楼也就那么几间屋子给妾室住,别的都是正室和大总统的房间。
南宫晓月没有花多少时间,已经找到李云素坐月子的屋子。
“唉!你是谁?——你进来做什么?”服侍李云素坐月子的仆妇大惊失色,却根本拦不住南宫晓月,眼看她就冲到屋子里面,往李云素床边放的一个摇篮扑过去。
李云素刚喝了一碗鸡汤,正闭目养神。听见仆妇的叫喊,刚刚睁开眼睛,就看见一座花红柳绿的小山一样的庞然大物移动过来,从她床边的摇篮里面抱起了自己的儿子。
李云素尖叫一声,厉声道:“这可是大总统府的后院,你不要打错了算盘!——赶快把我儿子放下!”
南宫晓月没有理睬李云素,抱着包得严严实实的孩子瞧了瞧,笑嘻嘻地道:“不错,生得跟我们老爷一模一样。——我就抱走了。这个孩子,就是老娘后半生的倚靠了。”
李云素这才看清楚,居然是南宫晓月!
南宫晓月的本事,李云素不是没有尝过。
两眼瞳孔一缩,李云素煞白了脸,双手紧紧抓着身上的被子,低声道:“夫人,您弄错了,这不是你老爷的孩子,是……是……李大总统的孩子。”
南宫晓月翻了个白眼,大大咧咧地道:“李云素,你别跟我装神弄鬼。你和那李小子,上了几次床,在哪里上的,甚至用的什么花式,老娘都一清二楚。——你这孩子是谁的,老娘比你自个儿都清楚!”
李云素一听,差点没晕过去,涨红了脸怒道:“你血口喷人!——我和李大总统从小青梅竹马,心心相印,他怜我清白之身被逼做妾,才帮我一把。哪里有你说的……说的……那么无耻!”
南宫晓月的白眼越翻越高,不屑地道:“怎么?这些事,你们做得,老娘我却说不得?——偷人的姨娘,你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有什么大不了的?没人逼你做妾,也没人逼你偷人。如今你倒成了那贞节烈女了,敢情是李大总统于你?如果是,老娘我给你撑腰,咱们去司法部和国会去告李大总统强抢良家姨娘为妾,这种无伦丧德的大总统,要他作甚?!”
成丽华本来笑眯眯地在门口听墙根,可是听着听着,发现南宫晓月居然把话绕到李绍林身上,面上一沉,走了进来道:“南宫夫人,我敬你是女中豪杰,才给你个面子。你别太过分了。——这个贱人生个孩子都不知道孩子爹是谁,这种人,有什么贞节可言?有什么脸称良家?她做的事,跟我们大总统什么关系?”
成丽华虽然对李绍林不屑一顾,但是她现在是大总统夫人,他们成家还需要李绍林这个大总统的身份在台上,才好办事。她当然不会让任何人威胁到李绍林的位置。——就算李绍林要下台,也要等她成丽华为另一个人铺好路,搭好桥,才是李绍林“功成身退”的时候。
南宫晓月却捂着嘴呵呵笑道:“大总统夫人真会说笑。跟李大总统没有关系?难道是有人拿枪逼着李大总统跟李云素上床的?——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我是个粗人,只知道认死理。李云素这个姨娘,给我们老爷戴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我们当然是不要她了。不过她生的孩子,确确实实是我们老爷的种,我今儿就要将孩子带回去。谁也别拦着我,谁拦谁倒霉,可别怪我没有把丑话说在前头!”
成丽华本来就不想要李云素生的儿子,是李绍林一意孤行,一定要把这母子俩接到京城。听南宫晓月这么说,她当然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