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总长。他们回来,是特意请假来参加顾远东的婚礼的。
别的贵客,诸如沈大总统和京城别部的官员,前天就已经回京城去了。
齐意正和上官辉特意等到齐意欣三朝回门之后才走。
齐意欣也过来跟他们道别。
裴青云和叶碧缕两个人如今都在京城,又各有个只差几个月的儿子,经常串门,彼此已经很熟识了。
齐意欣看见她们两个如今默契十足,也有一丝羡慕,笑着跟她们打完招呼,又进来跟齐老太太和齐二太太道别。
齐老太太很是不舍,拉着齐意欣的手道:“怎么就坐这么一会儿?不吃了晚饭再走?”
齐意欣笑道:“都在一个城里住着,以后的机会多得是。祖母别嫌弃孙女回来得太勤了就好。”
齐老太太想想也对,忙道:“也不可回来得太勤了,你到底是出嫁的女儿,免得人家说我们齐家女儿不贤惠。”
齐意欣似笑非笑地道:“齐家女儿是没有赵家女儿贤惠……”
齐老太太愣了一下,忙掩饰着嗔道:“你这孩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顾远东在旁边站了半天,此时也过来给齐老太太行礼,又对着齐二老爷和齐大老爷颔首示意,便带着齐意欣回去了。
从坐到顾远东的军车里面开始,齐意欣就觉得身上的燥热一股股涌上来,她又不想让顾远东看出来,只好咬紧牙关死撑。
顾远东却早已经发现齐意欣的不对劲,并没有出言点穿她,只是一个劲儿地催促司机快开车。
等到了顾家,齐意欣逃也似地从车上下去,尽量离顾远东远些。
回到内院梧桐院,齐意欣忙让蒙顶将药丸拿过来,就着蒙顶的手,就将三颗药丸咽了下去。咽得太急了些,又没有喝水,噎得脸红脖子粗。
蒙顶忙去倒了水过来,服侍齐意欣喝下。
那梗在喉咙里的药丸才顺着水滑下去。
一股清凉之意蒸腾而起,齐意欣舒一口气,倒在西次间的贵妃榻上,阖眼小憩。
蒙顶和眉尖守在西次间门口的月洞门前,心里都有些惴惴不安。
齐意欣不知不觉地在贵妃榻上睡着了。
顾远东中间过来一次,瞧了瞧她,并没有唤醒她。只是听蒙顶说了齐意欣吃药的事之后,就吩咐道:“我从今天开始去外地巡防,大概要半个月之后才回来。你们好生服侍少夫人。如果有事,记得去公主府报信。——顾平留在外院里,有事跟他说也行。”
蒙顶和眉尖忙问道:“督军要不要亲自跟少夫人说一声?”
顾远东撂开帘子,静静地看了一会儿齐意欣沉睡的小脸,摇摇头道:“不用了,我现在就走。”说着,拿了薄氅披上,快步走出梧桐院。
齐意欣傍晚的时候醒过来,听说顾远东已经去外地巡防,怔忡半晌,点点头道:“这样也好。”她就不用晚上绞尽脑汁地琢磨要怎么睡觉了。
从她今天的情形来看,应该还是暂时跟顾远东分房睡比较好。——她的第一关,比她想象的要难熬。
不过顾远东不在她身边,她的诱惑就少了许多,再咬咬牙,应该就能抗过去。她大哥齐意正说过,最关键的,就是这破身后的半个月。
顾远东出去巡防半个月,应该也是有这个考虑吧。
齐意欣想到顾远东不声不响的体贴和呵护,一阵一阵地麻痒从心底里往外钻,居然有些懒洋洋地不想动弹。
蒙顶见天色不早,忙进来问道:“少夫人,要不要摆晚饭?”
齐意欣嗯了一声,还是躺在贵妃榻上不动。
蒙顶想了想,又道:“少夫人,远南小姐和远北少爷回来了。他们想问少夫人,他们的姨娘到底怎么死的,还有大都督是如何去世的。再就是他们想跟老夫人见面。”
顾老夫人住的院子,被看得严严实实,已经跟顾远南和顾远北以前在家的时候不一样了。
齐意欣猛地想起这两个人已经从外洋回来了,不由有些懊恼。——若是顾远东还在这里,他们可以马上谈分家的事。可是顾远东一走半个月,她就不得不暂时当好这个“大嫂”的角色。
“给我弄些热水,我去洗把脸。”齐意欣吩咐道。
蒙顶应了,出去传人担水过来。
齐意欣刚去净房洗完脸,就听见一个清脆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来:“大嫂,我是远南,你可方便见我和弟弟?”
齐意欣苦笑一声,从净房走出来,对着镜子整了整鬓发,就往外间走出去。
顾远南脸色沉静地站在梧桐院的正屋里,和一年多前相比,已经沉稳许多。
顾远北倒是还和以前一样,似乎没有变很多。
齐意欣缓步走出来,上下打量了顾远南和顾远北一眼,点头道:“外洋的学校现在就放假了吗?——你们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顾远南也在打量齐意欣,见她两颊绯红,目光如水,身姿妖娆,更胜从前。顾远南眼里闪过一丝异色,忙垂下眼帘,两手